她乘馬跑向上官飲淩的方向。
宮承祁被旁邊的沙盜拖住,難以脫身,他正擔憂之時,旁邊一匹棗色駿馬一閃而過,是上官飲淩。
上官飲淩一劍隔開陸離麵前的刀,把陸離擋在身後,與那群沙盜交手。
似乎沙盜也發現上官飲淩是他們的主心骨,便準備來一招一擊即潰。
“兄弟們,把白衣小子給我殺嘍!”
一群沙盜呼呼啦啦衝著上官飲淩過去了,他頓時腹背受敵。
這麼多人團團圍住大人,大人今天的身子又不爽利,陸離心中擔憂,卻又幫不上什麼忙。
眾人圍攻,上官飲淩亦有些招架不住了,身邊的刀影飛閃,他眼前一花,頭腦頓時眩暈起來。
陸離還沒摸清楚狀況,飛來一刀便衝著上官飲淩去了。
她顧不上這麼多,當即腦袋一片空白,隻來得及用自己的輕功,踮腳一躍,跳到上官飲淩的馬背上去,伸手抱住他。
大人絕對不能再受傷了!
刀影一閃而過,陸離隻覺得肩膀一痛,低頭一看,自己擋下了那把刀。
然而刀刃鋒利,擦過上官飲淩的肩膀,也帶出了一道傷口。
鋼刀飛落出去,落在不遠處的草地上,段朗低頭一看,那刀刃之上的兩灘血跡,竟然在互相靠攏,最終融合成了一灘。
他是眼花了嗎?
沙盜見不能占到上風,打鬥時又大體清點了下他們的財物,發現並沒有多少之後,為了防止損失擴大,沙盜頭子隻得吹響口哨。
一群沙盜如同偷雞被抓的黃鼠狼一樣迅速逃竄,消失在草原上。
本以為隻有沙漠裡有沙盜,沒想到竟然猖獗到草原上也有。
上官飲淩抱著陸離下馬,看到她肩膀上一道深深的傷口,不由得皺眉。
“讓你躲在我身後,為什麼不聽?”
他語氣中有焦急,還有淡淡的怒意,陸離癟了癟嘴。
“我怎麼能看著大人受傷?”
“我體力好,恢複的快,你能和我比嗎。”上官飲淩一邊拿著白布給她上藥包紮,一邊皺著眉頭,神色擔憂,完全忽略了自己胳膊上的疼痛。
“我怎麼能讓大人再為救我而受傷了。”
陸離垂下頭,神色自責。
這一路以來,大人為了救她,受過太多次的傷了。
雖說她武功不好,很多時候也幫不上大人什麼,可是她就是希望,他有難之時,她能夠像今日這般為他擋上一擋,哪怕隻能擋住五分,便也值得了。
她平生最看不慣那些所謂的天理人情,卻唯獨不想欠彆人什麼,尤其是大人。
她想要和他保持平等的關係。
上官飲淩給陸離包紮完,才注意到自己胳膊上的傷。
奇怪,他隻是劃破了一道淺淺的口子,傷口為何會如此之疼?
他低頭去包紮自己的胳膊,卻發現自己受傷沾染了陸離鮮血的地方,一觸碰到自己的血,那些血便如同有了生命一樣朝自己的手掌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