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我不招惹麻煩,麻煩也不會來招惹我。不曾想稍是不留神,自己就會深陷泥濘了。”
李沉蘭也是感歎,這次一連串的事情發生,李沉蘭也是變化很大,如今做事都是處處留心。
“還不都是尹忱的錯,他若是雨露均沾哪有這麼多破事。”
湘妃又回到了老樣子,聽她倆在那做事件總結,忍不住又罵起尹忱來。
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湘妃看著兩個人暗自神傷,氣的同時又不得不佩服尹忱的本事。
皇後就算了,那是自小的情分在。可練闖考這才入宮多久啊,看樣子是全心都托付給他了。
“沉蘭,你彆忘了我當初跟你說的。”
湘妃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當初讓她彆把心交了去,怎麼就是控製不住呢。
李沉蘭也是無奈,自己也不是沒聽湘妃教誨,隻是尹忱一連串的攻勢不說。就是自己勸他雨露均沾,他也是無動於衷,“一意孤行”。
“都是傻子!”
湘妃氣的罵到,卻也不知是在罵自己還是在罵李沉蘭他倆。
屋內一度的安靜,良久,久到李沉蘭想先行回宮時,外頭小德子跑進長樂宮稟報:
趙少將軍尋到了,並無斷臂,隻是受了埋伏傷的比較重。
“皇上怎麼說?”
湘妃急壞了,恨不得現在就飛到趙櫟麵前照顧他。
“皇上一早就派了禦醫暗中去了前線,差奴才來就是想讓娘娘先放心。”
“找到就好了,阿洛你也彆擔心,禦醫過去一定能就回來。”
“但願吧……”
湘妃隻能祈禱,畢竟自己就這麼一個哥哥,趙家就這麼一個兒子。
養心殿內,秦葉正向尹忱報著最新發生的事情。說來這陣子真的是累,前有李沉蘭的事,後有趙家將軍的事。
一件件加在一起,這彆說是秦葉了,就是尹忱的暗衛都累的是東奔西跑。
“暗衛發現有人這兩日私下打探著那處宅子,而且今日已經靠近在周圍了。”
“什麼人?”
尹忱有些不解,那宅子正是宋家二老的住處。自打知道李沉蘭的身世尹忱就一直派人盯著,為的就是那日能教唆著李沉蘭,一太尉府反目。
“第一批的人是太尉家的三小姐,第二批……”
秦葉說話吞吞吐吐,惹得尹忱有些不耐煩。
“直接說。”
“是長公主的暗衛……”
尹璟雅?
隻需半刻尹忱就猜到了大概,尹璟雅什麼時候和李明月勾搭上了?
“你怎麼看。”
“奴才猜想,三姑娘姨娘的死多少與蘭婕妤沾邊。隻怕……”
隻怕李明月這是要殺了李沉蘭的親生父母。
尹忱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他沒想到陰差陽錯的,自己的想法竟跟李明月撞上了。
“皇上,要不要救下來?”
“救下來?然後你去告訴雲岫朕的人殺了她的人?”
尹忱疼愛尹璟雅是滿宮皆知的,這種罪秦葉可不敢接。
“不用管她,願意怎麼做都與朕無關。減少安排在宅子周圍的暗衛,不能讓雲岫知道我們知道他們的安排。”
能不親自動手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何樂而不為呢?
“是,還有一事。蘭婕妤今日有想法,想把原先太尉府上照顧她的兩個侍女接進宮。”
聞言尹忱皺了皺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許久,卻是吩咐侯忠,把原本準備給李沉蘭送去的東西撤了回來……
挽春這兩日不對勁,李沉蘭發覺到。
“這是什麼!”
說來李沉蘭也是眼尖,一下子就發現挽春懷裡藏了個什麼東西。不等挽春反應過來,李沉蘭一把搶過來。
“香囊?”
那東西不是彆的,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香囊。隻是這顏色卻是玄青色,繡的又是墨竹長劍,顯然不是女孩子的東西。
李沉蘭如今可與原先不一樣了,現在到底也是經曆過兒女情長的人,自然明白挽春的心思。
“說吧,是哪家的少年郎啊?”李沉蘭打趣的問到。
打香囊被搶的時候挽春就紅了臉,此時被李沉蘭這麼一問更是紅透的都快要滴血了。
“娘娘說的什麼話,奴婢聽不懂……”
瞧著挽春羞答答的樣,李沉蘭忍不住笑出聲來。卻是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拉近她,柔聲解釋到。
“傻姑娘,我這是為你好呢。到底是哪家的男孩子,你告訴我我也好同皇上提一句,到時候給你倆賜婚啊。”
挽春顯然沒想到李沉蘭是這想法,一時間是又羞又喜。
“哎呀你說嘛,是太醫……還是侍衛?”
李沉蘭越問越激動,突然就發現了留夏當初八卦的快樂。
“是……是……秦侍衛……”
秦侍衛?
李沉蘭想了想,這才想起來挽春說的是誰。
難怪了,難怪當初秦葉去府裡給自己送糕點,扭扭捏捏的問自己挽春的身體。李沉蘭記得當時自己還覺得莫名其妙,這下還真是什麼都解釋通了。
“你當真心悅他?”
說來李沉蘭是有些擔心的,挽春的身子彆人不知道,自己卻知道。誰家希望自己妻子是失過貞的呢?
挽春也明白了李沉蘭的意思,諾諾的解釋著。
“奴婢原覺著配不上他,可是他不嫌棄奴婢……對奴婢也是……也是十分照顧。”
李沉蘭心下清楚,挽春很多時候都會有些新鮮的胭脂水粉,偶爾還會有個新珠花。原本她還以為是挽春自己托人買的,現在看來怕都是秦葉送的。
“你啊……
你若真有此心,他對你也有意,我也好問問皇上的意思。說到底他是禦前的人,總要皇上來給你倆賜婚才好。”
李沉蘭是真心替挽春高興,自己體會到了有心上人陪伴的幸福,自然也希望挽春能同自己一樣。
“奴婢多謝娘娘,若真能如此,奴婢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