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他老人家回來。”她習慣性掏出兩個包了碎銀的荷包,熟練的一人塞了一個。
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藥王宗也不例外。
她懂,她都懂。
兩個小童第一次遇到這種上來二話不說就硬給自己塞銀子的主,一時有些發懵。
謝迎刃非常理解他們的心情,他第一次見這個師弟,也被塞了東西。不僅有銀子還有滿懷的京都糕點和小吃。
不知他是哪打聽來自己嗜吃的。
成乙也被他塞過見麵禮,不收就死纏爛打那種。
為了節省時間,他命令兩個小童“收。”
既然師叔有令,他們就不客氣了。兩個小童高興的按了按懷裡的荷包,眉飛色舞的向三人解釋。
“師祖外出訪友去了,歸期不定。”
“什麼?師父外出?為什麼沒人告訴我?”成乙抓住其中一個小童的胳膊,對人家晃啊晃,晃的那小童臉色發白,差點吐出中飯、早飯,連同昨晚的飯。
另一小童趕忙解圍“師叔您冷靜一下。”
成乙怎麼能冷靜?
爬了三千六百七十九級台階,他要累吐血。隻為見師父一麵。
誰知師父竟然不在。
為什麼沒人告訴他?
為什麼不在山腳立個告示牌,寫上“宗主不在,請勿造訪之類”的提醒他?
他爬上來容易嗎?
他一會兒還要爬下去。
他能冷靜嗎?
明明能免掉的辛苦。
“你們兩個兔崽子,宗主不在,你們杵在這兒乾嗎?不會在蓮台那兒守著?”成乙把怒氣撒到兩個小童身上,雖然鬆開了手,卻大聲吼起來。
謝迎刃已經沒力氣說話,乾脆一屁股坐在台階上,看著師父發飆。
他其實特想揮拳呐喊師父,揍丫的。
快被晃暈的小童可憐兮兮的為自己辯解“是師祖讓我們等在這兒,說有話要留給二師叔。”
實際情況卻是,師祖的確有話要留給成乙,卻沒讓他們在這兒等。
這兩個小童是不想下山乾活,才假傳聖旨,躲在山上耍滑偷懶。
另一個小童擔心成乙不信,十分委屈地補充道“全境山的人都知道師祖外出,師叔您一路上來就沒人告訴您這個消息?”
嗨!這小童還反問起自己來啦?
成乙生氣地瞪了他一眼,跟徒弟一個姿勢歪在台階上。
他急著見師父,一路上停都沒停,哪來的消息?
看來是怪他自己嘍?
“快說宗主留什麼話給我?”成乙可不想被眼前四個小孩子看了笑話,機智地轉移了話題。
被晃的小童立即一字不漏地說出宗主的交待,退到一邊。
少棠聽完,不由心裡樂開了花。
原來師祖特地吩咐留話是為了自己。
定是阿母將自己的秘密告知了師祖。不然哪有這種待遇。
“師父要讓冉少棠單獨住一個小院?”成乙聽完更加氣不順。
這叫什麼交待?
“宗門有規矩,弟子不能獨居,都要住在一起。少棠最好也不必破這個規矩。”搞特殊化是容易被同門師兄弟孤立的。自己這是為他好。
謝迎刃也覺得師祖不可能犯這種錯誤,站起來揪住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小童領子,喘著粗氣問道“你是不是想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