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道!
利劍。除妖。
天極子毫不留情。
但這劍卻沒有刺中花盛——因為滅影撲上去擋在了花盛前麵。
花盛見狀,嘶聲喊道“滅影,彆!”
火劍來不及收住,劍尖刺中滅影。燃燒著的劍身頓時洞穿了滅影的肩膀。
天極子撤回劍柄,深紅的鮮血噴射而出,濺到了天極子的道服上。
血,染紅了滅影半邊霓裳。
“我不能……本小姐不能讓你死!”滅影捂住傷口,嚎啕大哭起來,“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花盛見到滅影這番模樣,心如刀絞說道“你為什麼做這傻事!”
呂洞賓倉啷一聲抽出長劍抵住滅影的脖頸,厲聲喝道“哪吒豈會有你這種不分人妖的義女!若是他在,今天也必結果了這廝!你還不速速退讓,免得平白丟了性命!”
天極子道“滅影你今天就是死在這!火輪天王也怨不得呂上仙!聖平寧多年不曾有妖,想不到餘孽竟是藏在人間!難怪當日術道習院玄武仙陣和天目試煉都遭了汙染,原來除了冥幽,是這廝搗的怪!”
呂洞賓又道“降妖事大。你這女娃兒切莫不知好歹!彆以為你死便死了,護妖之行徑,還會令你們滅蒙世家蒙羞!”
就在此時,滅影頭發的顏色開始變化,綠色、白色、紅色等紛紛顯現!
但滅影小七卻捂住胸口,拚命搖頭喊“小七不走,姐妹們彆推!小七不走!”
掙紮了片刻之後,她額頭上布滿豆大的汗珠,手心滿是肩頭傷口的鮮血,這才勉強維持住模樣。
稍稍喘了口氣,滅影抬頭衝著呂洞賓喊道“你這大寶劍的怪叔叔就知道欺負女孩子,羞不羞!”
呂洞賓被滅影的無禮激怒,喝道“住口!你這女娃休要胡攪蠻纏,這護妖你擔當得起?若再不退讓,休怪呂某無情!”
花盛見滅影痛苦地擋在自己跟前,便喊道“滅影,你讓開吧,我花盛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早就該死,能到聖平寧多活這段時間已足矣。”
“你這說什麼傻話!這劇情會怎麼樣還不知道呢!”滅影惱怒地說道,“今天就是玉皇大帝來了,本小姐也不許他傷你!”
“滅影你是瘋了不成!”
天極子拿著火劍逼近道“這螻螘死活和你什麼關係?你擋住的不僅是妖孽,他還犯了弑仙之罪。哪條都是天規死罪,你若再護他,就算被就地正法也不為過!”
滅影仍不願後退,跪在地上用手死死按住傷口,大口地喘氣。
突然間,她一仰頭,說道“這油紙傘下方寸,也是天與地!”
隻見滅影用右手抬起手中的油紙傘,呼地一聲撐開,用傘麵遮擋住呂洞賓和天極子。
就在這電光石火間,她又用左手往回一指花盛,喊道“解!解!解開!”
鐺啷啷,花盛身上的鐵鏈瞬間掉落。
滅影緊跟著又念道“急急如律令!化身仙咒!變!”
天極子用手一揮,那把油紙傘便被擋開。
“以為一把破紙傘能擋多久!”
但看到油紙傘後的畫麵時,天極子卻是一愣。
原來那紙傘後竟不是花盛與滅影!
而是一模一樣的兩個滅影!
“哼!雕蟲小技的變化之術!即便不解又如何!”天極子說罷,對著其中一個滅影猛地一腳踢去!
那滅影挨了重重一腳,被踢飛出去撞在石壁上,跌落下來時變回花盛模樣。
花盛捂著劇痛的胸口,肺部像要裂開一般,猛地咳嗽不止。
“看來這一劫,是躲不掉了。”他喃喃道。
這天極至運即便是不解幻術,天極子也能每次都尋到真身。化身術即便再高明,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誰說的!祭出你的金箍棒!”
滅影不顧身上的傷口,轉身飛到花盛身旁,輕聲低語兩句後喊道“隨本小姐變化!”
話音剛落,滅影便變化成了花盛,將手中雨傘化成金箍棒模樣。
花盛也從胸前的镔鐵金箍鏈中喚出如意金箍棒。
兩人不但沒有後退,反而衝著天極子和呂洞賓迎上去。
呂洞賓拿劍笑道“這對娃兒果真無法無天!看來是不要命了!”
兩個花盛便掄起金箍棒一起猛砸下去,呂洞賓舉劍輕輕一點。由於雙方仙力懸殊,真假金箍棒便都被格擋開。
天極子借勢舉起火劍便刺。
兩個花盛便立刻與天極子戰在一處。
雙方你來我往打了兩三回合後,隻聽其中一個花盛喊道“急急如律令!白雲起焉!”
忽然腳下騰起一股白色雲霧,瞬間將兩個花盛與天極子籠罩在白霧中。
“破!”
呂洞賓指著雲霧一喊,那霧瞬間四散而去。
再一看,哪還有花盛的影子?站在那裡的,分明就是三個手持火劍的天極子!
呂洞賓本來持劍欲砍,突然見眼前三個天極子模樣毫無差彆,一時竟砍不下去。
就在他猶豫的片刻,三個天極子又戰成一團。叮叮當當你來我往,三個人影讓人根本無法分辨。
就在呂洞賓想要設法破解這障眼法之際,突然其中一個天極子將劍一收,用手指著其中另一個對呂洞賓喊道“呂上仙!幫我抓住他,我有至運!相信我!”
呂洞賓舉劍便砍他手指那個,誰知那個用劍一擋,喊道“呂叔叔你上當了,他是花盛所變!”
呂洞賓隻得又將劍一收,往後退了一步。
此時,其中一個天極子指著另外一個天極子喊道“此乃滅影所變!”
旁邊那個天極子竟然異口同聲說道“對!這是滅影所變!”
呂洞賓一見哈哈大笑“這下你們可穿幫了!一看你倆便是一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