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麼拯救社恐症!
“按那位道長的卜算,監管部隊的確在古槐區的廣營小區發現了初代後代的蹤跡,同時帶回了一個被他襲擊的民眾,那民眾說,襲擊她的是高個的年輕男人,這一點與曇鸞道長的預測相差無幾。”
“沒想到新上任的矮個主持年紀輕輕,還挺能乾的——他們這挑選曆代主持的眼光居然還遺傳麼?”
“國家從建立事務所到現在,花了29年的功夫才協助國外組織將初代製裁,為我們帶來了巨大損失,boss,如今初代遺留的孩子現世,是不是說明城陽觀前主持死前“初代將再次禍亂世界”的預言將會成真?”
“嗯,嗯……α和γ真的生了個孩子,像γ那樣的母老虎居然有人能受得了她?”
“boss,”發覺跟禰尹的談話不在一條線上,正一微微抬頭,被帽簷遮擋的眼鏡下冷冷眼神射出,“初代的孩子還在c市,趁他還沒有成長起來,請您下達命令讓監管隊與感染者聯合的王牌組織出麵,這是我們事務所立功的好機會,若能將這件事辦好,中央絕對沒有再克扣我們的飼料和兵器的機會!”
禰尹終於跟助理思路對軌,瞪大雙眼,微微笑起來“啊~那樣我們就能吃上飯了,真好啊,可是該讓誰去呢?”
懶散的所長手撐下巴,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在唇上規律地點擊。他的眼皮耷拉時,配合嘴角的微笑,整個表情都透出一股不懷好意的算計。
“我記起來了,監管隊一隊隊長自從上次跟α對抗後就一直在修養吧?真是個脆弱的男人啊,居然消沉會這麼多年。”
“您是說……那個跟初代勾結的組織叛徒?”
所長悶笑幾聲“對對,就是那個——叛徒,正一,把他的聯係方式給我……不,把他的‘養老’地址給我……”
高大的硬漢助理一臉不讚同“boss,先不提這個人的前科,屬下該提醒您,他已經被撤銷了指揮官特權,手下可沒有可供依仗的感染者。”
“哈,曾經中央的大部分精英都出自他手,對他來說再培養個總不是難事吧?”
“真是太亂來了,您真的放心把事務所的感染體交給那樣的人嗎?”
禰尹顯然不認為這是個問題“你之前說的被初代的孩子襲擊的那個人,不是在研究所麼,等她觀察期結束就扔她去一隊隊長那裡報到嘛。”
禰尹就是這樣,還沒提的事情總會先一步知道。正一長長地出了口氣“正如您所說,那個感染體的症狀已經穩定下來,不過很遺憾,是隻尋常的家貓,恐怕沒有太多可令人期待的潛力。”
禰尹充耳不聞,將右手掌朝外放於右眼上。右手手心的皮肉忽然裂開,翻上來一隻蟲類的複眼。密密麻麻的小眼睛組合成一隻複眼,每隻小眼睛的側麵互相緊密的貼在一起。這隻活著的複眼在白皙的掌心間轉動,搭配著禰尹高挺的鼻梁和柔潤的嘴唇,呈現出一副糜豔怪誕的畫麵。
他像是憑借它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笑不自禁。
辦工作上的斑點奶狗打了個哈欠,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嚷些什麼。落日西沉,餘暉灑進室內,為人和物鍍上一層溫潤的金光。
正一默默看著賴在木榻上懶惰的禰尹,不知是否被他的笑容觸動,古板嚴肅的表情出現片刻的放鬆。
這是忙碌的下屬與不靠譜的所長鮮有的恬靜時光。
“福生啊,”電話那頭的監管部隊三隊隊長郭雪說,“你那邊還好嗎?要是趕時間的話先回去吧,明天再去取結果也行。”
真是個溫柔的男人啊,福生嫵心想。
她坐在研究所大廳的自助取單機前,肩膀夾著手機,一邊整理結果單一邊回道“沒事,已經取到結果了。”
“拿到了?下午送去那個,是不是搞錯了?”
“是下午那個,隊長,她的情況不太對勁。”
“嗯?這麼快?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