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過程太快了,結果單上寫的症狀已經穩定,不具備傳染性,但是她除了長出動物特征外,沒有任何變態現象,包括特異能力也沒有顯現。”
“……”對麵沉默片刻,而後道,“你先把單子帶回來,記得拷貝一份電子版,回來再說。”
“嗯,副所長說依舊需要留下她再觀察幾天。”
z輻射嚴重感染人員都需要留在研究所治療看管,兩個月後活下來症狀穩定的人才能送去監管部隊經曆特訓,再經過事務所分配工作。許鍋兒的情況特殊,研究所一時不好安排。
“好,路上小心。”
研究所地下負三樓。
莫大的場地被天花板上密集排列的白熾燈照耀得亮如白晝,一間間用淡黃色透明玻璃牆分隔的單人臥室秩序規整地羅列在場地裡。
這裡大部分的玻璃屋裡都住了房客——說是房客,不如稱作囚犯。
在這裡住的人都是在觀察期中的感染者,除了上廁所和洗澡的隔間是有拉簾的,房間完全暴露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如果沒有東西擋著,住在這一頭的人完全能隔著鄰居們看到那一頭的人在做什麼。廁所浴室的小隔間也有監控,完全沒有隱私可言。
穿著病號服的許鍋兒被醫務和警衛人員送過來時吸引了鄰居們的注意,這些人們都是在剛出現感染症狀時被注射抗體,然後被關到這裡來自生自滅。
可以說,已經變態出動物特征還被關進觀察區的,許鍋兒是有史以來第一個。
這些事情許鍋兒並不知情,她此時還一頭霧水,迷迷糊糊的被綁來研究所,迷迷糊糊地長出了耳朵尾巴,而後又迷迷糊糊地被戴上可以發電的項圈關入玻璃牢房。
說起這個項圈,真是太可怕了。
先前在體檢時她出於好奇問了一句這個項圈是做什麼用的,那個異裝癖的華倫緹娜博士興致勃勃地說帶她體驗一下,而後掏出來一隻手表狀的手環,在上麵輕輕一點——許鍋兒就被放電的項圈給電暈了。
今天她經曆了太多,敲打、捆綁、電擊、囚禁,這些隻能在小說電視裡看到的東西,居然讓她一下午給體驗了個遍。
真令人不安,之後的日子會更難過嗎?
警衛人員用發射黃色光線的“手電筒”照射一間空房的玻璃牆,受光的牆麵化作點點星光消散,空出個可供一人通行的入口。
這些人無論是硬核的著裝還是腰間彆的手槍,都看起來專業極了。
醫務人員囑咐道“衣櫃裡有準備好的衣物,一日一換,換下的衣服都放在臟衣簍裡;飯點會有人來送特殊配置的餐食,切記一定要吃完,對你的身體有好處;不要跟其他人有過多的閒聊,這裡到處都是監控,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床頭櫃上的座機直通辦公室,發生什麼事情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好,那個……”許鍋兒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能把我的手機給我嗎?”
“不可以,研究所暫時保管。”
“可是我家裡人還不知道我在這裡,他們還在等著我回去。”
“已經通知過了,我們不至於連這種事都考慮不到。”
“啊,好、好吧,謝謝……”
許鍋兒的房間與其他人一樣,隻有一張白色的單人床、床頭櫃、靠牆的餐桌和小衣櫃。床靠西側,剛好被西隔壁的衛生間擋住,東北角是衛生間,擋著東隔壁的床。
這讓她鬆了口氣,睡覺的時候有一麵牆不透明那也是種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