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羅千仞雪是我侄女,而我卷王!
寧風致看見那閃爍的寒光當即大聲喊著。
他的乖女兒啊!
可惜的是行刑的是武魂殿的人,彆人壓根不理會他。
在寧風致絕望的目光之下,那寒光對準寧榮榮。
在靠近寧榮榮的脖頸隻剩下三厘米的距離時,劍鬥羅塵心還是出手了。
他用武魂擋住了那刀子,讓寧榮榮免於死亡。
林蘊伸手,紅色的長劍打在劍鬥羅的七殺劍上。
“七寶琉璃宗要跟武魂殿對上?”
“要為了寧榮榮出頭?”
林蘊的聲音剛落下,無聲的箭矢射向寧風致和劍道塵心所在的位置。
無聲無息的無形箭,就是光翎鬥羅的象征。
在劍鬥羅塵心出手那一刻,光翎鬥羅就悄悄地發動自己的魂技。
彆人怕劍道塵心,他才不怕。
剛好可以試試看是劍鬥羅塵心的七殺劍厲害還是他的無形箭厲害!
光翎鬥羅可不怕劍鬥羅塵心,還覺得他的行為就是在挑釁武魂殿。
敢在武魂殿動手,那就把命留下來。
“劍叔,你先停手。”
在光翎鬥羅和劍鬥羅塵心快要打起來時,寧風致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較量。
寧風致一臉歉意地望著他們,“七寶琉璃宗無意跟武魂殿作對,也無意挑動魂獸和人類之間的矛盾。榮榮的那番話是因為年少無知才說出來的。”
“稚子不懂才會犯錯,請武魂殿少主閣下給榮榮一次機會,也給七寶琉璃宗一次機會。我隻有榮榮這一個女兒。”
寧風致沙啞的聲音清晰地落在寧榮榮的耳中,讓她嬌俏的臉上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直到現在,寧榮榮也不相信武魂殿敢弄死自己。
看見自己父親向武魂殿低頭的模樣,寧榮榮的眼眸紅了起來,未明的情緒流淌於眸中。
她遵從了自己的內心何錯之有?
那些愚笨之人連自己的心都看不透,哪有資格來指責自己啊。
她才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魂獸本就生活艱難,小舞又沒做什麼,她隻是想要活下去。
憑什麼剝奪小舞生存下去的權利呢!
寧榮榮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武魂殿無非是仗著自己實力強就要對他們這些思維超強的人封口,以此達到他們對鬥羅大陸的掌控目的。
她絕對沒有錯!
“你看,這憤怒的神情。”
林蘊冷笑地看著寧風致,“給寧榮榮一個機會,那請問誰又給武魂殿一個機會呢?十幾年前武魂殿追殺唐昊時,七寶琉璃宗為何要對唐昊告密呢?真以為武魂殿不清楚此事嗎?武魂殿太清楚了,才想給上三宗一次機會。”
“武魂殿沒有對上三宗出手,不代表武魂殿忘記此事,也不代表武魂殿是沒有底線的。”
“稚子無辜,那武魂殿不也無辜?全大陸的人不是更無辜?我死去的兄長千尋疾不也無辜?獵殺魂獸本就是魂師的本能。”
“我可憐的侄女因為唐昊的舉動年幼喪父,難道她就不無辜?寧榮榮是無辜,那全大陸所有人都是無辜的。”
“不是武魂殿不給七寶琉璃宗麵子,而是事關人類的底線永不妥協!”
“七寶琉璃宗硬要保下寧榮榮,那麼就隻能兵戎相見。”
“要打就打,武魂殿從不屈服於任何勢力。”
“我好心奉勸寧宗主一句,寧榮榮是你唯一的女兒,卻不是你唯一的孩子。”
林蘊的話說到這地步上,七寶琉璃宗還要為寧榮榮求情,她不介意跟七寶琉璃宗直接開戰。
她能代表武魂殿跟七寶琉璃宗開戰。
她的態度就是武魂殿絕不妥協!
反正武魂殿和上三宗的恩怨早就有了,隻是沒有合適的開戰理由。
“子不教、父之過。”
寧風致溫和的臉上是痛苦的神色,他深呼吸一口,在眾目睽睽之下跪在地上,放下了一宗之主的尊嚴。
“榮榮是我的孩子,我沒有教導好我的孩子,理應來懲罰我,而不是去懲罰我的孩子。”
“請武魂殿少主閣下體諒我的一腔父愛。我願意替我的孩子承擔武魂殿的怒火,我也願意替榮榮承擔全大陸魂師的怒火。”
“這是我做父親的失職。”
寧風致緩緩地說著。
一時之間,他的神情變得疲倦,給人的感覺就是老了三十歲。
為了寧榮榮,寧風致是真的操碎了心。
他的一腔父愛都給了寧榮榮。
要不是武魂殿當著全大陸的麵來行刑,寧風致還真想用東西來打動武魂殿,說服武魂殿放寧榮榮一條生路。
可惜此事關係太大,寧風致沒有辦法保全寧榮榮。
聞言,林蘊的神色不變,冷聲道“的確,子不教父之過。寧宗主想用自己的命來承擔這份代價。”
“這聽起來很誘人啊。畢竟一宗之主的命可比少宗主的命要重要太多。”
“可惜啊,放過寧榮榮,她日後掌管七寶琉璃宗勢必恨上全大陸的魂師。七寶琉璃宗作為上三宗中的第二大宗門,要對得起這份責任。德不配位的人沒資格成為上三宗的第二大宗門的宗主。”
林蘊的威脅之意很明顯,就是要七寶琉璃宗放棄寧榮榮。
寧風致的條件,武魂殿答不答應還是另外一回事,但武魂殿的條件寧風致必須答應。
武魂殿放過寧榮榮卻不會讓寧榮榮有能力來對付武魂殿。
養虎為患,倒不如現在就對寧榮榮出手。
果不其然,寧風致和劍鬥羅塵心都沉默了。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寧風致望了寧榮榮一眼,最後點頭道“七寶琉璃宗答應武魂殿的要求。”
“隻要七寶琉璃宗存在一日,寧榮榮就沒有資格成為七寶琉璃宗的宗主。”
“七寶琉璃宗要是違背這一點,武魂殿可以滅掉七寶琉璃宗,請全大陸魂師來監督七寶琉璃宗。”
“請武魂殿少主閣下放過我可憐的女兒。”
聽到寧風致的話語,寧榮榮的神情變得猙獰,怒喊著,“不要!”
“父親,這是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會承擔後果,我不要你來為我承擔代價。”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這個瘋子是不是玩不起!”
寧風致的那番話可謂是擊潰了寧榮榮驕傲的內心。
直到這時,寧榮榮才有些後悔。
她不應該把七寶琉璃宗牽扯進來的。
她不想看見自己的父親和疼愛自己的劍爺爺陷入為難的地步。
“整個大陸不是武魂殿說了算,武魂殿隻敢屈打成招……”
寧榮榮的話還未說完,雪清河就打斷了她的話,臉上那冰冷的神情刺痛了寧風致的眼。
“當著眾人的麵,我雪清河在此代表天鬥帝國認同武魂殿的判斷。”
“魂獸和人類是死敵。站在魂獸立場對付魂師的人就是全大陸人類的死敵。”
寧榮榮無法代表七寶琉璃宗,但雪清河能代表天鬥帝國。
作為天鬥帝國的太子,雪清河的亮相無疑是把輿論推動到另一個高度。
你看,武魂殿和天鬥帝國都對魂獸零容忍,就說明上三宗的想法是錯誤的。
“清河。”
寧風致的臉色沉了下去,“榮榮到底是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