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一人做事一人當。”
雪清河對著他微微一笑,那笑容摻雜著疏離。
“寧榮榮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輩子。”
雪清河的態度代表了天鬥帝國的態度。
場麵再次變化,寧風致能感覺到那股巨大的壓力。
“她隻是一個孩子,我願意替她承擔這份代價。請武魂殿少主成全我的一腔父愛!”
寧風致低著頭,他的神情隱藏在發絲之下。
讓一個宗主不顧自己的尊嚴跪下苦苦哀求,寧風致真的很疼愛寧榮榮。
“不要!”
寧榮榮看見寧風致受辱的模樣,她的心特彆難受。
這可是她心中偉岸的父親啊!
為了她的生命,父親不顧尊嚴地跪在武魂殿的麵前。
寧榮榮的眼淚順著臉頰快速地滴落,心中頓時感到後悔。
她不應該把自己的父親和宗門牽扯進來的。
“難為寧宗主的一腔父愛了。”
林蘊的語氣瞬間冷了下去,“可武魂殿不是菜市場,不存在討價還價的機會。”
“武魂殿從始至終要對付的是背叛人類,跟魂獸同流合汙的人。”
“我可憐你的一腔父愛,誰又可憐我的侄女呢?比起你們,我的侄女才是無辜的受害者。”
“武魂殿不會忘記這份仇恨。”
“光翎,行刑。”
林蘊大聲地宣告著,那冷漠的話語宛若一桶冷水澆在寧風致的心上,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
武魂殿少主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前麵的那番話林蘊就是在耍著寧風致和寧榮榮玩。
她不可能放過寧榮榮的。
光翎鬥羅左腳踩在地上,藍色透明的弓箭架在他的身後,透明的箭矢被他拉長,藍色的魂力注入其中。
光翎鬥羅的左眼有了變化,鎖定了寧榮榮的位置。無聲無息的無形箭發射了,其目標就是寧榮榮。
至於史萊克學院其他的人,光翎鬥羅才沒有管。
他看明白林蘊的意思。
她要一個個地折磨,以此來發泄自身的怒火。
劍鬥羅塵心還是出手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寧榮榮死。
七殺劍擋住了無形箭,擋住了光翎鬥羅的一擊。
“七寶琉璃宗真要跟武魂殿為敵啊。”
“三番兩次地打斷行刑的過程,是對武魂殿和天鬥帝國的結果很不滿意?”
“七寶琉璃宗是想要以一宗的力量來對抗武魂殿和天鬥帝國嗎?”
林蘊冷冷地說著。
這老頭真的很煩人。
本來寧榮榮都要死了,這老頭硬要出手替寧榮榮擋住殺招,讓寧榮榮還活著。
林蘊的耐心已經消耗完了。
“我無法代表七寶琉璃宗,我隻代表了自己。”
“我不會讓你殺了寧榮榮。”
劍鬥羅塵心沉著一張臉說,“要殺她,先越過老夫的屍體。”
“大言不慚!”
“老東西。”
光翎鬥羅開啟了嘲諷模式,“老夫還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之人。”
“都百歲的人了,還敢厚著臉皮跟武魂殿提要求!”
劍鬥羅塵心的年齡比光翎鬥羅還要大,修為卻不如光翎鬥羅。
原因很簡單,光翎鬥羅有林蘊的鍛體,劍鬥羅可沒有。
林蘊沒有搭理劍鬥羅塵心的話。
代表自己?嗬嗬,這話真敢說啊,把她當成小孩子來耍。
紅色的魂力縈繞在林蘊的身上,紅色的鳳凰展翅高飛。
獸武魂的武魂真身擬態一出現,就吸引到了眾人的目光。
對林蘊有所了解的人是知道她生氣了。
紅色的鳳凰之劍被她握在手裡。
當著眾人的目光,林蘊對著寧榮榮道“你挺命大的。”
林蘊才沒有聽寧榮榮廢話,直接一劍刺向寧榮榮的胸膛。
殷紅的鮮血順勢流了出來,但這血不是寧榮榮的,而是奧斯卡的。
在緊要關頭,奧斯卡不顧自身的安危直接擋在了寧榮榮的身前,替寧榮榮承擔了這一劍。
劍刃穿透了奧斯卡的胸膛,殷紅的血染上寧榮榮的衣裳,刺痛了她的眼眸。
奧斯卡的慘叫聲響起,寧榮榮的眼眸變得通紅。
死亡帶來的恐懼傳遍寧榮榮全身。
這一刻,寧榮榮是害怕。
她不想要奧斯卡死!
林蘊一腳踹開礙事的奧斯卡,再次朝寧榮榮補了一劍。
她可沒有功夫聽他們廢話。
七寶琉璃宗就夠煩人了,再來一個奧斯卡,這寧榮榮的人緣挺不錯的啊。
“榮榮!”
戴沐白看見那鮮血頓時臉色大變,大聲質問著林蘊,“我是星羅帝國的皇子,武魂殿沒有資格對我們出手!”
“我要是有罪,能審判我的隻有星羅帝國,武魂殿無權處理!”
“天鬥帝國和武魂殿一丘之貉,聯起手來對付星羅帝國,這才把帽子扣在我們的頭上!”
先前戴沐白默不作聲,就是要看事情的發展。如今林蘊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對他們下殺手,打破了戴沐白的計劃,自然讓戴沐白變得激動。
林蘊看都不看戴沐白,直接一劍捅了過去。
他們真的廢話好多啊!
扯那些有的沒的,真沒有必要。
該殺還是得殺。
林蘊就沒打算留史萊克學院眾人的命。
能跟唐三成為好友,還組成一個團隊共同作戰的人能是什麼好人啊。
他們的認知是相差不大的,不然也不可能和諧相處。
殺他們,林蘊才不會猶豫。
能說出史萊克七怪生死與共,他們的想法就是一樣的。
唐三和小舞死了,剛好送剩下的人去陪他們。
他們該感謝她的善良。
“啊!”
“沐白!”
朱竹清徹底慌了,冷豔的臉上是害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