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如果這位不是他們青衣署的火旗旗主,曹安都想翻臉了。
關於殺人劫貨這種危險的想法,咱們暫且不談。
單論你找了三天的七文樓……
“這地方,不就是七文樓嗎?”曹安一臉茫然的指了指身後。
黑市的繁華街口,琉璃墨金的奢華裝修,就連那寫著【七文樓】的門牌,都有三米多寬,放眼整個鬼市裡,能有如此規模的店鋪屈指可數。
你說你找了三天?
難怪皇城司就盯上你了,合著彆人隻是例行找你問問口供,你自己把自己填火坑裡?就這破理由,龐士肯信你才怪了。
而更令曹安奇怪的是,這位似乎真的沒看到!
順著他的指向,應火絨目光漸漸變得迷離,疑惑之後又是一陣驚奇,最後那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驚喜。
“啊!原來七文樓在這啊!我路過這附近好幾次,都沒注意到。”
眾人:……
龐士看向曹安,一言不表,但心裡話已經寫在了臉上。
你自己聽聽,這是人話嗎?
這麼大一個七文樓,身為青衣署的五大旗主之一,居然找了三天沒找到,可能嗎?
有可能的。
曹安突然想起,三陽和尚在來這之前,就已經提前猜到了應火絨會迷路,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隱情?
麵對曹安詢問的目光,三陽和尚隻是微微搖了搖頭,並不想做解釋,應火絨的情況是青衣署的最高絕密,不能公開。
那既然如此,就隻能把案子全部解開,才能還應火絨一個清白了。
曹安深吸一口氣,向著龐士發出了合作請求:“我以秘法驗證,火絨大人並非凶手,但我暫時無法出示證據。要不這樣,我等隨龐都知一同辦案如何?”
“好!”龐士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說實話,若不是劫走之物過於重要,他也不想與青衣署的人糾纏。
青衣署的前身是軍隊,跟著將軍一並退下來,五旗中大多是舊部,一個個的都喜歡用拳頭說話,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和他們講道理實在費勁。
現在曹安主動參與調查,倒是讓氣氛緩和了些許。
當然,緩和是指皇城司一方的,反觀應火絨,這位依舊在敵視的看著龐士。
“理會這群人乾什麼?我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真是浪費時間。”
這位也真是有臉說,自己迷路了三天,到底是誰在浪費時間呢。
不過心裡這麼想著,曹安也不會真說出來。
應火絨給他的感覺十分古怪,看雙靈動清透的雙眸,東瞧瞧西看看的,感覺就像是初入江湖的少女,骨子裡透露著無憂無慮的灑脫。
但之前聽三陽和尚說,這位發起瘋來是會大開殺戒的,言語交談間也滿是暴力至上的理念,性格實在古怪。
不過既然是署正大人的千金,那怪就怪吧,來硬的不行,哄著來總可以了吧。
“火絨大人,咱們與皇城司同為朝廷效力,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況且這黑市環境複雜,咱們先幫皇城司了結此案,想必龐都知,也會給予我等一些幫助的吧。”
“自然。若查明此案,尋回了失物,就算我皇城司欠你們一個人情。”龐士毫不猶豫的點頭應道。
這次事發突然,一時間很難摸清頭緒。
但被劫走之物又事關重大,拖得越久、變數越多,曹安這人有些本事,或許能有新進展也說不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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