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密室,此刻已是太陽初升。
溫暖的晨光,喚醒學院又一日的朝氣。
可惜,本該屬於學院的寧靜,早已被昨晚的命案所打破,大量的差役趕來,對律院之外的區域,進行了地毯式搜索。
而命案現場,更是被六扇門的高手圍得水泄不通。
當然,還有一早就接到噩耗,匆匆趕來的死者父親。
“小娟!這是為什麼呀!為什麼!!”
一位中年男子,官服都還未來得及脫,就聽聞女兒死訊,匆匆請了朝假趕過來。
他的身旁,妻子已經哭暈了過去,剖心而死的慘狀,實在是慘絕人寰。
“梁大人,請您無論如何,都要給我女兒報仇,抓住真凶啊!”
“衛學士請放心,我定然不會讓貴千金枉死的。”
小娟的父親,似乎是一位品級不小的官員,而他求助的對象,自然也是實力更佳的六扇門,應火絨身為青衣衛旗主,反而是被人給無視了。
應火絨倒是不介意,主動問道:“若是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可以儘管說。”
六扇門的領隊叫梁世名,是一位藍衣捕快,官位不小,心眼卻不大。
掃了一眼應火絨,略帶諷刺的回了句:“應旗主的辦案能力,早有耳聞了,怕是幫不上什麼忙吧?”
“我可以幫忙打架,若是找到凶手,可以幫忙逮捕。”
“找到凶手,交給應旗主去逮捕?你可真是會想。此案我們六扇門自然會破,你們青衣署的,還是彆來搶功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應火絨的眼中瞬間閃過火光,她隻是想要找到凶手,為無辜的學生討回公道。
沒想這人居然首先想到了功勞,簡直是混蛋!
應火絨氣不過,正想衝上去理論,卻被身後的曹安給拉住了。
“火絨,你這麼急匆匆的乾嘛。”
曹安的出現,就如一道的清水,讓應火絨瞬間清醒了下來:“我隻是想快些辦好案子而已,沒想那人……算了,不理他,曹安伱有什麼收獲嗎?剛才看你神神叨叨的離開了一會。”
曹安點點頭,瞟了一眼沒走遠的梁世名,說到:“不理他是對的,跟著那群人,半年也彆想破案。放心,我已經有眉目了。”
故意提高的聲量,自然被梁世名聽到了,眼睛微眯,目光不善的看向曹安:“小小的一個差役,也敢對我們六扇門出言不遜?”
曹安心中早有計較,微微一笑,回道:“這位大人誤會了,我說的那群人,指的是武院外集結的一群學生,他們可都是鉚足了勁準備幫忙的。可惜,空有一身力氣,能力也不過泛泛之輩。”
指桑罵槐的意思溢於言表,讓梁世名頗為惱怒。
偏偏應火絨還十分讚同的鼓起掌來,怎麼辦?兩個一起教訓?
看到局勢陷入冰點,那位喪女的官員,終於是忍不住出麵了。
衝著兩方人鞠躬拜謝:“今日小女不幸遇害,老夫厚顏以求諸位相助,為小女討回一個公道,感激不儘。”
衛學士老淚縱橫,看著頗為淒慘,應火絨也是心軟了,不想再與六扇門糾纏,扯了扯曹安的衣服,示意他以破案為重。
曹安知道輕重緩急,也懶得理會梁世名,衝著這位喪女的父親問道:“衛大人,我想查看令千金的遺物,不知可否?”
衛娟的遺言已經沒有了參考價值,但最後的執念是去往木白的密室,怕是已經查到了某些線索,想要告知木白,卻不幸遇難。
那麼衛娟手上的遺物,就非常重要了,或許有線索也說不定。
衛學士知道曹安好心要幫忙,自然是願意提供的,可這遺物,現在已經全部交給六扇門處理了。
轉過頭,看向梁世名,想要詢問意見。
沒想梁世名這混蛋,竟然不屑的一笑:“衛娟的遺物?我們正在調查中,你們若是想看,就在這等著吧。”
完全沒有為死者鳴冤的正義感,梁世名的眼中,隻有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