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絲竹喧囂。
今夜的教坊司,格外熱鬨。
前幾日出了盜竊案,木白花魁第二日便請休了。
想來平日那弱不禁風的嬌柔模樣,定是遭受了差役們的嚴詞盤問,受了驚嚇吧,粗鄙之人真是該死。
好在今日聽聞木白花魁回來了,大病初愈就來邀會知己,她心裡有我們)。
一位大腹便便的老知己,直接擺出了千兩黃金:“我要見木白,我給他帶了千年靈芝補身子。”
老鴇心裡一苦:“這位爺,木白今夜會舊友,實在不方便見客啊!”
“會舊友?就是剛才那人嗎?他不是走了嗎?”
“他是走了呀!可他……他又回來了呀!”老鴇看到門口的曹安,好氣又好笑的再次跑過去招呼,看的周圍富商一陣驚疑。
怎麼還能雞雞複雞雞的?
……
說實話,曹安也不想的。
白天查案,晚上斬妖,這好好的春宵一刻成了大街上來回跑,他真是累的不行。
特彆是這木白花魁,還一臉幽怨的看著他,實在讓人受不了。
“這些銀子,還不夠嗎?”曹安硬著頭皮問道。
學到了一招【萬潮勁】,對於曹安來說已是意外之喜,既然龔侍郎送了一場造化,那他的妻子,曹某自然也是願意代為養一養的。
隻是把目的告訴了木白花魁,這位卻一臉的不開心。
青蔥玉指劃過桌麵上的銀票,臉上滿是不解風情的埋怨:“銀錢是夠了,你我相熟,7000兩我向禮部交個差即可,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曹公子難道隻喜歡人妻嗎?”木白花魁看向一旁喜極而泣的華芝,一臉的委屈。
想想她明豔京都的姿色,多少達官貴人想要一親芳澤,現在卻不及一位有夫之婦,真是……
“真是哪跟哪啊!”曹安頭疼的揉揉眉心,解釋道:“木白小姐誤會了,我這隻是受人之托,為老友代為照顧而已。”
想著,他又掏出了一千兩遞給了華芝:“這些銀子你拿著,出去後找個院子住下,有事你可來青衣署尋我。”
“是,多謝曹公子。”華芝拜謝,說完還看了眼曹安英俊的臉,低頭不語。
能看的出來,華芝在心裡很感激曹安,可伱這麼待著不說話,也不是事兒啊!
若是木白花魁一個人在這,曹安很願意與她聊聊更深入的話題,可現在多了一人,該怎麼辦?
彆人老公都還沒死呢,直接邀請打團戰?似乎不太好吧?
房間裡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微妙起來,曹安也隻能默不作聲的,思考進一步交流的可能性。
一旁的木白花魁,看到曹安低頭不語,還以為他是在思考案件,暗道一聲公子好有擔當,主動想幫助他分憂。
“曹公子,您還在為南山學院的命案犯難嗎?”
“哦,是的,那案子目前情報有限,我還需要繼續調查。”
在花魁春閨裡聊命案,曹安都感覺自己是在浪費時間,想努力的掰回話題,沒想這位木白花魁似乎上癮了。
“要不曹公子您說說案子?或許我們可以幫您呢?”
“幫我?”
“對啊!我們教坊司的姑娘,可是經常能聽到消息的,或許有線索也不一定呢?”
也是,青樓情報也算是久聞大名了,或許試試也不錯。
“我正在追查一年前,一位六扇門藍衣捕快之死,你們這可有他的情報?”
“有。”
“嗯?這麼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