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其夫於兩年前病逝,夫家無人,所以王氏又回到了娘家暫住。”
“其父為一間武館的館主,其下有十餘名弟子。”
“案發時,武館前後門緊閉,弟子在後院習武,不久便聽到了王氏尖叫。”
“眾人趕去查看時,已經看到了王氏衣衫不整的模樣,梁大人外套已經脫了,就站在一旁。”
……
縣衙師爺給曹安簡單的概述了案情,並命人端來了桌椅,奉上茶水。
至於那最上的審官位置,現在空無一人,誰都不敢上去。
沒辦法,畢竟嫌疑人是提點刑獄司,這種大人物根本不該出現在縣衙裡,曹安顧忌他是上司,縣令更是不敢逞威風。
好在這案子的確很簡單。
根據梁奇峰私下裡說,他接到了線報,這王寡婦就是龔侍郎在外養的女人。
昨日曾在集市相遇過一次,王寡婦自稱手裡有一份線索,約了今日在家密會,這才有了梁奇峰大白天的不乾正事,翻牆入屋的場麵。
屋裡,看到王氏赤裸的躺在床上,梁奇峰連忙脫下外套為其蓋上,然後用力搖醒,沒想反被誤認為淫賊。
“明明約了人,卻大白天的光溜溜睡覺?有點奇怪啊!這王氏有問題。”
【嫌犯三選一】開啟:曹安、應火絨、王氏。
「恭喜【嫌犯三選一】判定成功,所點三人之中,存在犯人。」
看吧,我就說提司大人是無辜的吧,我一直很信任他的人品的。
有了目標,曹安現在想要斷案,也就簡單很多了。
掃了一眼王寡婦,這位的姿色尚可,重要的是前凸後翹,一看就是好生養的,雨打梨花的模樣,裝的挺可憐。
“王氏,我且問你,昨日你與梁大人在市集,可有相遇?”
“回大人,確實相遇了。”
“那他有沒有提及今日要去找你?”
“沒有,隻是民女的發簪掉了,大人幫我撿起而已,並未聊其他的。不想今日竟然,嗚嗚~~他一定是垂涎民女的美色,請大人給我做主啊!”
真是臭不要臉的,垂涎美色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伱也不害臊。
看看我家提司大人,臉色都黑到發綠了,指著女人想破口大罵,卻又顧忌身份,差點沒把自己憋死。
曹安一個輕笑:“看來你是提前準備好了說辭啊!狡辯的不錯。”
“大人,我不知道您的意思,難道您是要官官相護嗎?”
王氏這女人很有心機,他知道市集人多,不可能假裝沒見過。
於是乾脆直接點出‘垂涎美色’一說,然後拉高了聲音,煽動圍觀的百姓,想要通過百姓們的碎嘴,壓迫曹安辦案。
“可我等的就是你的狡辯,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昨日與梁大人什麼都沒聊。那今日的武館大門,又為何緊閉呢?”
一家武館,平日裡就是要敞開大門亮肌肉,吸引市井流徒上門學武賺錢。
大白天的關門,這不是自絕活路嗎?
“是誰下令關門的?給我站出來。”曹安一聲嗬斥,讓旁聽的一眾弟子緊張起來。
“是大師兄,我看到是大師兄關的門。”
“不是我,是師父吩咐我關的。”
一個個的推諉,最後竟把王氏他爹捅了出來。
這位館主看著有些緊張,明顯沒見過如此大陣仗。
跪在堂下,哆哆嗦嗦的回道:“大人,我今日命徒弟關門,是要……是要傳授絕學,對,不能外傳的絕學。”
借口很好,但說白了,最大的目的還是為了給王氏創造條件。
昨日王氏約了梁奇峰秘密相會,叮囑了此事不能讓外人知道。
所以今日去到武館,看到大門緊閉,梁奇峰自然而然的選擇了翻牆,然後就看到了擺爛的王氏,成功搭上了自己。
“行了,你也彆狡辯了,我不是為了聽你借口的,點你出來,隻是想知道有幾個共犯而已。誣陷朝廷命官,這罪名可不小啊!多幾位出來,也好分攤一些罪責。”
曹安的一句話,讓館主害怕的渾身顫抖起來,也就他女兒的心思狠厲。
一把握住父親的手,直麵曹安:“大人您這話,難道是想屈打成招,威逼我們父女不成?”
“當然不是!”曹安抬起桌上的熱茶,輕輕抿了一口。
“我隻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決心而已,現在一看,你這是孤注一擲了啊!那我大概明白你的動機了。去,找一位郎中過來。”
一句話,宛如晴天霹靂一般,將剛剛還盛氣淩人的王氏,整個人給打懵了,雙腿一軟,蹲坐在了地上。
其父更是扛不住壓力,咚咚咚的跪在地上開始磕頭:“求大人饒命,饒命啊!”
突然而來的轉變,讓周圍人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什麼情況?這就破案啦?”朱獻驚愕的看向曹安。
“我就說很簡單嘛,一杯茶的功夫都不用。”
曹安放下了茶杯,不屑的一笑:“一位民婦,孤注一擲的想要陷害朝廷命官,那必定是有不能退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