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後,木白設計盜取了刑部侍郎的官印,將永王軍隊的編製卷宗,造假送入樞密院。
與此同時,她又讓六耳猴替換了北燕州天山縣縣令,讓將永王的冰雕軍隊,在北燕冰洞中被發現。
按理說,凡是皇帝、王爺,都會有自己的單獨陵墓。
但也有可能出現突然崩薨,工部來不及建造皇陵的情況。
所以木白所卡的時間,就是在年末之時,工部要為明年的祈福大典做準備,根本來不及修建單獨皇陵。
於是王爺就會順理成章的,入了皇室陵墓,與王妃、皇族同葬。
為何如此的大費周章?
因為皇陵的防備太過恐怖了,盜墓無數的摸金客,都揚言其無法攻破,這些妖族想要悄無聲息的進入,那是更不可能了。
於是才有了這麼一出戲,讓鳲鳩藏於永王的軀體內,利用皇室屍體不可褻瀆的特殊性,將其送入皇陵內部。
他們很清楚,皇陵之中埋著大量的皇親國戚,都是利用凝屍陣,保持肉體百年不腐的。
隻要鳲鳩將這些屍體血脈全部吞噬,就有可能重塑曾經的龍脈力量,晉升仙獸,這就是木白口中的,唯一拯救妖族的機會。
很可惜,木白為了妖族費勁心力,卻還是不敵曹安的反製。
“一步錯滿盤皆輸,若非那猴王聽信老蛤蟆的讒言,逼著木白把我送走,恐怕我也抓不住把柄。”曹安感歎的搖搖頭。
可身旁的梁奇峰,卻說出了不同的意見:“雖然聽伱的解釋,那木白才智極高。可我倒是覺得,她的失敗理所應當,還是自身能力不足的緣故。”
“哦?提司大人有何高見?”曹安奇怪的看向梁奇峰。
梁奇峰猙獰一笑:“我不擅長攻心算計,但我知道上兵伐謀,戰場見勢。你所展現的氣勢,遠在那木白之上,她是被你給壓住了,妖族才無法信任她。”
難得聽到這位的評價,曹安也是有些恍惚。
的確,作為一場棋局的棋手,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握緊棋子。
曹安的官職雖然不高,但他所展現的神奇與算計,令整個青衣署信服,甚至是令整個朝廷信服。
想想,在他被送至南楚的第三天,萬景帝真就下令把永王挖出來,這換做彆人想都不敢想,可見曹安之勢已然成型。
這種勢,你看不到,卻可以在你下達毫無根據的判斷之時,讓所有人相信你的話。
從曹安的視角看,整個青衣署都是莽夫,腦袋放的空空的,懶得思考問題,把決策全部壓在他身上。
可在青衣署的視角看,正因為曹安可以百分百信任,所以他們隻要聽從調令就好,今晚吃席隻喝兩杯,那就兩杯,連個質疑聲都不會有。
給予同伴信心,同樣是布局者能力的一環。
反觀木白,她很聰明,卻在與曹安的對抗之中,變得不自信起來,出招畏畏縮縮,大多都是拖延之計。
這種感覺,很難得到上司的百分百信任。
特彆是以武為尊的妖族,木白的弱勢,更加難以維持話語權。
隊友太蠢是沒錯,說木白輸在實力不足上,那也沒什麼問題。
青衣署的眾人突然開始探討人性,讓那邊的龐士破口大喊起來:“喂!我說你們在乾嘛呢?快過來幫忙啊!”
曹安看了看局勢,猴王被高手們圍攻,已經快要支撐不住,等處理完最大的一隻,其餘小妖們自然就沒有威脅了。
“這程度,還需要我們?”
“廢話!【敕律】快要扛不住了,快過來殺了這隻鳥。”
聽著龐士的話,曹安才發現那群官員們,此刻已經汗流浹背了。
【敕律】的強大毋庸置疑,但很明顯,眼前這隻鳥抗住了【敕律】的壓製,現在倒是這群養尊處優的官員們,有些後繼無力了。
哪怕太子與文昭公主趕到戰場,以他們的【敕律】相助,也沒法完全鎮壓這隻鳥。
當然了,無法解決怪物的最大問題,還是因為有件特殊的情況發生了,赤狐居然站著不動了?
曹安奇怪的看向了這位安安靜靜的女王大人:“你怎麼了?那可是一隻鳥,你竟然沒胃口?”
鳥類克星,這次不打鳥了,讓曹安有些難以接受。
按照曹安的想法,辣麼大一隻鳥,應該會讓這位提起興致烤來吃的,見麵應該就衝過去一頓亂殺。
可赤狐卻腦袋一扭,嫌棄的說道:“它的血是臭的,聞著都沒胃口,更何況它還沒肉。”
血是臭的,這曹安能理解,畢竟強行寄生剝奪血脈的方式,讓它的妖血駁雜腥惡,被嫌棄也很正常。
可你那沒肉的說辭,是不是有些不對,這不是很多肉嗎?
“唳~~~”
鳲鳩突然揚天怒吼,身上的血肉羽毛竟然全部炸開。
化作了一道恐怖的血色風暴,衝破了【敕律】的封鎖,一隻怖骨鳥,威臨全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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