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打個地洞鑽進去來得及嗎!
七月還未過去,八月就迫不及待地想占領暑氣,
炎炎烈日下的勞作的人們被焦金流石的日頭曬的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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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大晴天戶外,熱氣浪一陣一陣的從地上往上鑽,似乎是要把地上的每一滴水分都蒸乾,亦或是迎麵撲來,那豆大的汗就嘩啦啦的像水一樣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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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依舊是那樣的酷暑天氣,大牛小花總是鍥而不舍地來喊蕭月去唐老頭家的葡萄架下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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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正在家葛優躺避暑的唐老頭也被這倆熱心腸的小娃娃的兩隻肉嫩嫩胖嘟嘟的小手拉起來,往蕭月家直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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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這倆娃不解的是,他們竭儘全力想要表達誠意想喊蕭月一起。
就連唐老頭親自來找,她也連連擺手,用欲哭無淚表情來委婉表達婉拒他們邀請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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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蕭月是不想去玩嗎,顯然不是,她這是如關在籠子裡的小麻雀,被嫂嫂拘著習字呢,苦惱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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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奇妙的新世界用的是現代之時港台地區的繁體字,與簡體字一脈相承。
認字對身上留著上下五千年華夏血統的蕭月倒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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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就難在苦讀寒窗十幾年,蕭月都用的硬筆。
毛筆字啊,可謂是蕭月這個隻會應試教育從不關心課外的中國式考生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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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不行了,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蕭月把書一放,小頭往桌上一埋,舉著白旗正式宣告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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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不行了,你之前對我的硬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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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嫂嫂身著流仙紅衣夾裙儀態萬千,端莊優雅地穩坐在蕭月對麵,用兩支白玉青蔥般修長的指骨輕輕夾起書頁翻著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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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聞她如此發言,嘴角含笑,一雙含情的桃花眼卻一直鎖在她正在翻的書上,隻輕飄飄扔下一句話,連抬都未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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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看嫂嫂如此不重視她,頓時不高興了,小臉氣鼓鼓的皺成一個包子,被用來盯著嫂嫂的水靈靈的大眼睛睜得泛酸,硬是被逼出幾滴鱷魚的眼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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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我盯——)
美人嫂嫂(絲毫不為所動,甚至又翻了一頁書)
蕭月(我還不信了,我再盯——)
美人嫂嫂(心裡毫無波動,甚至有一絲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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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完敗,癱在桌上成了一隻可憐軟弱的月餅。
手指無意識地指向嫂嫂,似乎在控訴她劣跡斑斑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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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趁這時抬眼望去,隻見一隻泄了氣的小團子癱在桌上,煞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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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什麼呢?她儘力地搜刮了記憶裡可以稱為可愛的“東西”,對,就像一隻小時候她曾見過的軟軟糯糯縮在媽媽懷裡的熊貓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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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此時正鬱悶著呢,哪得想到嫂嫂正微微含笑,用從不輕易施舍他人眼神的美眸溫柔端詳著她的囧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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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步伐輕輕如同行走在雲上,沒發出一丁點響聲便從桌對麵來到了蕭月的身旁,帶著淡淡空穀幽蘭的清香瞬間包裹住了癱在桌上的“小月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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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餅”鼻尖一聳一聳地細細嗅著似乎感受到了這清香,抬起頭,冰清玉潔、婉若遊龍般的仙子輕輕擁著她,長而墨黑的眼睫靜靜隨主人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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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角度,蕭月甚至連嫂嫂姣好麵容上細細的絨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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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犯規,這是什麼美顏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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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霎時間小臉變得紅撲撲的,像一個熟透的紅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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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眼睛此刻左看右看,就是不知該擺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