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抗住最毒的打薑獨寧雪!
五人進入森林狩獵區。四周靜悄悄的,隻有鞋踩在落葉和積雪上的聲響。
司空言和伍億步調沉穩走在前麵,南辰望著司空言高大的背影,心說,果然男人和獵槍最配。
一襲黑色野戰服,襯著他高挑矯健的身形,手中拎著長筒獵槍,散發出野性的氣息。
這時,青焰忽然拉下南辰衣袖,小小聲,“兔子。”
南辰順他視線看去,頓時眼睛瞪大,歡天喜地的叫道“這有隻野兔!”
青焰……
小兔子本來直起身子張望,被她這一嗓子驚得一溜煙跑沒影了。
青焰默默的,走到了伍億身邊。
“見到獵物,不要出聲。”鄭新耐著性子,“否則就把它們嚇跑嘍。”
南辰這才意識到自己多蠢,使勁點頭。邁開小碎步跑著趕上他們,“我們真的要打死它們麼?”
鄭新眨眨眼,不懂她什麼意思。
南辰不想裝聖母,可她確實不想打死小動物,“這還有什麼動物啊?”
“野兔是最常見的,還有山雞野豬什麼的,但野豬很難碰到。對了,還有狼!”他說著,做出張牙舞爪的姿勢想嚇唬南辰,誰知南辰登時來了興致,“狼?在哪?”
鄭新笑笑,隨口道,“這塊沒有,那邊山裡有。”頓了下,“這裡是合理合法的狩獵區,每年我都會向有關部門繳納費用,隻要不打禁獵規定的動物,就合乎地方法規。”
接下來幾人不再閒談,大睜著雙眼,開始搜尋獵物。
南辰躡手躡腳的跟在司空言身後,青焰和伍億並肩而行,鄭新負責善後。
沒想到剛才那隻野兔並沒跑多遠,換了個地方又直起身子冒出草叢,雙爪吊在胸前,簡直就像在跟他們打招呼來打我呀。
南辰想打,可又不忍心。
這時青焰迅速舉槍瞄準,扣動扳機,‘轟’地一聲槍響,硝煙散去後,野兔無影無蹤。
南辰剛鬆口氣,又見司空言舉槍,她一把抓住槍杆,把他的獵槍往下一按,槍口指地。司空言一怔,不明所以。
可野兔最終沒能逃脫悲慘的命運,伍億閃電般舉起獵槍,手起槍響,野兔翻了個跟頭,摔出好遠。
“打中了!”鄭新跑過去撿獵物,拎起兔子朝他們晃了晃。
“就吃它吧。”南辰說,“打多了也是浪費。”
“成。”鄭新說,“我給你們做紅燒兔肉。”
南辰扯嘴角笑笑,有點勉強。
幾人興致正濃,繼續往林子更深處走去。南辰心道,阻止不了你們打獵,但我絕對可以阻止你們打中。
於是接下來的三個小時,她專心致誌,撒歡打滾的給司空言和伍億搗亂。青焰槍法本就不準,讓他可勁打,他也打不著,就過過手癮。
經過數個小時的博弈,他們最終一無所獲。
唯一的戰利品,就是那隻智商堪憂的野兔。
伍億連連歎氣,“司空,下次打獵彆再帶你的柴火妞了。淨給添亂。五六十三招毛也沒打著。”
司空言笑而不語。
五人走回民宿,已是下午。
鄭新烹了一大桌子菜,擺在最中間的就是紅燒兔肉。
“來來來,彆客氣。”鄭新招呼道。
這樣高強度的運動,已消耗掉青焰全部體力,他喝了兩口茶就起身回房間了。
鄭新問司空言,你那朋友怎麼了?司空言說,沒事,他貧血所以頭暈。鄭新就夾了兩塊肉放在碗裡,讓司空言給他端進去,說彆怠慢了人家。
南辰接過碗,說我去吧。
她叩響青焰的房門,青焰打開門,隨即又栽倒在床上。
“你吃點東西。”南辰坐到床邊,推他後背一下。
青焰搖搖頭,也沒轉身,身子弓得像蝦米。
南辰無奈,起身出了房間,坐回餐桌旁。
司空言他們三個正談論著國內財經狀況,她絲毫不感興趣,用筷子頭戳著碟子。
司空言一邊聊天,一邊往她碟子裡夾東西,分分鐘就堆滿了,他低聲對南辰說,“吃了。”
南辰嚼著野菜,愈發覺得他們三個枯燥乏味。
明明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非得聊什麼宏觀市場,經濟走向,聊聊遊戲八卦不香麼。不知是誰起的頭,將話題引到房地產開發上,這下司空言勁頭更足了,乾脆放下筷子,認真討論起來。
真沒勁。南辰在桌下用膝蓋碰了下司空言的腿,說“我出去轉轉。”
司空言看她,語氣正肅,“彆亂跑。”
“知道。”南辰有點不耐煩,跟個活爹似的。可她自己轉悠也沒啥意思,就溜達進青焰房間,那幾塊兔子肉紋絲未動的躺在碗裡。
“你把它吃了,咱們出去溜達溜達。”南辰說。
“我走不動。”
“你吃了不就有勁了嘛。”
青焰沒搭理她。
南辰轉轉眼珠,說“咱倆去看狼啊。”
青焰一下就轉過身,“哪有狼?”
“那人說山裡有。咱倆帶上槍去找找啊。”
青焰用力點頭,直接坐起來,抓起野兔肉就往嘴裡塞。
南辰驚呆了,這狼吞虎咽的架勢還好意思說吃不下?“不許吐,憋回去。”
青焰點頭,一抬手,示意她不要說話,專心致誌應付著反胃的感覺。好幾次南辰都覺得他馬上就要吐了,然而並沒有。青焰使勁乾咽了好幾次,然後說,“我去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