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抗住最毒的打薑獨寧雪!
在從遊樂場返回的路上,司空言邊開車,邊時而側頭看向南辰,握著方向盤的修長手指輕輕叩著,像是有話說,又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南辰覺得他這個樣子又萌又好笑,晃晃他胳膊。
司空言微抿唇角,默了默,「我方才許願了。」
「哦?什麼願望?」南辰心底滋生出強烈的期待。
「我想送你一座遊樂場。」
他聲色沉靜,言詞間也無抑揚頓挫,卻莫名的有種讓人相信的力量。
說完,他自顧自的淡淡一笑。
「我接受。」南辰說,「我會一直等著那一天。」
時光又恢複了甜蜜寧靜。他們之間變得更親昵了。不是身體的親昵,而是靈魂的貼近。
南辰設計的香水瓶被轉化為工藝圖紙,投入了小規模生產。這讓她由衷的感到自豪。司空言托海外的朋友幫她拿到了學分,果然如最初說的那樣,她最後也沒畫上什麼o模。
青焰的琴行開業那天,他破天荒主動聯係了南辰,讓她前來捧場。
南辰本想拽著司空言一起,可惜他有太多公務要處理,她便開上牧馬人自己去了。
琴行開在市中心的黃金地段,三層商鋪,麵積逾三千平,真看出青行之不差錢了。
開業典禮十分隆重,來往賓客絡繹不絕,都是青行之業內的朋友。
青行之一張臉都笑開了花,他怎麼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青焰開啟一段新的人生。南辰步入琴行時,青行之一眼就看到她,熱情迎上來,看來他已經讓那一千萬賠款隨風而去了。
「小焰在樓上,這孩子還是不喜歡熱鬨。」青行之說。
小焰,南辰聽著他親切的稱呼,猜測他們父子關係應該已經得到了長足改善。
「青叔叔你快忙吧,不用招呼我,我上樓去找他。」
南辰捧著精致包裝的畫作,邁上玻璃樓梯。
琴行裝修奢豪內斂,能讓人在每個不經意的角落品出名貴的味道。
青焰一身黑色西裝,身姿筆挺的站在一架雪白鋼琴旁,正透過大大的落地窗向外望。銀發在陽光下璀璨耀目。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頭,還是那麼不可方物的漂亮。
「青老板,開業大吉,生意興隆。」
南辰走上前,將打著包裝的畫送給他。
「謝謝。」青焰雙手接過,他雖然沒笑,可神情卻很柔和,纖瘦的手撫過印滿小向日葵的包裝紙,隨後撕開了封裝。
他端著畫框舉遠了些,視線在畫作上來回遊走。
隨即半是嘲諷半是玩味的一笑,「還真是我的臉。」
「哥哥,你能不能溫柔的笑一次。」南辰拍著他肩說。
青焰仿佛沒聽到她故作輕佻的話,環視著四麵牆壁,一指東側,「就掛在這裡。」
「喂,我說,你多少表揚我幾句啊。」
「你把我畫成蛛蛛,我還要表揚你?」
南辰哈哈笑,蛛蛛…「禁止說土話。」
青焰說乾就乾,立即揮舞起錘子在牆上釘釘子。
然後毫不猶豫的將她的大作掛在上麵。
兩人一起站在畫下,仰頭看著,南辰說,「恐怕你最想要的,不是我的畫。」
青焰側頭瞥她一眼,重新將視線落在畫上,「對於得不到的東西,我沒興趣。」
「嘖嘖。」南辰撇嘴,「也不知是哪個孫子,當初想燒死我據為己有來著。」
青焰直接就從她身邊走開了……
南辰追上他,拽下他衣袖,「喂我說正經的,我感覺你和那個琥珀
川有些像。」
「我對男人也沒興趣。」
青焰纖長蒼白的手指輕敲著黑白琴鍵,發出輕靈的音符。
「他也不像個男的呀。」南辰壓低聲音,就像周邊有人偷聽似的,「他都不長胡子的。」
青焰冷冷睨著她,「你想說,我和他都不男不女的?」
「沒有!才不是。」南辰瞪他一眼。
青焰冷哼一聲,將頭彆向窗外。
「我是覺得,你們能成為朋友,比我要更懂得彼此,更親密的朋友。青焰,雖然說人生而孤獨,可有個結伴而行的人,總好過沒有。」
「你說的像是我要和他談戀愛。」
南辰噗嗤一聲笑出來,「你要有這個想法,我把他微信給你。話說也不是不可以呐,一個鋼琴師,一個畫家,絕配啊!」
青焰雙臂交叉胸前,歪著頭睨她,神情像在看二傻子。
「省省吧。」他忽然抬手,拇指食指用力一彈,給了她一個暴栗。
南辰怔愣的瞪大眼睛,不是因為被他彈懵了,而是青焰這個舉動,讓她有種莫名的感覺。
他竟然打破了那層無形的結界,主動觸碰她了。
雖然方式有點暴躁。
她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有種強烈的想要撮合青焰和琥珀川的妄想。
於是沒經得青焰首肯,她便自作主張的把琥珀川和她聊天記錄轉發給了他。
青焰看過那些話後,冷冷嗤笑一聲。
「賣慘。」他說。
「但我感覺他小時候挺可憐的。」
「嗬,這種伎倆也就騙騙小女生。」
南辰沒說話,也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琥珀川想以此博得她的同情,從而達到接近她的目的。但南辰始終想不通,琥珀川接近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