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還是在不劇烈運動,不出汗,合理利用露水的前提下。
島上有水,有河有湖,誰敢碰?
能量鎖死的覺醒者與普通人抗性差距很小,扛不住任何汙染和毒素。
湖中但凡有喪屍腐獸,一小口就會暴斃。
露水同樣有毒,至少毒性低一些,少喝點,最多頭暈惡心。
遊戲組織者的意圖明確,必須戰鬥,消極對戰會死的更快。
既然如此,那就開啟獵殺。
從深山出來後,一年多時間,小蠻殺死的老鼠、鬣狗不少於百人。
隨著時間推移,她在港城生活的區域,方圓千米沒有了活人。
慢慢的,小丫頭獨占了一處垃圾傾倒點。
廝殺,不一定要靠異能。
最原始的技藝,在末世中反而效果最好。
例如陷阱。
末世前,小蠻跟奶奶相依為命,日子過得清苦。
上學要學費,在學校裡吃飯要餐費,試卷、校服、課外書、保險,樣樣都要錢。
奶奶一身老年病,能高的都高,能突出的都突出。
醫院常客,藥不離口。
農村沒有退休金,一老一小兩個可憐人,能吃飽穿暖已經是極限。
至於其他補助,聊勝於無。
在2060年六成以上都是老年人的人口構造壓力下,想都彆想。
每個月的養老金,勉強夠在鎮上小飯館吃一碗麵。
不能加肉。
人類落,萬物生。
城市化推進下,農村十室九空,方圓幾十裡經常就三五戶人家。
雲峰村位置足夠荒涼,廢棄礦坑收集了充沛的雨水,野生動物泛濫。
奶奶帶著她在山上布置陷阱,狩獵動物。
小蠻整個童年窮的底掉,竟然也可以吃肉吃到膩。
成年後,小蠻書讀得多了,知道原來世上還有法律。
以她和奶奶的光輝戰績,應該夠判好幾次死刑了,反複執行那種。
難怪奶奶一直不拿剝下來的皮毛去賣錢,她還覺得燒了可惜...
一邊回憶著童年的趣事,一邊熟練的布置好陷阱。
不過幾個小時,方圓千米內已經布置好了十幾處陷阱。
背包空空蕩蕩,隻在口袋裡留下了幾顆糖果。
胳膊上的劃痕清晰,不是意外,是她故意割傷,用來偽造廝殺後殘存的血跡。
呐,這就是專業。
梧桐林的位置不錯,樹冠足夠茂密,適合藏身。
嗯,那就把外套用木棍撐起來放在上麵做誘餌。
不能暴露太多,會顯得太假,一抹衣角足夠。
她能想到,其他玩家自然也能想到。
至於自己藏在哪,作為獵人,當然是躲在陷阱裡。
小蠻選了陷阱最密集的位置,借著原本就有的溝渠,用落葉把自己埋起來。
溝裡全是腐爛的樹葉,味道可以想象。
經過堆滿淤泥的溝渠時,正常人會跨過去,不會踩兩腳試試深淺。
如果有玩家如此變態,小蠻認栽。
溝渠幾十道,縱橫交錯,誰會一寸一寸檢查,有人開掛當她沒說。
一分鐘,十分鐘,半小時,一小時...
三個小時過去,除了風聲、浪聲、鳥獸聲,四周安安靜靜。
就在小蠻開始懷疑是不是被人耍了,整座小島是不是就她一個玩家時。
終於有了獵物上鉤。
哢!
樹枝折斷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