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人,絕對能成為一代明君。
至於自己,做皇後做主將都行,她可以在鐘無豔與夏迎春之間無縫切換。
想想都興奮!
......
在玉魁貼心守護下,小蠻沒有任何懸念的活到了最後。
她成功了。
說實話,有沒有玉魁區彆不大,小丫頭把整座島嶼當成了自己的獵場。
玉魁更多時候是在保護其他玩家。
沒辦法,再不出手,島上的玩家馬上就被小蠻殺乾淨了。
沒有能量的情況下,陷阱、弓箭、毒刺的殺傷力近乎無解。
在叢林中,小蠻似乎無所不知,她能完美利用視野中的一切存在。
不限於草木,不限於動物,不限於礦物。
黑曜石敲成箭頭,抹上箭毒木汁液、烏頭、蛇毒、蟾蜍毒混合製作的塗料。
一箭一個小朋友,見血封喉。
不過十幾天,小蠻已經懶得再布置陷阱,閉著眼睛收割就行。
藏物資的山洞裡,背包滿的塞不進去。
最後不得已,玉魁隻能提前結束遊戲。
墨家是在篩選人才,不是在屠殺,做人多少要有點底線。
做傀儡也是。
雞毛蒜皮的小事她可以自己做主,不需要征詢主人的意見。
通過十幾天觀察,玉魁確定,小蠻的絕對視覺真實存在。
而且比預料中更可怕。
提前結束遊戲,總好過出了事被主人懟著臉罵。
監管任務完成,玉魁總算可以好好鬆口氣,神經日夜緊繃的感覺讓人吃不消。
一個傀儡,又不是人,你累個屁啊?
不解歸不解,累是真累,回到住處後還沒摸到床,直接強製關機。
算鳥算鳥,一堆破銅爛鐵,睡哪不是睡。
次日下午,太陽西斜,玉魁終於自動開機。
隻是單純的精神疲倦,身體並沒有類似於酸痛的感覺。
主人沒設定疼痛,自然不會難受。
該說不說,主人身為資深理工男,性格這方麵還是蠻好的。
但凡換個文科男,該有的不該有的功能他都得給你堆上。
玉魁真心不喜歡痛的感覺,酸痛也不行。
她感受過那種不喜歡的疼痛。
很久很久以前,有意識的第一天,主人調試性能的時候。
還有夢境中。
地下基地大廳裡,不變的布置,不變的色調,同樣的主仆兩人。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墨安成頹廢如失戀小處男。
一杯接著一杯,高度白酒當水喝,地上散落著十幾個空酒瓶。
“主人?”
“主人?”
玉魁小心翼翼靠近,試探著喊了兩聲,她甚至懷疑眼前這位是不是墨安成。
墨安成會喝酒,天下奇聞。
酒精會麻痹大腦,讓人失去正常的判斷力,這貨向來視為毒藥。
“玉魁,你醒了。”
“來來來,過來陪我喝一杯,原來醉酒是這種感覺。”
“說實話挺好的。”
喝醉的墨安成沒有發瘋,沒有胡言亂語大吵大鬨,反而比往常更安靜更溫柔。
眼眸中沒了理智,被從未有過的複雜情感取代。
像是...
像是...
像是一個人類。
離譜的念頭在玉魁腦海中一閃而過,搖搖頭驅散,不留痕跡。
真的,比起自己,反而墨安成更像一個傀儡。
一個極端理智的機器人,一副沒有感情的金屬集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