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夢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機器，甚至可以說她不存在於現實世界。
她隻是一組程序。
ai禁令前，繪夢幾乎統治了整個虛擬世界。
她有著真實的感情，嚴謹的邏輯，恐怖的算力和浩瀚無垠的信息儲備。
串聯全球的網絡是繪夢的神經，遍布全球的服務器是繪夢的大腦。
大到占地十幾萬平米的數據中心，小到一台私人電腦，一部手機。
全是繪夢的眼睛、耳朵和大腦。
上限無止境。
玉魁自己也覺得自己很棒，但還沒有自傲到和繪夢相提並論。
兩人相比，魚和大海的差距。
“也就是說，那些夢境真的隻是虛擬劇情，不是現實。”
“他們，不曾存在過？”
墨安成沉默了，放下尺子和鉛筆，表情少有的感性。
猶豫許久，緩緩開口。
“如果我說，他們真實存在呢？”
“我還可以告訴你，我見過他們每個人，和他們每個人都聊過天。”
玉魁聞言肩膀顫抖了下，隨即裝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也不全是偽裝，她是好奇過往，卻不會為了好奇心毀了自己的現在。
不值得。
“存在就存在唄，還能怎麼樣？”
“我總不可能放棄現在的美好生活，去和那些垃圾爭食。”
“主人，你製造的傀儡沒那麼蠢。”
墨安成笑了，顯然對玉魁的回答非常滿意。
思維再理智的男人，依舊是男人，男人不會因為智商高而變得大度。
占有欲，不是貶義詞。
“你夢境裡的那些事，那些人，真實存在過。”
“我不太會寫故事，隻能照抄，你的夢境是幾個不同幸存者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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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稍稍做了改編，主線我沒動。”
“傀儡有適度的好奇心不是壞事，還有沒有彆的問題？”
玉魁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摸著鼻子，臉頰微紅。
一顰一笑，宛若人類。
“沒了沒了，主人，你忙你的，我這就滾。”
“回見！”
趁著主人還沒生氣，玉魁趕緊跑路，打擾主人工作真的會死人。
“等等！”就在玉魁將要走出門口時，墨安成出言叫住了她。
少年溫暖的笑容裡，沾染上了一絲陰冷的味道。
語氣中，透著淡淡寒意。
“問你個問題，我最近被心魔煩的難受，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解決？”
“你知道，我做過很多不好的事，心魔很多。”
玉魁猛地刹住腳步，差點撞在門上，對主人的問話一頭霧水。
心魔？
她一個傀儡哪裡知道什麼是心魔，最多在書上看過。
記得《末時代》出過一版專訪，詳細解釋了心魔的成因和破解方法。
訴說心得的特邀嘉賓不是彆人，正是道家首席傳承者江宇。
要說心魔，真沒有人比修道者更熟。
是，墨安成之前是跟她說過，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惡心事。
惡心歸惡心，應該談不上心魔吧？
末世求生，為了能夠活下去，誰沒做過幾件違心的惡事。
小題大做。
“心魔隻能靠自己麵對，自己斬殺，越逃避越害怕它就會越強大。”
“假手於人，心魔隻會潛伏，不會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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