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陽蟄稍稍扭頭,冷漠的話語裡有種勝券在握的自信,“我們拭目以待吧。”
第二天一早,謝陽蟄來到總局訓練場時,翟薩已經領著新人們進行熱身活動了。
確切地說是她躺在樹上曬太陽,右手拿著鞭子懶洋洋地垂下來,而仙貝跟在新人旁邊來回跑,少有人掉隊就開始叫。
這麼訓了一個多月,新人的變化還看不出來,但仙貝卻肉眼可見地結實不少,毛色也亮了很多,似乎連體格都跟著變大了一點點。
以它現在的樣子,絕對是看家護院的一把好手。
可惜,仙貝乾的工作比看家護院更讓人聞風喪膽,至少新人們現在一聽它叫就開始慌了。
見到謝陽蟄,它又搖著尾巴朝他身邊跑去,還連著叫了幾聲,導致新人跑步速度都上了一個擋。
翟薩聽到叫聲的頻率不對,立馬從樹上跳下來,見到是謝陽蟄後又重新倚到樹乾上,懶洋洋地問“不是岑少和岑隊嗎,怎麼突然換成你了?”
謝陽蟄淡淡回道“他倆今天有事,讓我過來頂一天。”
“這樣啊。”翟薩開始和謝陽蟄勾肩搭背,一臉八卦相地問道“他倆乾啥去了,你不知道不?知道的話悄咪咪給我說說唄。”
謝陽蟄回道“去法院旁聽。”
翟薩沉默片刻,試探道“岑少這是犯什麼大事了,岑隊提前帶他去熟悉熟悉場地?”
“不是。”謝陽蟄將翟薩的胳膊從自己肩膀上拽下來,“你真好奇的話,等岑少他們回來直接去問他們。”
翟薩瞪了謝陽蟄一眼,又懟道“不說拉倒,誰稀罕聽啊。”
說著,她用鞭子將掛在樹上的訓練計劃表卷著甩給謝陽蟄,“速度,交給你了。”
謝陽蟄沒有說話,看了眼計劃表的今日任務,開始了頂班當教官的工作。
至於另一邊,雙胞胎為了堵人也早早來了法院。
有些異能者光從氣質和外貌就能看出來,若是動物型的,雙胞胎更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然而直到正式開庭,二人都沒找到半個可疑人物。
岑琛歪頭,貼在岑憬的耳畔,低聲道“臭花貓,你說幸辭年該不會知道我們要來堵他,直接不過來了吧?”
岑憬低聲回道“你覺得他能從什麼途徑知道有人會來堵他呢?”
“也對。”岑琛笑了下,“就謝陽蟄一個知情的,他可不是什麼大嘴巴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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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開庭後,法院禁止再有人入內,暫時沒堵到人的雙胞胎隻好安心跟著聽審。
幸辭年的背後勢力似乎比他們想得還要大,解寬遊的辯方律師幾乎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性,形勢呈現一邊倒的狀態。
可在法官正式下判決前,代表原告的律師又拿出了新的證據。
這些證據正是警方之前沒查到的解寬遊治療精神病的診療記錄。
除此以外,還有解寬遊早年設計謀害同學,害對方摔下樓,被迫截肢等一係列犯罪事跡。
那時候的解寬遊是未成年,無法進行開庭審判不說,大部分成年人和學生家長也壓根沒往這方麵想。
在資料被遞交上去的那一刻,解寬遊的律師懵了,解寬遊也猛然意識到什麼,冷漠從容的眼眸裡竟是劃過一絲慌亂。
雖然都是證實解寬遊有精神病,但那律師拿出的證據和他先前在警局為脫罪而自述完全是兩種性質。
解寬遊在警局自述時並未強調時間,他能把殺人這事甩給精神病,是因為間隔這麼久病情複發了,他失去控製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可律師拿出的這份資料有明確時間線,證實解寬遊一直以來都是有計劃地殺人,有精神病這件事非但不能幫他脫罪,反而還會加重他的判決。
此時,解寬遊終於明白昨晚那人為什麼要說拭目以待了。
這份在法庭上遞交的資料會改變審判結果,這才是能真正扳倒他的殺招。
坐在後方聽審的雙胞胎也察覺到了這點,要不是會場需要肅靜,岑琛可能當場就要拍手叫好了。
這和當年被關在精神病院裡的幸韶依何其相似。
給予一絲有可能的希望,又在即將得到時給予真正的絕望。
因果輪回,世事有報。
解寬遊早年做的惡終於在此刻、在眾目睽睽的法庭上,以相似的形式呈現回他身上。
伴隨法官錘落的清脆聲響,原本在解寬遊預料中的無期變成了死刑。
即使是二審,改變的可能性也不大,最多是死刑和死緩的區彆。
審判結果下來後,解寬遊被警方帶離時的背影能看出些許許憔悴和恐懼。
這個患有情感冷漠症的人似乎能感知到情緒了,可原因竟是死期將至。
法院和警方的工作人員先後離開,旁聽的群眾也如潮水般快速退場。
岑憬和岑琛坐在位置上沒動,四處張望著警惕過往群人。
直到最後一人離開,安保開始催他們,二人還是沒找到任何可疑人選。
走到法院時,岑琛攬著岑憬納悶道“臭花貓,我就想不明白了,這麼驚險刺激,又爽到極點的重要場麵,幸辭年是怎麼能忍住不親自來看的呢?”
說著,他又低聲嘀咕道“難不成我們昨天接觸的人裡麵有幸辭年的人,還真讓他知道我們今天要來堵人了?”
岑憬低頭思索著沒有回話,岑琛又叫了他兩句才有些無奈地回道“走吧,先回總局了。”
雙胞胎回到總局時,謝陽蟄和翟薩都剛訓練完還沒吃飯,岑琛聽後直接叫二人一起出去吃飯。
翟薩人形時的胃口和蛇類沒有任何區彆,一頓飯能吃常人一周的量,甚至晚上還能塞幾隻小鳥當夜宵溜溜縫。
為了防止翟薩吃不飽再訛自己一頓,岑琛直接找了家自助烤肉,讓她能吃多少吃多少。
包廂裡,第一波肉被翟薩全包了,她吃著隻在炭火上烤了一兩秒、半生不熟的肉,好奇道“岑少,岑隊,你們上午乾什麼去了啊。”
“聽審。”岑琛回道。
解寬遊這事結局已定,說和不說都一個樣,反正什麼都改變不。
他將新烤熟的肉放到岑憬的盤子裡,語氣頗為不爽地講起了這件事。
翟薩聽得津津有味,連吃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時不時還鼓著腮幫子插上幾句嘴。
謝陽蟄依舊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基本是不說話,直到岑琛問他才會發表一兩句看法。
岑憬則全程沒有說話,似乎正思考著什麼,卻又百思不得其解,以至於麵前的肉都堆成了小山。
吃完飯後,因雙胞胎提前忙完了,二人去進行本該由他們負責的新人訓練。
被拉來頂班的謝陽蟄沒什麼事情需要忙,在總局待到六點就準點下班離開了。
晚上,岑琛在給新人進行敏捷度訓練,岑憬站在旁邊的安全地帶翻看之前端木楚秋發來的資料。
這是唯一和幸辭年相關的東西,他想從其中找出一點找尋幸辭年的線索。
可惜,這份資料岑憬一下午已經翻看過很多遍了。
算上這次,翻到末頁後,他依舊毫無所獲。
他正準備翻回首頁重新再看,可翻動時瞥見表示頁數的數字時,猛然反應過來什麼。
片刻後,他第不知多少次開始翻看這份資料。
而這次看完,岑憬恍然大悟地笑了起來,“還真是這樣啊。”
想起十多年前在葬禮上見過的少年,他又自嘲似地喃喃道“藏得真深,差點就被騙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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