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人群中鑽出來一個光……西吉斯蒙德!
【好吧,讓我看看啊。】
【戰爭終於結束了,赫魯德人在這片星域中所留下的汙染與頑疾也已經被根除了,我的子嗣和我的凡人財產們,也大多都完好無損地回到戰艦上了。】
【至於佩圖拉博……】
【他終於被抬進醫務室了?】
【鄰床病友是誰?多恩麼?】
“請您先收起您那迫不及待、幸災樂禍的嘴臉,母親。”
【咳……所以是多恩麼?】
在聽到這個消息後,蜘蛛女皇猶豫了一下,出於血緣親情的悲痛在她俏麗的麵容上僅僅停留了片刻的功夫,便被大仇得報的躍躍欲試給驅逐殆儘了。
那兩個混蛋遭天譴了?
啊,真是帝皇有眼啊。
【醫務室……】
要知道,那可是能從阿裡曼教授那裡換得十五場劍鬥課教程,又或者是一整篇包修包改包過的畢業論文的硬通貨啊!在以前是能拿去和那些午夜領主們交換他們產能過剩的精金匕首的。
【鋼鐵勇士們不知道?】
【然後呢?】
阿瓦隆之主的臉上劃過了一絲真摯的笑容,她看向了自己最寵愛的女兒,期待著好消息:可回答她的隻有室女座冷漠的聲音。
“沒錯,佩圖拉博閣下在襲擊中被一發大口徑炮彈直接命中,異形似乎采用了某種時光科技,讓那顆炮彈的運行軌跡突破了基因原體的反應速度,他的身體結構因此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雖然並不足以致命,但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
這個有關於痛苦手套的現象甚至不是個例:在那些趁著聯合遠征的機會,前往第七軍團進行拜訪或者以物易物的破曉者中,不少人都悲愴地發現,他們用自己的寶貝珍藏從帝國之拳手中換來的那些紀念品,無一例外地缺少了摩根之子們最為看中的……生活氣息。
#樂#
“據說那些醫務室,還是羅格多恩閣下在戰前修繕的呢。”
摩根突然想到了什麼。
當然,現在不行了,因為現在破曉者軍團的精金產能也已經嚴重過剩了:科研部甚至在加班加點的給女皇親衛軍團們研究攜帶有精金元素的武器裝備。
【……?】
“很遺憾,母親:並不是。”
不愧是她最可靠的老爹呢。
“然後,他就在昏迷中被送進了醫務室,現在還沒醒呢。”
室女座見過那個東西,她記得某個曾經去往【永恒遠征號】上參觀學習的破曉者,用阿瓦隆特產的鈦鈦樂罐頭換回過一個同類的紀念品:好像是叫痛苦手套?
“知道,但也沒辦法:在佩圖拉博大人的營地規劃中,根本就沒有屬於醫務室的位置,倒是有不少義體安裝室,所以,他們不得不借用了多恩閣下原本為那些凡人輔助軍們所打造的醫務室。”
“然後,他們剛剛攻入了異形要塞的核心區域,就遭受了赫魯德人的重火力和炸彈襲擊:佩圖拉博閣下和鋼鐵勇士們光顧著如何應對那些時光武器了,反而在這些普通火力的打擊下損失慘重。”
“他們甚至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醫務室被占用了,因為帝國之拳也分不清究竟哪些建築是他們建造的醫務室:他們把所有的建築都建造的跟要塞一樣,就像是一群用岩石做的阿爾法瑞斯。”
【佩圖拉博是怎麼傷的?】
但很可惜的是,羅格多恩並沒有給予摩根這個機會,帝拳之主在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後,便和他的第七軍團退出了戰場,此刻正把自己鎖在了【永恒遠征號】的私人冥想市裡麵,擺弄著一件帝國之拳軍團內部流行的小玩意呢。
#接著樂#
【……等等。】
【他們好像都忘了,我們在這這場遠征中麵對的,其實是一個能夠進行大規模星際航行的文明:雖然它們在大多數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多少文明的跡象就是了。】
“然後……”
【所以,我的兄弟就是在那個時候受的傷嗎?】
一時間,類似於【虧本啦!虧本啦!】的哀嚎聲,在整艘【曙光女神號】上堪稱不絕於耳,繞梁三日,悲傷的就像是隔壁的鋼鐵勇士被他們滿懷怒火的基因原體單獨召見了一樣。
“啊,帝國之拳把他們的指揮室還有營地都塗成了金黃色的。”
【那他們又該怎麼分辨他們的指揮室和營地在哪裡呢?】
【很有他的作風。】
【嗬!】
【這倒是一個很符合古希臘式悲劇的結尾啊。】
無非行康拉德之舊事也。
這明明是一塊用各種各樣珍貴的野獸皮毛所打造的,象征著榮譽與友誼的披風,但它給我的感覺就仿佛是塊削平了的石頭:某個破曉者曾如此評價道。
摩根笑了一下。
“重火力,母親。”
“他不知道,所有的帝國之拳都不知道這些:多恩閣下在確認了鋼鐵勇士的確攻陷了赫魯德人最後的堡壘之後,就率領著他的部隊回到了【永恒遠征號】上,並把自己鎖在了禁閉室裡麵,第七軍團的高層都圍在房間的外麵呢。”
室女座記不太清,反正那個進行了以物換物的破曉者在後來痛苦地表示,他這次虧本了:這所謂的痛苦手套的價值,根本比不上他珍藏許久的【阿瓦隆三十年獨家紀念版鈦鈦樂罐頭】。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真的和此時的鋼鐵勇士們相比的話,那麼破曉者們的氛圍,還絕對算不上是悲愴的:畢竟第四軍團的基因之父現在可是字麵意義上的被送進了醫務室,與他一同被送進了醫務室的還有在他的率領下,向異形的王庭要塞發動了總攻的六個鋼鐵大營所剩下的幾千名殘兵。
【所以,多恩知道這些麼?】
“佩圖拉博閣下在最終攻勢前進行了充足的準備,他用他的特殊裝置定點清除了要塞外側絕大多數的赫魯德人,並且為了在近身攻堅戰中躲避那些異形的時光武器,而製定的超過一百五十種不同的應對方案,並強迫他的每一名戰士都必須將其一字不落的背下來:他在戰鬥前,還進行了一次抽檢。”
站在摩根的身旁,室女座正在整理著有關於這場遠征的所有文書資料,她自然能夠與她的基因之母感同身受,也很清楚阿瓦隆之主想把她那兩個堪稱高血壓迸發機的兄弟通通打包,然後送進太平間,火化五分鐘的樸素願望。
【按你的話說,如果鋼鐵勇士將們佩圖拉博受傷的消息完全封鎖住了,乃至於帝國之拳從上到下對此毫不知情的話:那這個消息又是怎麼來到我手裡的呢?】
“這個麼……”
室女座眨了眨眼睛。
“您忘了嗎?母親:您在第四軍團中還有著億點人脈呢。”
【哪條人脈?】
“就是丹提歐克閣下:他自然也知道了佩圖拉博閣下在最後的攻堅戰中受傷的消息,於是他就回到了第四軍團裡麵,找到了那些三叉戟和戰爭鐵匠,並和他的戰鬥兄弟們進行了一次……誠懇的交談。”
【……有多誠懇?】
“截止到他順手將這條消息發回來為止,已有三個戰爭鐵匠和一個三叉戟倒在地上了,差不多就是這種程度的誠懇:反正第四軍團的高階指揮官們看起來都已經被丹提歐克閣下的拳拳之心所打動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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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乖乖的,被父親用三言兩語趕了回去?”
“……”
“然後,又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基因之父領著人,在那座要塞上撞得頭破血流:被打光了編製的那幾個大營我就不提了,現在就連原體本人都被送進了醫務室?”
“……”
“而你們就在那看著,既不敢阻止他的魯莽行動,也不敢沒有他的命令而擅自支援:就這麼看著六個大營被白白地消耗掉了?那可是整個第四軍團中,最擅長近身搏殺和攻堅作戰的六個大營了。”
“就這麼的:沒了?”
“而你們一聲都沒吭?”
“……”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居然如此的乖巧溫順呢,弗裡克斯?”
“……”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兄弟?你就打算用沉默來回應我?”
丹提歐克有點不耐煩地挑起了自己的眉頭,而弗裡克斯卻是依舊沒有說話:這位三叉戟之首隻是仰視著那令他不再感到熟悉的戰爭鐵匠,然後伸出了手指,艱難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啊……也是!”
丹提歐克恍然大悟。
“我都忘了我還一直掐著你的喉嚨呢,真是抱歉,兄弟。”
“……咳!咳!”
終於能夠呼吸的弗裡克斯狠命地喘了兩口空氣,他心懷不甘地盯著丹提歐克的麵容,然後又仿佛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了另一邊:隻見地麵上零零散散的躺著七八名暈厥的鋼鐵勇士,他們無不是戰爭鐵匠、軍團冠軍又或者三叉戟這樣的狠角色,弗裡克斯自認為他沒有信心穩贏其中的任何一個。
但在之前的五分鐘裡,丹提歐克給他表演了一次全壘打。
“……沒關係,兄弟。”
“我不在意的。”
在怒火、艱難與理智中沉默了數秒後,三叉戟之首聲音沙啞地原諒了他的兄弟:看看丹提歐克那頭盔大小的拳頭吧,弗利克斯知道他絕對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