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東西很少,隻有一個石桌,連一些常備的家用工具都沒有一件,不像是正經過日子的人家。
慢慢滑向唯一的那間屋子。
推開半掩的門,宋誌剛探身向裡看去。
屋子很小,隻有一張光禿禿的木板床和一個煤爐灶,幾個碗碟齊整的擺在灶邊。
馬喜娟臉色蒼白的平攤在床上,渾身赤裸,不著片縷。
放眼望去,屋子裡竟然連個布條都不見。
宋誌剛欣賞了一下馬喜娟的慘狀,然後翻出了自製的防身武器,一把焊著鐵圈的長刀。
把鐵圈套進胳膊裡,狠狠的往馬喜娟的腳筋處割去。
終究是手腕不利索,剛割開肉皮,馬喜娟就醒了。
“啊~好疼,彆打了,求你……”
馬喜娟痛醒過來,本能的縮回腳求饒。
睜開青腫的眼睛,就看到了讓她無比恐怖的一幕。
宋誌剛滿臉猙獰,舉起刀向她劈來。
“啊!救命啊!”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生命危急關頭,馬喜娟爆發了無限的潛力,竟然翻身躲過了宋誌剛這致命的一擊。
“剛子,剛子,我錯了,我和你回家,你饒我這一回,我以後給你當牛做馬,好好伺候你!”
馬喜娟慌亂間倒栽到了床下,顧不得渾身散了架似的疼,又飛快爬起來,開始給宋誌剛磕頭認錯。
“嗬嗬,這就是你這賤人給自己選的後路?”
宋誌剛上下打量著狼狽不堪的馬喜娟,眼裡是無儘的厭棄。
受不了宋誌剛的視線,馬喜娟難堪的環抱住自己。
“剛子,我……”
宋誌剛猛地抬起刀,刀尖指向馬喜娟。
“閉嘴,彆他媽的彆叫我的名字,我嫌臟!”
“把你偷走的錢還給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你我從此恩斷義絕!”
宋誌剛本來想廢了她,但是看見她這滿身的青紫,突然覺著讓她這麼活著也挺好,讓她好好享受這地獄般的日子吧。
“剛子,不是,天賜他爸,我……”
聽到她提起兒子,宋誌剛的眼睛都立起來了。
馬喜娟脖子一縮,趕緊又改口,“宋哥,那錢…錢被那畜生翻走了,他怕我逃走,一分都沒給我留下。”
宋哥這個稱呼是他倆還沒結婚時,馬喜娟對宋誌剛的稱呼,她現在這麼叫,就想喚起宋誌剛的一絲憐惜。
看見宋誌剛胳膊上的刀又要舉起來,馬喜娟趕緊又開口“我知道那男人在鎮上還有個家,在粉條場旁邊,他肯定藏他家裡了。”
“好好,你好的很。”
宋誌剛左右看了看,也沒有個能藏錢的地方,這個賤人應該沒撒謊。
屋裡有股難聞的腥臊氣,宋誌剛有些反胃。
煩躁的往旁邊滑了兩步,宋誌剛心裡突然升起一個邪惡的念頭。
看著馬喜娟那一身傷痕,收起了刀,宋誌剛一聲沒吱,慢慢的滑著底托離開了。
這半年來,宋誌剛一路南下,一邊打聽收雞鴨鵝男人的住址,一邊要飯。
途中遇到各種奇葩的人和事,其中最讓他記憶深刻的,竟然有個人販子向他拋出了橄欖枝。
讓他當線人,尋找‘羊羔’,賣的錢和他二八分。
宋誌剛之前拒絕了,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照著馬喜娟說的地址,宋誌剛摸到了鄉裡收雞鴨鵝男人的家裡。
看到一個老婆子帶著五六歲的小男孩,送男人出門,還囑咐著他,今晚記得回家給男孩過生日。
那男人笑著應下了,把男孩舉起來扔了兩下,這才一臉滿足的騎車走了。
拿出人販子塞給他的名片,宋誌剛陰惻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