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嵐的第六感一向很準。
傅靳嵐沒說話算是默認。
靜謐的房間隻能聽見嗡嗡的空調聲,室內逐漸變得溫暖起來。
淚無聲的滑過眼角,路小言在醫生到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她一直在裝睡而已。
書房裡。
“你出去住吧,她不知道你的存在。”傅靳嵐薄涼的眸滑過蘇夏嵐的臉龐。
“為了你的心上人,你竟然不惜把我趕出去?”蘇夏嵐似笑非笑地看著傅靳嵐。
“我不想重複。”傅靳嵐冷著眸,態度堅定。
“無趣。”蘇夏嵐收斂了笑容,“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彆求著我回來。”
再出去前,蘇夏嵐還不忘做了一個鬼臉。
她這是答應了。
“謝謝。”傅靳嵐喃喃。
等傅靳嵐進房間的時候,路小言已經扯掉了手上的吊針。
傅靳嵐的臉瞬間冷了下來,更加恐怖,“你乾什麼!”
“這裡不屬於我,我要回家。”她掀開被子,腳趾一碰到地,她卻發現自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傅靳嵐眸光陰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非要作死才甘心麼?”
“再怎麼樣也與你無關。”她用手杵著地板,將身體支撐起來。
“很好。”
她再次露出了這樣的表情,憎惡,痛恨,埋怨……
他大手一撈將女人扛在肩上,路小言捶打的力氣都很輕,“放開我,混蛋。”
“我現在就讓你好好清醒清醒。”傅靳嵐將她扔在了浴缸裡。
裡麵放好了溫水,暖洋洋的。
“你!”路小言越來越搞不清楚傅靳嵐,欲擒故縱?
“怕你死了,沒人被我隨意踐踏。”他不屑地看著路小言,又是那種熟悉的眼神。
在入獄的前一天,傅靳嵐就是這個眼神,鄙夷厭棄。
“傅靳嵐,隻要我還活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路小言發了狠地說道。
“等你有名活著再說。”他轉身,片刻的功夫拿了條浴巾和全新的女款睡衣丟在了浴缸旁。
“想要為你父母報仇,你就得活下去。”
說完,他冷冷離開。
路小言待他走後,將頭埋進了浴缸裡,感受著缺氧帶來的窒息感。
路小言,你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為父母報仇。
一夜無眠,失眠的不止隻有他們,欒筱閣也徹夜難眠。
“來人!”
“欒總,請您吩咐。”
“幫我找個東西,找到的人重重有賞。”他將路小言描述的設計圖簡單畫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一閉上眼都是路小言絕望的眼神。
他突然有些懷念路小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