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垂耳兔小姐!
祁正文離開了秦家彆墅之後,卻茫然得不知道應該到哪裡去。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翻看了一下通訊錄,卻發現根本沒有一個人是他此時萬分想要聯係的。
一直到出現了袁枚的名字時,祁正文停下了滑動手機屏幕的手指,定定地看著袁枚的名字。
然後他下定決心,撥通了袁枚的電話。
袁枚這幾天的日子也並不好過,一邊要忙工作,一邊還要照顧葉清圖的情緒。
葉清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袁枚卻壓根不敢聯係葉清圖的媽媽,生怕葉清圖的媽媽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精神會垮掉。
她非常清楚葉清圖的媽媽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如果被葉清圖的媽媽知曉了葉清圖現在的狀況,葉清圖的媽媽絕對不會像之前一樣淡定。
因為她壓根兒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
葉清圖早早就失去了自己的父親。
她能夠安然地長大,完全是憑借著葉清圖有一個堅強勇敢的母親。
雖然女性本弱,為母則剛,但是葉清圖的媽媽也畢竟隻是一個女人而已。
她的堅強畢竟是有限度的。
之前已經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如果再讓她經受這些對於她而言十分痛苦的事情,袁枚不能夠肯定葉清圖的母親是否還能夠扛得住。
出於對葉清圖母親的理解,袁枚隻能夠自己多承擔一些責任了。
但是這對於她這個也隻是剛剛從大學畢業的學生而言真的實在是太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了。
袁枚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累垮了的時候,祁正文恰逢其時地打來了電話。
袁枚在祁正文隻是說了一句你好的時候就迅速走出了辦公室,然後來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向祁正文大倒苦水。
其實她也不太清楚為什麼會向祁正文說這些話,因為她從來都沒有對報社裡麵的任何一個人講述過葉清圖現在的情況。
雖然大家極力地壓製著自己八卦的心,但是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動作和眼神讓袁枚感覺到十分痛苦。
或許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或者袁枚認為祁正文能夠理解自己的心情。
總而言之,她說了很多的話。
一直到她意識到祁正文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的時候,她才頓時停住了話頭。
袁枚迅速地查看了一下手機屏幕,當她發現電話被並沒有被掛斷的時候,袁枚輕聲地說了一句喂。
祁正文很快就說道“我一直在聽你所說的痛苦情緒,我都能夠理解。但是你能不能現在出來一下,我想要和你單獨地相處一會兒。”
袁枚一下子愣住了,她壓根就沒有想到過祁正文會有這樣的訴求。
因為在她的心目當中,祁正文是一個非常儒雅克製,並且十分善於調節自己情緒的人,根本不像她一樣,抓住了一個機會,就拚命地宣泄自己的情緒。
不過她很快就對祁正文說道“沒問題,等我十分鐘,我馬上請假下樓。”
當袁枚出現在祁正文麵前的時候,祁正文一臉疲態。
他是從秦家彆墅迅速開車來到袁枚所工作的報社大樓的。
袁枚看到了祁正文的樣子之後,就明白這些日子以來他也並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