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枚輕聲對祁正文說道“我在報社已經聽到了秦家出現動蕩的消息,秦墨真的如傳言當中所說的一樣變傻了嗎?”
祁正文之前隻不過和袁枚說秦墨會患有認知功能障礙的疾病,卻根本沒有和袁枚說秦墨有可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所以袁枚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向祁正文進行求證。
祁正文苦笑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秦墨究竟是怎麼了,總而言之,醫生對他的診斷是他的精神並沒有出現錯亂。但是要用認知功能障礙來判斷他現在的狀態又好像不太符合,所以我認為秦墨應該是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所以將自己完全封閉了起來。我很想去安慰他,讓他從現在的困境當中走出來,但是我發現我做不到。因為我自己都已經失去了能量,怎麼能夠用更為有效的方法來使秦墨振作起來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祁正文頹然地用手指揉搓著自己的頭發。
袁枚看到了祁正文的疲態之後,莫名感覺到十分痛心。
於是她大著膽子抓住了祁正文的手,然後將祁正文的手握在了掌心之中。
“祁副總,你不要這樣對待自己。無論如何,你已經儘力了,如果你感覺自己沒有能量的話,那麼讓我陪著你,給予你一點點微薄的慰藉吧。”
祁正文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望著袁枚,袁枚一下子羞赧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祁正文的眼睛。
祁正文突然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袁枚的臉頰上,輕輕地劃過。
他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心弦被撩動的感覺。
這難道就是一見鐘情嗎?
再一次見到袁枚的時候,他心中的這種情愫並沒有消失,反而越發濃烈了起來。
不過兩人卻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了,而是很快就分開了。
不過他們卻並沒有感覺到尷尬,反而有一種心意得到了對方認可的默契。
祁正文打開了車門,袁枚很自然地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祁正文並沒有告知要將袁枚帶到哪裡去,但是袁枚卻非常安心,極為愜意地欣賞起了沿途的風光。
當祁正文將車子開到了郊外的一片田野之中,袁枚走下了汽車,發現這裡竟然有大片大片的花田正在綻放著鮮豔而又美麗的花朵。
那嬌豔欲滴的樣子實在是動人心魄。
祁正文拉著袁枚的手走進了這片花田,兩個人並沒有說話,就那樣緊緊依偎著,看著這片花田上麵紛飛的蝴蝶。
一會兒之後,袁枚輕聲地對祁正文說道“祁副總,你的心情有沒有好些?你的能量恢複了嗎?”
“早就恢複了,從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感覺我的渾身又充滿了力量。”
祁正文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揚著微笑。
其實世界上最真摯的感情就是這樣水到渠成,並不需要有多麼複雜多麼驚心動魄的過程,隻需要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能夠認定對方會陪伴著自己廝守終生。
隻可惜祁正文尋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但是他的好兄弟秦墨卻依舊在忍受著煎熬。
如祁正文所言,秦墨至始至終都是清醒的。
雖然他確實受到了認知功能障礙的困擾,但是卻並不是十分嚴重。
並且最近一段日子,他已經恢複得相當之好了。
但是外界的議論和留言壓得秦墨喘不過氣來。
他根本不願意恢複到清醒的樣子,隻是想要繼續裝瘋賣傻來逃避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