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垂耳兔小姐!
葉清圖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秦朵朵的頭。
“有些事情你年紀小,現在還不懂。因為你們都是秦墨的家人啊,既然現在他陷入了低穀之中,我怎能夠袖手旁觀?其實我也很想幫助他在事業上重新起步,但是我發現我真的對於做生意一竅不通,所以我能夠做的也就隻有照顧好你們了。你不會覺得我太沒有用了吧?”
秦朵朵緊緊地攥著葉清圖的手。
她之前見到葉清圖的時候壓根沒有想到在他們家道中落的時候,竟然是這個被沈琉璃稱作外人的人一直陪伴在他們的身邊,不計前嫌地給予幫助。
秦朵朵不由得感到相當暖心。
之前她所生活的環境之中壓根沒有出現過葉清圖這樣的人。
他們大多數都是為了巴結秦朵朵,使得秦朵朵為自己謀取利益而接近她,又或者因為畏懼她的豪門千金身份和她那不近人情的性格而離她很遙遠。
能夠真正願意了解她內心當中柔軟一麵的人,目前隻有葉清圖一個,不過這也已經足夠了。
秦朵朵的臉上顯現出了少女的純真。
她第一次對一個人笑得如此真誠。
其實已經不需要秦駿的同意了。
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而且他和葉清圖之間的關係也很疏離,要讓秦駿向葉清圖低頭認錯是不太可能的。
不過如果他們現在不去往葉清圖的家鄉生活又能夠怎麼辦呢?
無論是秦家彆墅還是療養院都已經不適合於秦駿繼續停留了。
因為秦家彆墅裡麵冷冷清清的,沒有煙火氣,而療養院裡麵又人多眼雜,眾人嘴裡麵無意中說出來的話都能夠成為傷害秦駿那顆脆弱心靈的一把把利刃。
之前那個統領秦氏集團的英雄已經遲暮了。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刀槍不入的商業傳奇,他隻不過是在得知自己的商業帝國徹底瓦解之後,那個第一時間想要逃避的中年人。
秦駿不年輕了。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之前做出了很多錯誤的決定,所以他真的很難再樹立起強大的信心力挽狂瀾,重新回歸到他人生之中的巔峰。
此時的秦駿隻能夠任由著秦朵朵攙扶著他坐上了去往葉清圖家鄉的飛機。
葉清圖並沒有隨同他們一起回家。
因為葉清圖必須留在開源市等待秦墨被釋放出來。
要不然的話,秦墨走出拘留所的時候沒有見到葉清圖應該會感到非常傷心失落。
當然,葉清圖也不能夠任由著秦駿和秦朵朵突兀地出現在自己的家裡麵。
所以她請求袁枚陪同著秦氏婦女回到自己的家裡麵,妥善地安頓好他們之後再回來。
袁枚此前一直在考慮著自己能夠為葉清圖做些什麼,但是她發現自己真的無能為力。
所以在葉清圖向她尋求幫助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更何況她也真的不想在報社裡麵待著了。
現在關於秦氏集團的新聞可以說是鋪天蓋地,而報社當然就是這新聞集中產出的地方。
報社裡麵的同事平時看向袁枚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他們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維護著袁枚的心情,不願意在她麵前談論工作上麵的事情,但是他們又很難避免在討論如何報道秦氏集團新聞的時候不讓袁枚聽到隻言片語。
所以袁枚也不願意繼續在報社裡麵工作,從而讓大家都彆扭。
報社主編顯然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很痛快地就給袁枚批了半個月的假,並且許諾她這是帶薪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