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了得。
“少主,你還年輕,這天底下的姑娘多了去了,俗話說得好,彆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作為少主的貼身死侍,他有必要認真勸誡一二,“彆為了一棵歪脖子樹,放棄一整座森林啊。”
裴文風用毛筆在賬本上批注起來,見雲蒼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得笑道,“你是在何處學的這些不太中聽的說辭。”
雲蒼悶悶不樂地站在裴文風後麵,大歎,“忠言逆耳,忠言逆耳。”
裴文風擱下毛筆,抬眼冷冷看著他,“是不是最近派你做的事少了?”
雲蒼嚇得立即奪門而出。
裴文風看著他風風火火的背影,略帶笑意地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雲蒼又著急忙慌地跑了回來,“對了,少主我還忘了問你,這康力,什麼時候可殺。”
雲蒼對康力的恨已經到了極致,他恨不得立即手刃此賊,替雲海報仇。
可裴文風留著康力還有大用,一直關押在裴府彆院的暗牢裡。
“等青川城太守吳朝恩調到雲京後。”
雲蒼還想說什麼,卻被裴文風打斷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凡事以大局為重。”
裴文風抬眼看著他,內心平淡至極,仿佛任何困難都無法動搖他內心的平靜,
“他引我去十裡莊查詢真相,引爆了那些黑火藥,害我傷重,未能同娘親見到最後一麵,我也恨他至極,可隻有他知道晉王爺的那些陰謀,留著他,等我派的人去將他大哥的後代找到以後,他有了軟肋,自會從實招來。”
雲蒼點了點頭。
他望向燭光下的裴文風,隻見少主的眼睛深邃如海,透著一股沉靜的力量,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虛妄。
“那我還是要勸一勸您,彆在一棵樹上吊死。”
一個硯台唰的一下,貼著雲蒼的臉而過。
他氣急敗壞道,“還不讓人說實話了啊。”
裴文風冷淡道,“胡說八道。”
雲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胡說八道?你沒聽見外麵傳成什麼樣子了。”
“傳什麼?說!”
雲蒼突然感覺有些冷,縮了縮脖子。
他看著裴文風,不情願道,“還不是瀟湘樓那邊傳出來的,說宋姑娘喜歡崔國公府的小公子,所以老往崔國公府跑,為了討崔良辰歡心,還收買了崔國公府裡的一個叫雪花的丫鬟。”
裴文風當然知道這事兒不可能,瞥了雲蒼一眼道,“荒謬至極。”
雲蒼其實也不太相信,但瀟湘樓那邊的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再加上鬼市那邊兄弟傳來的消息,不由得也信了幾分。
“鬼市裡的暗樁說,那個叫雪花的丫鬟前些日子兜售了一些名貴茶葉,上麵蓋有雲陽宋氏的印章。”
裴文風蹙了蹙眉,思索一番,吩咐道,“明日去將那個叫雪花的丫鬟秘密綁到白玉河船上,我有話要問。”
雲蒼差點沒被這句話給噎死。
“注意一些,彆嚇著了。”
雲蒼心想,還不如噎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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