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話說的,山豬吃不了細糠。”
紅葉上去假意笑話青杏,“小山豬一會兒聞著香味兒了,可彆求著我們給你吃啊,哈哈哈。”
“紅葉姐姐怎麼說話呢,你才是小山豬呢,姑娘你也不管管。”
玲瓏把竹簍子端起,大聲吼著,“走咯,一起去廚房咯。”
“我才不要跟你們倆一起去呢。”
三人又打鬨了一會兒,這才相互簇擁著往廚房處走去。
院落裡隻剩下了她和楊嬤嬤。
宋羽姿這才緩緩睜開眼,問身後的楊嬤嬤,“嬤嬤可知,祖母連夜去了宮裡,到底是什麼事啊?這都去了快半日了。”
“昨兒夜晚來了聖旨,點名讓太夫人和老爺去。”
楊嬤嬤拿過宋羽姿手中的空碗,又給她倒了一碗酸梅汁兒,“宋修容才升了位份,我估摸著怕是為了姑娘你的婚事。”
宋羽姿隻覺得腦袋突突地疼,她用指尖揉了揉太陽穴,“那宋抒……父親和祖母豈不是也能見到二姐了?”
楊嬤嬤點了點頭,目光炯炯道,“大約是吧,聽說郭貴妃如今聖眷正濃,二姑娘恐怕升了修容也不好過……”
宋羽姿緩緩地疏了一口氣。
宋抒懷是柳丞相黨羽,柳丞相因柳鈺之死,糾集一幫大臣非要郭潘償命,就同郭貴妃結下梁子了。
郭貴妃自然痛恨宋府的女兒,想必宋卿最近日子不好過,多半在郭貴妃手底下吃儘了苦頭吧。
她對宋卿本就沒什麼姐妹情深,巴不得宋卿過得更慘一些。
宋羽姿聲音漸漸低柔起來,“二姐怕也是過得不如意吧,那柳夫人沒去想辦法管管?”
楊嬤嬤笑道,“深宮內院的,她縱有千般能耐,能管得到什麼?今日太夫人去了宮裡覲見,老爺說什麼都要一同進宮,估摸著想讓太夫人求個恩典,替他們去後宮同二姑娘見麵,柳夫人一大早,天不見亮便跑到永壽齋來哭訴,讓宋太夫人務必念在二姑娘是宋家血脈的份上,好好勸慰二姑娘,還交給了太夫人一大包金子銀票,讓她帶進宮去。
太夫人實在生氣,罵她無知婦人,存了害人的心思,私帶財帛被宮裡發現可是重罪,更何況太夫人是二品誥命郡夫人,可不是夾帶私貨的蠢人,便叫人將那包金子銀票扔到了老爺麵前,把老爺氣得沒用早膳......"
宋羽姿聽到這裡笑出了聲。
此刻日頭正盛,就算有樹蔭也曬得她小臉紅撲撲,宋羽姿隨手捋了捋黏了汗水的鬢角,挑眉問,“那老爺如何說?她倆倒是母女情深,可苦了我祖母了,遇到這麼兩個不識好歹,掉價的東西。”
楊嬤嬤低頭沉吟,然後道,“老爺那會兒臉色不太好,但此事確實柳夫人做得太逾製,所以老爺也沒說什麼,隻道是柳夫人學識淺薄,一心為女,所以忽略了這些,叫太夫人彆生氣,氣著了身體就是當兒子媳婦的罪過了。”
宋羽姿暗自咬了咬嘴唇,麵色冷冷道,“他對柳夫人倒是寬容大度得很,此夫妻二人也挺能裝的。”
自在居有人縱火這麼大的事,都能被宋抒懷隨便找個丫鬟看燭火操作不當的借口壓下來,此番進宮若真是為了商議她的婚事,恐怕也不是想象中那麼順利。
宋羽姿甚至有種錯覺,若柳鈺沒死的話,說不定宋抒懷還真能把她奉獻給柳丞相做墊腳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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