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臨水縣城並不大,和前世的集鎮其實也差不多。主要就那麼三四條大街,不過地理位置卻很不錯。連通著一條貫穿吳國、大周和更遠處‘南漢’國的大河從縣城的西門外經過。縣城的南門則是一條通往周國內陸的通驛大道。東麵是一片連綿的丘陵。山丘都不算高,也可以用來種茶或者桑植。北麵靠近大河的地域則是大片上好的沃田,至少有十數萬畝之多。
如此好的地理位置可縣城治下的人民卻十分貧窮,實在是讓一開始來到這裡的公孫劍有些想不通。不過漸漸的公孫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權貴世家和當地地主階級的力量。
雖然生長在紅旗下,但是公孫劍還遠沒有想到去解救這些受壓迫的人。自己失憶而來,看似有個不錯的家世,其實也還是個無根的浮萍。至少先要保證自己能夠安全的活下去。再者說了,紅色革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那麼多的革命先烈死在了為理想而奮鬥的道路上,可見鬥爭的殘酷性。自己也不認為就有那些前輩們無畏的勇氣和能力。馬列思想也是需要土壤的,不是隨便散播後就一定能夠生根發芽。前世祖國的革命成功有其必然的因素也有其偶然的曆史原因。更加重要的是有那麼一群偉大的不畏生死的民族英烈。
自己有啥?一個麵館,二進小院,一個五歲多的女兒外加四個看起來對自己掏心掏肺的手下。
公孫劍牽著公羽舞的小手,一路走在縣城的街巷中,看著那些日夜辛苦勞作卻依舊衣衫襤褸食不果腹的人們心裡感慨著。
片刻後,公孫劍用力的搖了搖頭,試圖趕走腦海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今天出門,就是為了自己寶貝女兒去買小狗狗的。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不大會兒的功夫,父女二人到了縣城的南門口。
公孫劍低頭問一直跟隨著父女倆的一個六七歲小男孩。
“濤哥兒,你知道你哥哥說的那個賣小狗的人在哪裡嗎?”
小男孩抬起頭,看著公孫劍。
“公叔,我哥就在南門口的一家鐵匠鋪做學徒,我帶您去問一下就知道了。”
公孫劍點了點頭,輾轉幾回終於在男孩的哥哥帶領下找到了那個賣小狗的人。
一個破舊的竹筐,裡麵四條剛滿月不久的小狗萎靡不振的卷縮在一起。公羽舞看到小狗就開心的和那個叫濤哥兒的小男孩一人抱起一隻來逗弄著。
公孫劍站在原地打量了一下賣狗的男子。
七尺左右的身高,黝黑的皮膚,一身結實的肌肉,額頭有一道巴掌長的傷疤。穿著短衫一副莊稼漢的打扮。腰裡還掛著一把砍柴用的柴刀。
“這小狗怎麼賣啊?”公孫劍不緊不慢的問道。
“十兩銀子一條。不單賣。”男子冷冷的回答。
公孫劍笑了笑,又看了男子一眼,指著蹲在地上逗弄小狗玩的公羽舞道“小女一人在家中沒人陪著玩耍,隻買一條可否?”
男子看了看公羽舞,又看了看公孫劍,微微皺著眉頭沉思了一下。
“最低三十兩紋銀,四條狗崽全部歸你。”
公孫劍嗬嗬一笑,
“一條大狗殺了賣肉也不過二百文錢,普通小狗崽市麵上最多十文而已。你這狗卻賣十兩銀子一條,是不是以為我看起來傻啊?”
男子沒有理會公孫劍的譏諷,搖了搖頭。
“那不一樣的,這不是一般的狗,是獒犬,北地最凶猛的犬。成年後一隻可敵四五頭草原野狼。”
公孫劍內心暗道,看來這漢子是識貨的。自己眼前的四隻小狗崽分明就和前世的藏獒有很多相似之處。雖然一開始公孫劍也不確定,但是通過男子的話證明了公孫劍的猜測。
再仔細打量公羽舞和濤哥兒手中以及竹筐裡的四條小狗,公孫劍不由的微微皺起眉頭。
沒道理啊!完全違背了遺傳基因學。
四條小狗,一隻雪白,幾乎看不見一根雜毛,一隻金黃,同樣也不見絲毫的異色。另外兩隻卷縮在竹筐裡的都是標準的‘鐵包金’。
公孫劍又不得不仔細打量了賣狗的漢子一番。
“請教,這四隻小狗可是一窩所生?”
漢子點了點頭,表示確認。
從頭到尾公孫劍一隻注視著漢子臉上的表情和眼裡的神色。
漢子不似說謊的樣子。難道說這個世界確實和前世不同?不光是曆史地理,甚至連物種都變化了?
本來想著隨便答應給女兒買隻小狗玩玩的,現在卻遇見了稀世的‘雪獒’和‘金獒’,即便那兩隻純正的‘鐵包金’放在前世也是最少價值百萬以上的。
公孫劍按耐住心裡的震驚,默默對自己說,也許這就是對失憶者的福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