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現在公孫劍的身邊就有皇帝的人在,如果自己要是跟他接觸了,說不定就會傳到皇帝的耳中。
如果是一般的時候,那楊成肯定會歡欣鼓舞,但公孫劍不同,有著皇帝的關注,隻要他接觸了,那麼不用想肯定會被皇帝拉到黑名單裡。
楊成還想繼續往上升呢?所以,想通此事關節,楊成趕緊站起身來,對公孫劍道“公孫大人,我那邊還有點事,您先繼續等著。”
說完,也不管公孫劍的反應,楊成就像是躲瘟疫一般,趕緊起身離開公孫劍遠遠的。
隻是,他剛剛走了幾步路,卻又停下了。
因為他突然想到,既然官家要整死公孫劍,那麼為什麼這才一年的時間,公孫劍就升了一級呢?
扭頭看了看那邊平淡無波的公孫劍,楊成的心裡想了很多。
他跟楊恩一樣,也想到,這會不會是皇帝專門曆練公孫劍,所以才故意把他整到偏遠的地方去呢?
其實,不僅是他這麼想,其他見過公孫劍的官員都是這麼想的。
隻是終究天威難測,誰也不懂官家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敢來接觸公孫劍。
不過楊成不同,他的腦回路與一般人不同,他喜歡撿漏。
而現在的公孫劍正是如此,他就像是一個天大的漏在等著楊成來撿,當然具體是漏還是坑此時的楊成也不了解。
他很想去跟公孫劍拉拉關係,可是又怕自己這個好不容易拚命得到的稅課司主事的職位沒了,所以,他顯得很猶豫不決。
“楊主事,您不是有急事要辦嗎?”公孫劍笑嗬嗬的看向楊成。
公孫劍看得他猶豫的樣子,心中也明白楊成是在想些什麼。
當然,公孫劍也想跟楊成拉上關係,畢竟琳琅郡與天元縣不同,這裡的官員眾多,很多都比他品級要高。
所以如果公孫劍勢單力薄,雖然彆人會顧忌官家不敢做太難看,但是想讓公孫劍遇到點困難還是很簡單的。
公孫劍來這裡是為了繼續升,一點都不想遇到什麼糟心事,所以看到楊成他心中一動,想跟他拉拉關係,免得以後有事情的話沒人幫助。
原本公孫劍以為有了自己這一叫,對麵的楊成肯定會把天平線斜到自己這一邊。
但是很可惜,楊成的腦回路異於常人,所以,聽到公孫劍這一叫,他立即笑嗬嗬的說道“公孫大人說的對,本官確實還有點急事,以後我們再聊。”
說完,楊成又是急匆匆的離開了郡衙門,想著等公孫劍事情辦完後,自己再回來。
另一邊,看到楊成跑了,公孫劍有些鬱悶的皺了下鼻子。
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公孫劍很想問一問這楊成剛才到底是怎麼想的,隻是對方已經離開,他還有事情要辦,所以根本不可能追過去。
隻能很鬱悶的在休息區繼續等著郡守的傳喚。
好在沒有讓公孫劍等待多久,就有衙役小跑到了公孫劍的麵前。
“敢問大人是否就是新調任的刑司衙主事公孫劍,公孫大人?”那衙役一來到公孫劍身邊,就恭恭敬敬的問道。
沒辦法,從六品的官員在郡裡隻能是各司主事,所以他這個連品級都沒有的衙役不敢不恭敬。
“沒錯,本官正是公孫劍。”公孫劍微笑著點了點頭。
“公孫主事請跟小的來,郡守大人那邊傳喚您。”再次恭敬的行了一禮,那衙役趕緊帶著公孫劍往郡守的辦公地點走去。
幾人剛剛走了幾步路,公孫劍就聽到了身後那些官員們的議論聲。
“這就是公孫劍啊?那個抗旨的?”有官員疑問的問了旁邊的人。
“看起來也不是個囂張跋扈之人啊?怎麼敢抗旨不尊呢?”身邊的人並沒有回答,反而是看著公孫劍的樣子不住點頭。
“誰知道呢?估計是腦殼壞了吧。”那官員見他不回答,心中微微有些生氣的說道。
“沒想到他走狗屎運成從六品的主事了,真是老天不開眼啊!”此時,一邊已經到中年的正七品官員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畢竟他都四十多了才是個正七品,而公孫劍呢?才剛剛進入大周仕途一年,就成從七品的官了。
這讓他感覺這老天真是不開眼,竟然會看上公孫劍這種人。
他們的議論聲並沒有顧忌著古青,畢竟看古青的樣子也隻是公孫劍的仆人而已,所以對這種小人物,他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看到他們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古青倒是沒有生氣。但是當他們討論起公孫劍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的時候,古青卻生氣了。
“你們說什麼呢?公孫大人是個為民做主的青天。”古青怒吼道。
聽到他的怒吼聲,那幾個官員根本就沒在意,畢竟一個小仆人而已,氣急敗壞又能怎麼樣?
另一邊,跟隨著衙役小心的進了郡守的房間,此時房間裡有兩個人在。
不用想公孫劍都明白,其中一人是郡守,而另一個則是郡守的幕僚。
畢竟縣令可以有師爺,郡守自然也有幕僚的存在。
不過,當到了州刺史這一級彆後就沒了幕僚,畢竟一州刺史算是封疆大吏了,有了私人的幕僚在很容易會引起不該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