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孝深吸一口氣;“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這些年來,我想他也應該是放下了,太大的執念,同樣是會要了他的性命,這樣吧,我們抽空去一趟皇宮,試探性的詢問一下吧,如果他放下了,那我們就安排,如果他還是對其有殺心,那麼,咱們也隻能是另外想辦法,利用你的錦衣衛,將其這些人一網打儘,斷了他武高煦的念想,不過,這麼以來,從此他們兩叔侄之間的矛盾,從此在也不可能有任何的調整了。
這一點,公孫劍自然明白,他將目光看向了安成公主問道;“娘子,你什麼意見?”
十年滄海,光陰似箭,多大的仇恨,也在這歲月的流失當中在一點點淡化了,一直這麼隱瞞下去,那對於自己的爹爹也是不公平的。
正如同姚廣孝說的,若是自己的爹爹真的已經放下了那心中的殺念,那何嘗又不是徹底解決兩人之間矛盾的最佳機會呢。
“我讚同老和尚說的,這一天,早晚都是要來的,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也許他們之間的見麵,也算是能夠畫上一個圓滿的問號了,那奴兒乾都司一直因為這個事遭受到牽連的人,也能夠安心的返回自己的家鄉,不在忍受那苦寒之地的折磨了。”
這麼說來,是應該讓他們兩個人見麵了。
當年靖難一戰,武棣的確是有些過狠了,很多人其實並非沒有什麼罪過,不過是因為遭受了牽連而已。被殺的不算,就算是當前在奴兒乾都司遭受折磨的就有四萬多人。
狠不是武棣的錯,在那樣的情況下,若是不狠毒一點的話,恐怕這皇位也坐不穩,大周也不能迅速穩定下來。
已經是有十年了。十年,很多的事其實也應該放下了。
“好吧,既然你們兩個都這麼說的話,那我們就去問問武允墳的意思吧,如同他同意的話,我們就進
行。”
城南的天順酒樓。在也不是曾經的那個小酒館。武允墳經商方麵還有一手,在加上公孫劍的扶持。他這酒樓也算是在應天一帶相對有名的地方了。
不過,來這裡吃飯的官員,怎麼也不會相信這麼一個瘦瘦的老板,就是十年前的建文皇帝武允墳。而那掌櫃外加老板的爹,就是當年彆滅了十族的方孝孺。
天色已晚,整個酒樓已經沒有多少客人,也就是東南角還有一桌人在,方孝孺已經老了,武允墳正在協助一起算今日的收入。
“弄幾個好酒好菜。”熟悉的聲音讓兩人同時抬起頭一看,進來的人居然是公孫鈕和安成公主。
武允墳隻是淡定笑了下吩咐雅間準備,整幾個好菜。
“你們先上去,我這裡弄好就來。”平靜如水的話,誰敢相信若是在十年前,他足夠決定一個人甚至是一家人的生死。
雅間的部署不是太奢侈,但是在這應天府,已經算得上出眾,這是武允墳媳婦部署的,畢竟是當過皇後的人,這些似乎部署出來就與眾不同。
在房中等待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伴隨有些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武允墳和方孝孺各自端起兩盤子酒菜走了進來擺放在圓桌上。
“今曰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坐坐了,自從你出海回來,就不曾來了。”武允墳親自為公孫鈕倒上酒問道。公孫劍攤開雙手,一句公務繁忙算是將這事蓋了過去。
一邊吃,一邊聊,幾人就提到了前段時間的大清洗上麵。
武允墳十分佩服自己的四叔,隻有他敢這麼做,如果換成是自己,絕對不敢有這樣的魅力,舉起刀子就將大周的官吏給全部清洗一遍,足夠讓大周風氣長存。
方孝孺見公孫劍眼神中透露著一種心事,心中估計是有事,不然不會這麼晚來。他等武允墳說完輕微問道“發生了什麼嘛?”
是,公孫劍直言直語,將武高煦當前利用建文身份在將當年忠誠武允墳將領官員的家人收攏起來,準備利用他們的仇恨,也就是幫助建文複辟為旗號。為他服務,雖然說當前還不確定是否是要謀朝篡位。不過這跡象不得不小心。
們的話來說,我當前不過是一個雲遊四海的僧人而已。”
是,公孫錢一切都承認,但是這個事,隻有武允墳能解決。他想了下,將姚廣孝的意思說出,那就是能不能和武棣見麵,將這已經有十年的仇恨徹底化解,也算了卻了他這麼多年心中的事。
武允墳並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在房間中來回走動好久,這才推開窗戶看向遠處的皇宮方向良久;“我不想在回到那個地方了。但是你說得對,十年風雨,太多的仇恨也已經在這十年當中化解了。也該結束我和他之間的恩怨了,也算是我為那奴兒乾都司受難的人積德吧,不過,我不會進入皇宮的,哪裡有我太多塵封的記憶。我不想在去打開了。”
成了,隻要武允墳答應,接下來,就要看武棣的意思了,如果他依舊還是有殺的意思,那這事也就算不成了。
政務並非是有多麼的繁忙,在加上一些折子有太子當前統領的內閣,因此真正到達武棣這裡的折子並非有多少,這也讓他有了時間在這禦花園當中閒逛。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走到了當年發現地道的地方,如今這裡,已經改造成為一個河塘。
十年了,看向那個魚塘,在抬起頭看向這周圍的物是人非,武棣黯然傷神走到邊上的涼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