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他在一天,他就是曹敏手中的尖刀,曹敏會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父親的意思是……”
劉琦雖然善良,但並不意味著他傻。
“除掉陳軒,如此才能救我荊州。”
劉表說道。
“可那陳軒身邊猛將如雲,更在敵軍陣中,我們如何除掉他?”
劉琉臉上一驚過後,恢複了些許鎮定,搖頭道。
“本來是沒有機會的,可今天陳軒想邀你到城下談話,其實說明他對你還是有那麼幾份感情的。”
“這或許就是最好的機會。”
“這個……”
劉琦的臉上露出掙紮之色。
利用自己和陳軒之間的那點情誼,設下計謀來殺陳軒。
他內心很糾結。
其實打心眼裡,他覺得之前是自己對不住陳軒。
現在又要利用陳軒。
“琦兒,你如果不這麼做,敵軍踏破我荊州城的城牆的時,或許陳軒看在與你之間的那份舊情,能保你
一命。
可荊州這麼多文武官員,這麼多士兵,誰來保他們的命?
“你作為荊州之主,肩上擔負的便是整個荊州,而不是自己一個人。”
“我……”
劉琦猶豫了許久,最終眼神變得堅定。
“好,父親,我需要怎麼做?”
劉表臉上頓時露出了微笑。
“陳軒不是約你到城下見麵嗎?那你就和他見麵。”
“聽說陳軒曾經送你不少好酒,那酒想必你還珍藏著吧。”
聽到劉表的話,劉琦有些心虛似道“一直沒舍得喝。”
“好,那你就以請陳軒喝酒為由,在酒中下毒。”
“陳軒知你的秉性不會這麼做,所以他應該不會有所懷疑。”
“而到時,你就一個勁的和他敘舊情,故事加酒。”
“據我所知,陳軒也是一個性情中人,一定不會有防備。”
“你與他一起喝下毒酒,但我會給你提前服下解藥。”
“如此,陳軒軍營必定大亂,我們可以一舉擊敗陳軒的兵馬。”
“而沒了陳軒這員猛將,曹敏大軍來了,我荊州也可以抵擋。”
聽到劉表的話。
劉琦點了點頭。
“好,父親,就按您說的辦。”
劉表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陳軒在等陸遜的大軍前來,所以並不著急攻城。
而是讓兵馬先養精蓄銳。
之所以這麼著急地出現在荊州城外,就是給荊州一種壓迫感,好讓他們把派往南中的兵馬撤回來。事實上陳軒的目的也達到了。
此時,陳軒正在研究荊州的地圖。
突然士兵進來彙報,說劉琦又在城牆之上要求見陳軒。
想到昨日劉琦求見自己,讓他到城下相聚,他卻不敢,怕自己厲害於他。
陳軒立刻冷聲道“告訴他,不見。”
“是。”
那士兵立刻退出。
陳軒繼續研究地形圖。
而沒多久,士兵又來彙報。
劉琦已經出了城門,並在中央的位置擺下的酒席,說要與將軍共飲。
“這個劉琦。”
陳軒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對典韋說道“走,隨我到陣前看一看。”
“主公,那劉琦昨日不肯下來,現在竟然突然相邀主公,恐怕有什麼詭計啊!”
高順開口說道。
“無妨,我心裡有數。”
陳軒微微一笑,然後大步走出了軍營。
今日的劉請沒有穿鎧甲,而是穿著一身青衫,羽扇綸巾,倒頗有幾分儒士風範。隻是稍微消瘦的臉頰,以及雙眼上的黑眼圈,顯然他昨夜並沒有休息好。
陳軒也沒有穿鎧甲,在典韋的陪同之下來到戰場的中央。
隻見在桌子上麵已經擺好了美酒和食物。
“陳先生,我們很快就是生死仇敵,今日我希望能與先生最後再飲一次酒。”
“好。”
陳軒坐了下來。
“這就是當初先生給我的,先生的釀酒之術,天下無雙。絕非瀚海樓那種俗酒可比。說到這裡,劉琦眼中不由露出幾分懷念。
當初陳軒讓劉琦在瀚海樓宴請荊州的那些官二代。
用一句笑話拉進那些衙內的關係。
更是用自己釀造的美酒征服眾人。
當時的一樁樁一幕幕,如今想來,恍如昨日一般。
就連陳軒也有了幾分感慨。
那時候的劉琦是真的沒有一點心機。
“先生,乾了這杯吧。”
劉琦舉起手中的酒碗一飲而儘。
陳軒卻並沒有喝碗裡的酒。
“大公子,這酒不會有毒吧?”
陳軒突然開口。
對麵的劉琦卻哈哈大笑。
“我早就知道先生手下有一支隊伍,幫先生刺探情報,無所不知。”
“沒有想到連昨夜我與父親密議的事情,都被先生知道。”
劉琦被陳軒拆穿,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亂,並沒有絲毫的心虛。
隻見他緩緩站起身來,又給自己的碗裡倒了一碗,然後仰頭飲淨。
“先生,我敬你三碗酒,以後戰場再遇見,便沒有絲毫的情誼了。”
說完,直接倒滿第三碗,一口喝完。
“先生,父親的確讓我藏毒於酒,但我劉琦思考再三,還是不能那麼做。”
“即使不能與先生對飲,頗為遺憾,但能敬先生三碗,亦是不悔。”
說完,這個在所有人眼中懦弱的荊州長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