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迅雷槍第一輪射擊過後,兵盜們已經崩潰,他們開始四散逃走。
公孫劍堅定的不再招降,命令隊伍大踏步向前開進。
兵盜們跑了,作為首領的宋誌謙慌了,他曾是服務於魯王府的千戶,現在成了皇帝眼中的叛賊,而且是不可饒恕的那種。
迅雷槍打來,前麵的隊伍倒下一片,又跑了另外一片,這是一種摧枯拉朽之勢,自己這邊則是兵敗如山倒,完全沒有勝利的可能性。
宋誌謙見勢不妙,選擇了轉身逃竄,完全不管隊伍如何。
他一走,兵盜隊伍徹底垮了,算得上一觸即潰。
公孫劍親自指揮著隊伍,既然四盜之中清除了三盜,剩下最後一盜更不能放過。
士紳階層可以養家丁護院,乞丐們聯合起來抱團取暖,地痞流氓容易結成團夥,這種現象哪裡都有,公孫劍都能理解。隻要他們不為非作歹,不去魚肉鄉裡,適度的容忍是可以的。
唯獨官府不行,作為朝廷派駐各地的政府部門,作為老百姓的父母官,你們結合起來欺詐百姓,還敢行刺皇帝,筒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得不除啊!
公孫劍的“大雪球”已經滾成了小山一樣,壓向最後一批惡人的頭頂。
汪封帶的官兵出來了,但對方是皇帝。
聽長官的命令,還是皇帝的?
這還用問嗎?在知己知彼的情況下,官兵們根本沒有鬥誌,他們的崩潰比兵盜更快,紛紛選擇投誠。
有人不理解,為何剛才宋誌謙的隊伍不允許投降,現在汪封的隊伍卻可以昵?
公孫劍不解釋,你們將來一定會悟到的。
現在投降的這些人可能是身不由己,在這之前甚至不知對手是誰,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們也不能多問。發現情況不對及時作出判斷,在戰鬥中反戈到皇帝一邊屬於正常。
可宋誌謙的兵盜不同,他們中很多曾是軍人,後來集結成寇做了不少壞事,這件事情上他們參與很早,兵盜們心中應該清楚,他們乾的是謀逆之事。到現在還能繼續堅持的,公孫劍認定他們心思不純,斬殺便在情理之中。
公孫劍不能否認,這其中肯定有被冤枉的,可爭鬥就是如此,總有人死去,總有人失敗,也總有人變得一無所有。
在官兵同樣被打敗以後,公孫劍的大雪球已經堵在了府衙門口,李自成和古獻忠各帶一隊衝了進去,將汪封等一眾官員抓了出來。
公孫劍並不莽撞,對於這些官員,必須逐個審訊,有罪的罰,無罪的釋放。
隻是這其中似乎少了一個人,兗州知府葉茂時哪去了?
現場已經清掃的差不多,還是沒有葉茂時的影子。汪封等官員交代,葉知府去碼頭接山東巡撫李精白去了。
李精白來了,而且是帶著軍隊,為何這邊打得如此激烈,他卻沒有動靜?
公孫劍有不祥的預感,難道李精白被葉茂時拿下了?
大雪球仍舊不能解體,雖然是烏合之眾,勝在人比較多,調轉矛頭直指碼頭方向。
公孫劍想不清楚,葉茂時腦子到底怎麼尋思的。
你拿皇帝當人質要挾李精白,幾乎肯定能得逞。
反過來昵,你抓住李精白要挾皇帝,怎麼聽都不太牢靠。
公孫劍對李精白近期的表現褒貶參半,作為朝廷設在地上最頂級的大員之一,李精白如果連葉茂時都搞不定,公孫劍可以考慮換個人接替他。
對李精白而言,這是他證明自己實力的最後機會。
李精白發現,他走的路不是去知府衙門,而是出城向東而行。
葉茂時說“天下雖大,卻無容身之處。為今之計,隻能向東出海,坐船去女真謀一條生路。”
李精白懷疑他地理知識有問題,兗州向東至少五六百裡才能出海,這麼遠的路程,你不可能逃脫的。
葉茂時回答,正因為此,所以才需要部堂大人跟隨。需要的時候,還能拿你當人質。不過昵,請部堂放心,一旦下官入海,會立即釋放部堂。此行是你我最後一段同行,路上還能多說些知心的話。
李精白很無奈,他是帶領軍隊來救駕的,結果什麼都沒乾,先被對方給抓起來了。
這葉茂時沒有走水路,也沒有回知府衙門,而是彆出心裁的乘車走陸路向東,相信不會有人猜得出。
剛出城門不遠,前麵的車駕停了,葉茂時伸出頭去,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有個聲音傳來,“陛下口諭,兗州知府葉茂時勾結賊人意圖謀反,有擒拿歸案者賞銀百兩。”
籲……
聽到這個賞額,葉茂時很失望,我一個堂堂的知府大人,才值一百兩銀子?
前麵隻有孤身一人,他說有皇帝的口諭,那就是有嗎?以何為憑證?
這人滿臉的麻子,人送外號古大麻子。
皇帝說了,抓捕葉茂時營救李精白的任務交給你了,如果能順利完成,兗州開煤礦的事情就可以定下,官府出資成立一個票號,由古大麻子出任管事。
因而,古大麻子滿懷信心而來,就連一同前往的五十名錦衣衛緹騎,古大麻子讓隱藏在一側,並沒有立即使用。
葉茂時發出陣陣冷笑,有人攔路砍死就是,和他多費什麼口舌?
古大麻子絲毫不懼,一方麵有五十名緹騎在旁邊,這是錦衣衛中的精銳,放眼整個大周朝都是軍營裡的佼佼者,他們一旦動手就是專業與業餘的差距,葉茂時這些兵丁根本不是對手。
另一方麵,來之前皇帝有交代,讓他該說的說,該做的做。至於能不能成功,還在乎“人質”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