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公孫四爺齜牙咧嘴一番,歎道“這,這,是這麼個理,卞兄大才,不過得容兄弟想一想,那曹子明可不是善茬,我這腦袋現在還時不時疼呢。”
公孫劍的意思雖委靈,可卞齊聽不出來,急道“誒哎,公孫兄莫怕,那曹子明雖然確實奸猾不好對付,不過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卞齊一臉希冀的看著公孫劍,公孫四爺這個愁啊,牙疼了半天,小心說道“要不這樣,以後有什麼事是卞兄辦的,我大力配合如何?”
卞齊聽他這麼說,臉色有些不高興,從興奮緩緩轉成了深深的失望,嘖嘖兩聲,搖頭不已,好似公孫劍錯過了天大的機緣一般。
好半天才道“也罷,出頭做事總是有風險的,我理解,那便先如此,等我站穩腳跟再提點公孫兄便是。”
“啊,那可真謝謝卞兄了,哈哈,我就說麼,卞兄仁義啊。”
公孫劍扯著嗓門誇讚卞齊,卞齊滿臉無奈,看公孫劍的眼神,怎麼看都是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最後歎道“以後小心從事,切不可意氣用事壞了局麵。”
“是,放心吧卞兄,我省的。“好,那就一言為定。”
公孫劍笑答不迭,卞齊拍了拍他的肩頭,歎息一聲,一臉落寂的出了樹林,連地上的肮臟也不曾躲避,公孫劍這才長長鬆了口氣,看著他那背影,渾身起雞皮疙瘩。
“娘的,早知道就一棒子給他打出個心裡陰影來,太他娘的瘮人了。”
“少爺,少爺,這人是不是腦子不夠用啊?”
大頭這時跑了過來,兩人的說話,他多少聽見了些,隻覺得這卞齊是不是發瘡症了,一會好一會賴的,公孫劍一瞪眼喝道“以後在我麵前彆提他,就是找來了也說我病了不見客。”
“是”大頭撓了撓頭,連忙答應。二人尋了乾淨處,兜兜轉轉出了雜樹林。
“呼,空氣好新鮮,太陽好溫暖。”
公孫劍伸個懶腰,全身一抖,把那股子膩歪勁丟掉,渾身輕鬆的往回走。
剛到工地上,遠遠就瞧見崔玉緹霸占了自家的座位,在樹下喝著茶大呼小叫,杜二子在旁伺候著,兩人沒皮沒臉的一臉賤笑,不用問肯定說的不是好話。
“嘿,可回來了,等你老半天了。”
崔玉緹瞧見二人回來,扯著嗓子吼了起來。公孫劍砸著嘴歎道,看看,看看,這就是差彆。施施然來到樹下,一屁股坐下,拿起茶壺就灌。
“你怎麼過來了,不怕你那小心肝讓人拐走了?”
公孫劍一抹嘴,大頭和杜二子連忙續茶上手巾。
崔玉緹嘿嘿笑道“怕什麼,我還告訴你,如今除了我和你二大爺,隻要是男的誰也進不了姝妹的院子,就是公孫老三來了也不行,來了就攆。”
“嗯,你有本事。”
公孫劍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崔玉緹奇了怪,見他臉色不對,好似大病一場,連忙探手去摸。
“咦,病啦?”
公孫劍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咬著牙道“兄弟,我可真佩服你,你在老宅是怎麼忍的?
“什麼怎麼忍?”
公孫劍把事情一說,崔玉緹哈哈大笑道“我的好兄弟呦,你理那玩意乾嘛,整個就是個糊塗蛋,人家有錢供著,有美人暖著,就他靠一嘴之乎者也,就想把好處搶過來,這不笑話麼。”
“我這不是怕他以後得了勢,算計咱們麼,好話先哄著,消災為上。”
“你可想差了。”
崔玉緹左右一看,大頭和杜二子一見就知道兩人要說秘密,連忙跑到了工地上看流民砌牆。
“姓卞的如今和公孫嫻好的和什麼似的,可公孫嫻卻把著錢財,事事都要回稟清楚才有錢花,可把這小子給憋屈壞了,這才又搭上老太監。老太監和他湊趣,不過是看他是個秀才,說話偏不像個正常人,找樂子罷了,哪裡會認真,偏他當自己是再世諸葛,老想著一飛衝天大殺四方,徒惹人恥笑。”
“曹姐夫和大哥兩個把著王府的事應,他插不上手去就四處說閒話,如今老宅都傳遍了,嘿嘿偏你不知道,上了他的當了,還得勢,嘿嘿。”
“原來如此。”
公孫劍聽完,萬分後悔,忽然又想到,這事也不能這麼絕對,要是有個萬一呢。
“行了,不說他了,你來乾什麼來了。”
崔玉緹把來意一說,原來成秀才去相親,聽說是府城的一戶人家,臨走前把書稿都整理校對好了,他說這書題材出奇,內容邪惡,不若先印一冊看看反響如何,若好了就繼續出後續,吊一吊大家的胃口也好。
公孫劍一聽,這成耀祖大才啊,連饑餓營銷都懂,有本事,當下便答應了下來。
其實他對那天下第一準女婿心裡也沒底,超出這個時代的口味太多,也不知道能否接受,萬一沒人看,正好免得全印了打水漂。
崔玉緹得了允諾,高高興興要走,臨了又說了一粧好事出來。老宅那邊,趙姨娘和古氏公孫姝合股整的那個醬肉鋪子快黃了。
開始大家還衝著原來的招牌去買,可沒兩天招牌砸了,肉醬的不入味,燉的也不嫩。加上作坊裡的婆子們手腳不乾淨,做十斤出來倒有三斤進了他們的嘴裡。三人可是賠了一筆錢,鋪子也停了,說是好好整頓,再開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