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劍大喜,等自家鋪子蓋好了,招牌一亮,想搶生意做夢去吧。
送走了崔玉緹,晚間方同漸回來,一見公孫劍的麵就哭上了。
“師兄,我真的再也不去了,你給我提親去吧。”
“啥?你不是早說不去,身體卻很誠實又偷摸的去了麼,怎麼反悔啦,月兒又看不上了?”
“不是,不是,唉,師兄,我明說吧,去了老宅不僅那毛盼兒勾引我,就連,就連,你那大姐也對我,對我”方同漸支支吾吾說不下去了,公孫劍大吃一驚,連忙整了整衣裳,一躬到底。“敢問壯士為何如此受青睞,可否見教,也讓在下一展雄姿?”
方同漸自打和月兒勾搭在一起後,嘴上說不去老宅了,怕了毛盼兒,可那二十多年枯燥的心哪裡安靜的下來,找了個借口又跑了去。
這天晚上回來,卻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說什麼再也不去了,毛盼兒勾引倒在其次,還有公孫雯居然也對他另眼相待,請他去單獨教功夫,那個眉眼那個表情,方同學受不了了,再待下去遲早出事。
公孫劍正在老王家大門前盯著雜樹林子,想是不是買下來,做個自家的大花園,可聽完方同漸的訴苦,手一顫,頂門棍從後腰抽了出來。
“敢問壯士何以如此受青睞,可否見教。”
方同漸一看架勢不對,連忙叫道“師兄,彆誤會,千萬彆誤會,萬萬沒有過分的舉動,師兄你要相信我。”
“真的?”
“真的,千真萬確,否則我何苦和你說,自己偷樂不好?”
嘶,這個理由很合理,公孫劍收起頂門棍讓他起來,方同漸站起身來,苦道“師兄,老宅就你說的虎狼之地,我怕了,咱們趕緊提親吧,把月兒撈出來,否則我怕遲則有變。”
公孫劍點點頭,自打這老太監進府,老宅裡就不得安寧,以前不過是調戲調戲丫鬟,頂多霍霍兩下,現在可好,丫鬟投井死的死,姨娘勾引亂的亂,以後還不定出什麼事呢。
“也好,把小丫頭接出來,你也安心,我也放心。”
“嘿嘿,師兄英明。”
可誰去提親這是個問題,方同漸自己不用說,他要去了恐怕直接就在那讓人把事辦了,公孫劍去也夠嗆,前些日子大鬨一通,大房和老太監正記恨的呢,去了反而壞事。想來想去,兩人把主意就打在了老王身上,一方裡正,年紀又大,正合適。
二人對視一眼,嘿嘿一笑,快步跑回了王家,剛進門就見小不點出來找人。
“爹爹叫你們回來吃飯呢。”
好嘞,公孫劍一把抱起小不點,三人跑到了飯廳,可巧正趕上飯菜上桌。
“同漸回來啦,快來,就差你倆了。”
兩人嘻嘻哈哈上了桌,在王家這都算是家宴,幾人也不分裡外男女都一個桌子坐了。
席上,公孫劍給王道昌頻頻敬酒,說什麼多年裡正,剛正不阿,遇有不平事鏟之等等。王道昌聽了一耳朵,嘿嘿笑道“有事就說,拐外抹角的不爽利。”
“好。”
公孫劍大叫一聲,一指方同漸笑道“老王,咋倆算是忘年交的兄弟,方同漸是我師弟,和你也算是兄弟,對也不對?”
噗嗤,桌上王珂和小不點都笑了,古靈兒急的直瞪眼,偏王道昌一拍桌子,笑道“是又怎地?”
“那兄弟的事是不是你的事?”
“當然是,出啥事啦?”
“兄弟有難,你幫不幫?”
“當然幫啦,快說。”
“嘿嘿,請你給同漸去提親,怎麼樣,這忙簡單吧。”
公孫劍笑的猥瑣,王道昌笑的更不堪“你小子在這埋伏我呢,不是我不仗義啊,你不看看老宅那是什麼光景,高朋滿堂往來富貴,我去提親人家還以為我是想攀高枝呢,不妥不妥,咦,你是師兄,你為何不去?”
“我去,怕是連事都要黃了。”
公孫劍歎息一聲,拉過方同漸來兄弟二人抱頭痛哭起來,“師弟啊,你命苦,老王不仗義徒之奈何。”兩人哭的犧惶,卻隻見乾嚎不見淚,讓對麵的小不點看破了,叫道“他們假哭。”
王珂看不下去了,咳嗽一聲道“爹,就幫一下吧,他們說就讓他們說去,咱們行的正站的直,還怕人說?”
“對對對,還是妹子說的在理。”
公孫劍兩個轉眼又換上了笑臉,王道昌左看右看歎了口氣道“也罷,我就走一趟,不過先說好,我掉了臉沒什麼,事情要是不成可彆怪我。”
“是是是,哪能怪你,是師弟命不好。”
兩個不要臉的嘻嘻哈哈一通恭維,王道昌無奈讓人準備禮物。
吃完飯,古靈兒問兩人為何如此急切,公孫劍把事說了,沒提公孫雯,倒是把毛盼兒大書特書一通,一家人聽了咋舌不已,這樣的人居然還能在老宅站住腳,真是開了眼了。
轉過天來,王道昌正式出發,領著小廝愁眉苦臉的去了老宅,可還沒過一個時辰便又氣急敗壞的回來了。一眾人在門口連忙接了進來,又是手巾又是茶水的遞上。
老王喝了一通,抹了把臉,指著公孫劍叫道“我的老臉可讓你給丟光了?”“咋的,他們嫌你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