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你說那個重重眼的那貨?
“不是那矬子,另一個。”
錢老爺恍然大悟,扭頭再仔細一看,嘿,還真是,這小子一表人才應該是方同漸無疑,拿個獨眼來試探,當我們傻啊,王府侍衛能是這樣的?
錢老爺心頭一喜,走上前來,拉住公孫劍笑道“小哥打擾了,老夫聽你所言,這兵器還有這麼多樣的?”
“是啊。”
公孫劍嘿嘿一笑,衝方同漸使了個眼色,隨著錢老爺走到一邊,大談特談古今中外奇門兵器,吹得錢老爺眼冒金星。
另一邊,錢小姐大步流星來到方同漸和孟當子近前,順手掰下一根樹枝來,哈哈一笑道“今年的樹枝特彆粗啊。”
方同漸啊啊了兩句,孟當子悄聲附耳,這才說道“誒呀,今年雨水好,長得果真粗。”
錢小姐一看心中大定,扭頭笑道“這位大哥,可對這樹木有研究,聽說不同的樹種,做出來的兵器絕不相同,最上品的乃白賭杆。”
方同漸點點頭,說道“這個倒是真的,白蠟杆”話還沒說完,就見錢小姐走上前來推開他,說了聲借光讓讓,來到孟當子身邊,笑道“不知這位大哥以為然否。”
孟當子傻了,乾笑兩聲道“那個,那個,你找錯人了吧,懂兵器的是那一位。”
錢小姐嗬嗬一笑道“方大哥,不用裝了,咱們都是公孫湖兒女,何必整這些虛的,小妹久仰大哥,今日天賜良機,不如咱們過過手如何?”
“啊,我的娘咧。”
孟當子嚇得屁滾尿流,跑到了公孫劍身邊。而方同漸一看,心頭大喜,拍著手叫道“好,好,方師傅彆丟了王府的臉麵,上啊。”
公孫劍正和錢老爺吹的興起,剛說道人間大炮,忽然間孟當子扯著衣袖一指,公孫四爺這才發覺,我的娘,弄兩差了。
要不要將錯就錯呢?公孫劍看了眼錢老爺,見他慈眉善目笑意盈盈的瞧著孟當子,心道不行,日後揭穿可不是鬨著玩的,為了孟當子的小命著想還是挑明了吧。
“錢老爺,你們怕是誤會了,這位是我家下人孟當子是也,方同漸是那個才對。”
錢老爺擺擺手笑道“誒,公孫公子又何必如此試探呢,我錢家可不是嫌貧愛富以貌取人的人家,今日一見,咱們也就敞亮點,我看你這師弟不錯,不如就讓他倆打上一‘場親近親近如何,哈哈。
“少爺,我不行啊。”
孟當子噗通跪倒,痛哭流涕。方同漸在旁扇風點火,公孫劍摳了摳膏藥,笑道“錢老爺,打倒是能打,不過,你們真要相中了可彆後悔,他真是個下人,到時候彆說我們合夥騙你們。”
公孫劍這麼一說,錢老爺嘀咚了一下,問道“你不是騙我?”
“當然不是,我師弟是王府侍衛,出生入死,哪能這麼白淨,有疤有傷才是正常,你說是不是?”
“這個。”
錢老爺沉吟不語,看向錢小姐,哪知錢小姐根本不信,喝道“是或不是,打過才知道。”說著話,幾步上前就是一個墊腳踢。
孟當子哪裡會正經招數,一個激靈跳起來,還沒閃開就落入了錢小姐的包圍。劈裡啪啦一頓胖揍,錢小姐黑了臉。
“下盤不穩,發力無勁,全無章法,哼,樣子貨。”
公孫劍哈哈大笑“這才對嘛,師弟,上去給錢小姐露兩手。”
“得令。”
方同漸嘻嘻哈哈跳上前來,通通通打了一趟拳法,這一下高下立判。
公孫四爺笑嘻嘻的問錢老爺道“錢老爺,這下看清楚了吧,方同漸就是個獨眼,不過人還是不錯的,你覺得合適不?”
說完,還不忘得意的看了眼那錢小姐,心道這下該死心了吧。哪知那錢小姐不僅不惱,反而大讚一聲“好身手,我不及也。”看著方同漸雙眼冒光,欲擇之而嗤。
“我日,錢老爺,獨眼你們也要?”
錢老爺一見錢小姐這般神態,心裡明白閨女是看中了,雖說獨眼不大好接受,可隻要閨女喜歡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錢老頭捋著胡須,笑道“男兒大丈夫,些許傷痕怕什麼。”
公孫劍大驚,跳起來一把揭開那眼罩指著方同漸那皺成一團的眼眶子,叫道“看看,這麼猥瑣醜惡,你們也不嫌棄,錢小姐,你可想清楚了,過一輩子的,晚上不怕做噩夢。”
好一個錢小姐,大踏步走上前來,一把將方同漸的手抓住,激動的叫道“真英雄也。”
我靠,公孫四爺一個仰倒,方同漸大驚失色,想撒手卻被錢小姐死死攥住,回頭叫道“師兄,怎麼辦?”
公孫劍緩緩站起,看了眼錢家父女,狠狠的道“師弟,既然錢小姐不介意,你就從了吧。孟哥兒就由我照顧了,王寡婦那裡你放心一定給你照顧好了,閨女我一定給你嫁個好人家。”
說著話腳尖一踢孟當子,這小子機靈的很,媚眼一笑,口中叫道“我不依啊,我不依,我要我的漸哥哥。”
啥,啥啥?錢家父女一哆嗦,錢小姐猛然放開了方同漸,方同學也不傻,急忙叫道“不行,彆的我從了,王寡婦和她閨女得給我留著。”
“你,你,原來是這樣的人。”
錢小姐指著方同漸悲憤欲絕,錢老爺氣的大叫,混賬混賬。公孫劍款款扶起孟當子對方同漸笑道“哈哈,晚啦,昨兒我聽了一夜牆根,人家母女不要你拉,哈哈,快走。”
說著話拉起孟當子就跑,方同漸在後大喊“胡說,我們三人恩愛非常,如何不要我了,你倆彆走,給我站住,孟哥站住。”
三人一前一後蹭蹭蹭竄了無影無蹤。錢小姐和錢老爺失魂落魄的站在當場,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錢小姐哇的一聲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