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爺心疼的要死,勸道“玉蟬,這幾個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彆傷心,咱們不也沒吃虧不是,幸好鬨了這麼一出,老天保佑啊。”
“爹啊,我不是傷心,咱們上當了。”
錢玉嬋哭的撕心裂肺。
“這話怎麼說的?”
“爹,你沒聽見他們說麼,什麼孟哥兒王寡婦的,真要有這種事,那萬家能給咱們牽線說和?指定是他們瞧不上我,拿這些話惡心人的。”
老錢頭一聽,頓時大怒,喝道“好一個方同漸,好一個公孫劍,以後彆讓我碰上他們,哼。玉蟬咱們走,越是這樣越不能哭,咱高高興興的走,他方同漸咱看不上。”
“爹,你說的對,咱看不上他,可他為啥就看不上我呢。”
錢玉嬋裂開大嘴,哭的稀裡嘩啦,老錢頭傻了眼。
前頭公孫劍三人跑了老遠,終於停下,抹了把頭上熱汗,公孫四爺嘿嘿笑道“小孟演技不錯啊。”
孟當子一陣嬌羞剛要說話,砰,一腳被踹了出去。
“倒是師弟你,今天怎麼開竅了,話接的那叫個順暢,是不是真有個王寡婦?”
方同漸苦笑一聲“師兄啊,能不開竅麼,不然呢,以後讓她給開了竅?”
公孫劍點點頭,回身一看,那錢家人並未追來,大手一揮,叫道“好,相親搞定,出發內園,看我斬顏良,誅文醜啊。”
等晚間回了家,王珂等人早已回來,一問情形才知道和羅氏相會並不如意。
羅氏認出她是王道昌之女,問了好多王家之事,能看的出來,她心裡還是多少有些舊日的情誼的。而王珂也借機把如今的事和她說了,求她能相助一二,說動孫老太爺出麵,幫一把公孫家。
可惜,一說到這個,羅氏便左顧而言他,王珂也不好死皮賴臉的求人家,最後羅氏隻說道孫老太爺臥病在床,外事自己是一概不管的,於是會麵就這樣無果而終了。
“看來隻有靠曹子明和宋姨娘了。”
王珂奇怪怎麼還有宋姨娘的事,不是說早就打發回鄉了麼?公孫劍不敢隱瞞,將玲斑玉所言之事說了。
老孫頭歎道“老公孫家造孽,怨不得彆人啊。”
孫嘉不解,瞪著眼睛問道“她就這麼正大光明的說她就是公孫家的姨娘?”
“報複唄,還能怎麼著,咱們女人啊就是這麼命苦。”
王珂說完,狠狠瞟了一眼公孫劍。
正說著話,外頭來報,孫歸良的跟班來了。將人叫進來,孫跟班連忙稟告道“四爺,大少爺已經按著約定帶人去了天仙院了,請四爺及早準備。”
“什麼位置?”
“二樓甲子第七號。”
“好。”
公孫劍大喜,隻要能拿下曹子明,就算錢追不回來,對老宅也算有個交代了。當下讓王珂準備關押的房間,他自己則帶著方同漸和孟當子二人,出門奔天仙院而去。
此時的天仙院,比之昨日更加熱鬨,白天遊園過後,這些大官人們不僅不累,反而還精神煥發,邀上好友,儘找白天相中的姐兒們耍樂。把個圖老板是樂的合不攏嘴。
“養在深閨人不識,一朝出台天下知,哈哈。”
旁邊老鴇子笑道“老爺不如咱們下個月再搞一次怎麼樣?”
“不好,不好,多了就不值錢了。”
圖富不停的搖頭,忽然想起孫歸良來,拉過老鴇子悄聲問道“那孫子為何不讓人做陪了?”
“不知道啊,領著一個老頭和一個俊俏公子,鑽進屋裡沒動靜了,除了龜公送了些酒菜,就再也沒吱聲了。”
“難道學他老子?”
圖富不高興了,格老子的,天仙院是正經找姐兒的地方,可不是你的兔子窩。想來想去,偷偷摸摸上了二樓,來到門外側耳聽去。
屋裡,孫歸良正和曹子明推杯換盞,旁邊坐著那個瞎老頭咧著嘴乾笑,“可好喝咧。”
“孫少爺,不能再喝了,你有什麼事明說便是,憑著咱倆家的關係,什麼不好說啊。”
曹子明大著舌頭暈暈乎乎,孫歸良瞅了一眼瞎老頭後,笑道“其實,請曹公子來,確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哦,孫少爺請說,能辦到的我絕不推脫。”
“是這樣的。”
孫歸良探身附在曹子明耳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說了一通,曹子明頓時酒醒了大半。
“孫少爺,你這樣是不是太過了?”
“哼,不過一介野種,有什麼可過的,曹公子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大好的前程擺在麵前,切勿一時衝動後悔莫及啊。”
“這,容我考慮考慮。”
曹子明端起酒杯怔怔不語,孫歸良嗬嗬一笑,道“來喝酒。”瞎老頭在旁鼓噪道“快點喝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