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一顆炸雷把眾人炸醒,範知府一個激靈,立馬喝道“瘋了,這家夥徹底瘋了,來人呐。”
門外衙役們聽見呼喊,連忙衝了進來,範知府指了指孫不堅道“先把他押回大牢單獨關押,不準任何人探視。”
“是。”
衙役們一抖鎖鏈子把孫不堅套了,孫不堅仍舊大喊大叫,什麼一步登天,什麼抄家滅族。範知府一瞪眼,衙役們狠扇幾個耳光堵了他的嘴拖了出去。
“諸位,本府還有事,就不久留了,告辭。”
範知府怒火未消,起身告辭,孫歸良終於鬆了口氣,連忙和老孫頭起身相送,眾人也跟著出來。
隻見院裡老太監坐在樹底下喘氣,背後毛盼兒又是拍來又是捏。而樹上綁著孫不願,方同漸劈裡啪啦一頓耳光,孫不願哇哇大叫“我不敢了,我服了。”
老太監在旁指著孫黑手的鼻子大罵“小方再給我打,混賬東西敢假借孫家的名義騙我,我老人家是那麼好騙的麼,給你笑臉你還當真了,給我打。”
說完扭頭見眾人出來,孫不堅被鎖拿,嘴裡堵著襪子嗚嗚亂哼哼。老太監嗬嗬笑道“歸良,來,我老人家給你做主,有什麼冤屈給咱家說。”
老太監強做笑臉,眉毛亂抖,可惜沒人搭理他,有了公孫劍剛才那句話,誰還敢和他親近,怕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範知府哼笑了一聲,理也不理帶著人就走,孫歸良等人送出了門外。老太監傻了眼,等回來的時候,來了幾個小廝到了近前。
“老大人請吧,我家主人說家裡繁亂,就不招待了。”
“啥,啥,誰說的,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啊,郡王府的總管太監,可咱們這廟小放不下您這尊大神啊,請吧。”
老太監好生眩暈,毛盼兒氣的大叫“混賬東西,瞎了你們的狗眼,蕭大人也敢攆?”
“不,我們是請。”
幾個小廝嗬嗬一笑,不由分說將老太監和毛盼兒又推又趕,請了出去。
此時門外已經來了吊唁之人,孫不晦在門口支應,老太監一看丟了老了人,連忙捂了臉扭頭就跑,毛盼兒在後頭追著喊老爺,等等我。
“呦,這不是那老太監麼,怎麼給攆出來了。”
“嘿,沒看見剛剛範知府押著孫不堅走了麼?”
吊唁之人相互瞧了一眼,心裡泛起了嘀咕,覺得老孫家怕是要完,紛紛找個由頭借口離開。孫不晦連連相勸,可沒人留下,都追著老太監去了。
“娘的,有你們倒黴的時候。”
孫不晦冷哼一聲,命人搬了把椅子過來,做在門口乾等。
老太監和毛盼兒離開了孫府,一路小跑連鞋也跑丟了。毛盼兒氣的叫道“老爺,等王爺來了調大軍來滅了孫家。”
啪,毛盼兒臉上挨了一巴掌,頓時委屈的哭道“我說錯了麼,為什麼打我?
“我打你還是輕的,這話是你能說的?哼,他娘的,等王爺來了,滅了他孫家,走。”
老太監一瘸一拐的順著大街走,心裡那個憋屈啊,忽然心頭一驚,想起孫不堅作保的那兩萬多兩銀子的事來,如今孫家換人了,這銀子要是打水漂了,彆說滅孫家,頭一個倒黴就是自己啊。
“啪。”
老太監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怎麼剛剛就罵上了,這下好了,那還有臉再回去。唉,倒黴呦,扭頭看了看跟在身後的毛盼兒,心裡越發氣惱起來。
要不是你攛攝,我能去天仙院,不去天仙院我能讓孫不願請來站台,我不站台能落得如此下場。老太監氣的牙根癢癢,越看她是越不順眼,心中一發狠,計上心來。
孫府內,孫歸良和羅氏正在孫招賢麵前哭的如淚人一般,老雜毛獨山子和老孫頭連連相勸。
“老神仙,能不能再還一次,家中好多事還沒說清楚呢。”
孫歸良擦了把鼻涕,抬頭問獨山子,老雜毛歎息一聲道“人死不能複生,就這一次便耗費我半身的功力,況且這種事沒有第二次的,唉。”
老雜毛耍的一手高深莫測,孫不思歎道“你們也彆哭了,三叔能回來一次就是天大的幸事了,實在想見,頭七時再問吧。唉。”
孫歸良一聽嚇了個哆嗦,不敢再多言,幾人上手把孫招賢又裝殮了一回,移到出到棺槨裡。
“爺爺誒。”
孫歸良跪在靈堂裡,帶頭一哭,頓時孫家上下哭成了一片。
等裡外裡都收拾停當,羅氏和孫歸良跪在靈堂一側,獨山子念經,老孫頭主持眾人一一上來拜了,又安頓了各處支應之事。
公孫劍一瞧,叫上方同漸進了靈堂又上了柱香,對孫歸良道“兄弟,好好保重,過兩天咱們再說話。”
孫歸良哭著點頭道“好兄弟,事太多我不能支應你了,你彆見怪。”
“不怪,不怪,你守著吧。”
兩人和老孫頭打了聲招呼,出了孫府,到了門口,卻見孫不晦在那打盹,心裡好笑,沒有驚動他,悄麼聲的拐出街角。
“我斬顏良啊,文醜驚落馬。”
公孫劍哼哼唧唧搖頭晃腦,方同漸問道“師兄,孫黑手不管了?”
“哼哼。”
公孫四爺嗬嗬笑道“沒了孫家的支持,他就是個土財主,收拾他易如反掌,不要忘了牢裡還關著個孫不堅呢,他跑不了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