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鎮長城百年,我無愧世間!
荒漠邊緣,一位妖異的少年踏空而來。他身材瘦削,身穿青色戰衣,紫目亮如星辰,熠熠生輝。
在他經過之處,雷聲轟轟,血色之海將天際染紅,妖豔而又詭異。
他在異族宮殿上空停下,背負雙手,站立於空,眼神披靡的掃向下方。
“鐵兒木,出來迎接。”
隆隆的聲音猶如雷電降世,一道道人影從宮殿中飛出。但立馬感覺到一股衝天威壓,他們忍不住顫抖,漂浮虛空,頭顱儘量抬高向上看去。
“你們這些廢物,也配仰望我。”
妖異男子突然狂笑,紫目中透出一股強大的血光,接著覆蓋於空,將那些半空中的修士全都鎮壓於地。
“敵襲,布陣。”
一些小統領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驚恐的大叫。接著地麵靈光彙聚,一道浩瀚的槍陣成形,恐怖至極,衝天威壓向上空撞去。
妖異男子嘴角閃出一絲不屑,單手一揮便欲好好教訓這些家夥。
“血公子,手下留情。”
突然,數道身影從荒漠遠處歸來。
鐵兒木抱拳,眼中驚駭的望向對方。身後的幾位將軍低下了頭,不敢看向對方一眼,他們眼中的驚駭不必鐵兒木少。
“夜崖,你個老不死的,還真是有能力,居然能將這個瘋子給請動。”
鐵兒木內心有些苦笑,但臉上卻是驚喜無比。
血公子。
青龍榜第八十二位天驕。
曾經創下一人獨戰三位青龍榜天驕,倆死一傷的傲人戰績。而最令人恐怖的不是他的實力,而是他那癲狂的性子。
曾經有一位小宗門掌門隻是不屑的望了他一眼,他便將人全宗給斬殺,屍山遍野,血流成河。
有那金丹中期的老輩人物評點了下他為人太過殘暴後,他便瘋狂的追殺對方。即便自身沐浴鮮血,全身是傷,他硬拖著一口狠勁將對方給斬殺,而當時他才金丹初期。
而這樣的事情不勝枚舉。
因此,即便是排位遠在他之上的天驕也不願招惹他。
鐵兒木畏懼的看向對方,臉上含笑,生怕招致對方不滿。
“公子是來為血屠將軍報仇的?”
鐵兒木有些好奇。
他知道這個少年身份不凡,要不然憑他的囂張,早被那老輩人物聯手斬殺。
“血屠。”
血公子嘴角微微一挑。
“就他也配啊,一個旁係子弟,這麼多年都沒突破到金丹期,活著也是浪費資源。”
他的語氣冷森森的,對於同族之人的死去毫無波瀾,似乎對方在他眼裡就隻是一條畜牲。
鐵兒木瞳孔微縮,但也不敢開口。
“對了,你們北疆這麼久還沒攻破,聽說是被一位少年所攔。”
血公子淡然的說道,眼中冒出一絲好奇。
鐵兒木臉色發白,但還是唯唯諾諾的點頭。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幾十年了,你一個金丹期的高手居然都不能將他除掉。”
鐵兒木眼角泛出一絲苦澀,緊接著惡狠狠的瞪了幾眼身後數人。
“算了,你們的事我不管。畢竟,我來了,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你們也能回去交差了。”
血公子昂著頭,淡然的說道。
“那是,那是,血公子出手,自然是一往無利。”
鐵兒木認同的點點頭,頭顱低沉,不敢看向對方。
畢竟他早就聽說過此人喜怒無常了,要是真動起手來,對方可不會管自己是什麼身份。
“聽說那位少年很殘暴,不知是否屬實。”
血公子突然將臉湊到了他的麵前,輕舔嘴唇,嗜血的看向他。
鐵兒木突然身子一顫,但不愧為一方統帥,強壓著恐懼鎮定了起來。
“他啊。”
鐵兒木突然想到了那個少年狀若瘋癲的樣子,即便鮮血撒儘,骨頭儘斷他也從沒有倒下。
“還好吧。”
不知為啥,他並沒有告訴實情,或許他怕這個血公子膽怯。他當然相信血公子不會輸,但他不想誇獎那個少年。明明就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家夥,憑啥讓我誇他。
血公子眉頭一皺,這好像跟他沿途聽到的不一樣。
但已經來了,他也想見識見識那個一人獨擋數萬孤軍的家夥。
堅守,無畏,強大……
“嗬嗬。”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他從不相信這些神化的東西。一人獨擋千軍,不過是這些家夥太弱了。
鐵兒木有些尷尬,他自然感覺到了對方眼中的輕視。可他也無法解釋,憑他一個接近金丹中期的高手,想要斬殺一個少年好像確實應該是輕而易舉。
但不知為啥,每次都敗北而歸啊,那個少年像是不知疲倦,他越戰越勇,越戰越強啊。
“好了,我不管你是在拖延還是啥,承諾我的東西記得給我。”
血公子不耐煩的打斷了鐵兒木的遐想。
“可以。”
鐵兒木早就接受到了通知,隻是沒有想到來人居然是血公子。要不然他今日也不會去南部邊疆,怎麼也得在這裡等著,以免觸怒這位凶神。不過,辛好他沒作難,鐵兒木心裡放鬆了一些。
“那我去了,等我好消息。”
血公子冷冷的瞟了一眼,披靡的看向前方。
“吾等在此恭迎血公子凱旋。”
鐵兒木嘴角泛出笑意,俯身恭請。
“對了,那些家夥我不喜歡。”
血公子突然指了指剛才出聲的那幾位小將,冷冷的說道。
鐵兒木愣住了,嘴上的笑意消失了。
“長老,我們錯了。”
剛才那幾人瞬間麵色發白,磕頭下跪起來。就連木托等幾位將軍也開始勸說。
“長老,要不讓他們向這位公子道歉即可。”
鐵兒木身子僵硬,他不敢出言。一邊是陪伴了自己幾十年忠心耿耿的屬下,一邊是要解決這個北疆大麻煩。毫無疑問,他隻能選擇後者。
他麵色難看,默默轉過了身子。
“長老,駐守邊疆五十年,我們從沒有過抱怨,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罪不至死啊,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幾位小將磕頭如搗蒜,聲淚訴求。
血公子殘忍一笑,紫目微微一轉,一團血光飆射而出,將那幾人炸得全身粉碎,空中隻留下大片血霧。
“哈哈,不錯,我喜歡你這老家夥的性情。”
血公子放聲大笑,一股血劍飆射而出,他消失在了原地。
鐵兒木僵硬的站著,他的眼角止不住的抽搐。
“噗。”
他大吐了一口鮮血,臉上猙獰無比。
“無名,你不死我不能安息。”
他自問這幾十年來從沒有枉殺過下屬,而今日,竟這般屈辱,被人指著鼻子殘殺自己的下屬,而自己卻不敢有所行動。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這個天殺的。
若你早早的投降,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我也不會像今日這樣狼狽。
“走,回宮殿。”
鐵兒木臉色蒼白的開口,接著一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