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七式1!
大隊人馬又行走了五六日。
呂翼冰非常迷惑,如果白雲飛從烏渤海過來,按時間來說,不可能來得及。上次那一戰,他身受重傷,昏迷了數日,是小佳照顧他,除非對方在他昏迷時便已經出發。
但這又不合理,二人素不相識,甚至說聞所未聞,白雲飛不可能算得到他會在這段時間進入圖琅。
他想起對方的話“吃驚就對了,我也很吃驚,想不到能在這地方見到何特使。”
說明他是臨時得到的消息,哦,對了,他是馬賊,生活在沙漠中,他在沙漠裡肯定有一個窩,並且臨時得到了消息或者說是指令要將“何童”帶往烏渤海。
呂翼冰想不明白,誰能指使白雲飛,讓他這麼聽話,那麼帶我去往烏渤海的目的是什麼呢,難道也是因為救駕行動?
我堂堂大央國救駕行動跟烏渤海這個沒落的小國又有什麼關係?
呂翼冰一個頭兩個大,眼睛裡突然進入了沙子,迷得他好生難受,隻得低下頭輕柔。小佳見狀,讓馬匹靠近他,關切地咿咿呀呀。
白雲飛也注意到了,大聲道“趕緊下馬,我給你吹一下,要不然越揉越難受。”
呂翼冰揉了幾下,確實越來越不舒服,隻得照著他的話,翻身下馬,背風而立。白雲飛下了馬,來到他跟前,讓呂翼冰把進了沙子的眼睛撐開,他真的幫呂翼冰的吹眼睛。
在呂翼冰的認知中,馬賊臟亂差,渾身散發著臭味,肯定很難聞。而白雲飛似乎,似乎吐氣如蘭,呼吸如女子一般細膩。他感覺眼睛進了仙氣,柔柔的熱熱的,好生舒服,整個人都變得舒坦起來。
二人的距離如此之近,呼吸可聞,呂翼冰甚至能感覺到白雲飛的心跳,隻差一點點,兩個人的身體就能接觸。
他不禁有一絲心慌,有一種要擁抱他的衝動,難不成對方真是女子,這樣近的距離,離男女授受不親這個詞有點遠啊。
他悄悄握住袖中的無影針,此刻是最好的機會。
隻要擊倒了白雲飛,便可以脅迫馬賊放人,但他又猶豫了,將無影針放回原位。
白雲飛正在幫他吹眼睛,如果對方真是女孩子,偷襲是可恥的。況且白雲飛是請他去烏渤海,從未說過要為難他,這樣做好像不太合適,不像一個男子漢該有的風度。
在他忐忑之間,白雲飛已經離開,回到他的馬上。呂翼冰悵然若失,小佳正在咿咿呀呀,焦急的問他怎麼樣了。
剛剛她可是全神戒備,生怕白雲飛對呂翼冰不利,她的軟劍也被收繳了,赤手空拳也要跟白雲飛拚命。
她內心又閃過不安,憑著女人的直覺,她感覺到二個男人離得太近了,這樣的動作太過曖昧,她都有些難為情。
她倒沒有想過白雲飛是女子,隻是覺得一個男子為另一個男子吹眼睛,畫麵太美,要不是她過於擔心呂翼冰,一點也不敢看。
呂翼冰瞧見小佳的眼神有些異樣,笑了笑道“傻丫頭,沒事了,你剛剛在想什麼呢?”
小佳羞澀地擺擺手,剛剛那畫麵不是現在應該想的,她不願意承認。
在黃沙的儘頭,有一片無垠的綠洲,一片汪洋的大海由西到東,仿佛從天上垂下來。
藍天、大海融為一體,夕陽下,煙波浩渺,如畫如夢,在海的旁邊,是石頭砌成的巨大城市,延伸至天際,比當初令他震撼的秦川府不知道大了多少。
城市的輪廓清晰、層次分明,夕陽絢麗,染紅了城市,在這個城市與沙漠相連的邊緣,綠洲與黃沙相伴,飛鳥伴駝玲起舞,綠色與黃沙僅僅一步之遙,十分獨特。
呂翼冰以為看花了眼,懷疑這是海市蜃樓。
他揉揉眼睛,將遮擋口鼻的圍巾摘下,再看看身邊其他人,小佳,以及黑甲精騎們都將遮掩口鼻的圍巾扯下來,每個人的嘴巴都張得大大的,驚掉了一地下巴。
“何特使,你覺得我的故鄉美嗎?”白雲飛的聲音出現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