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雖然是做了,但鬆鬆垮垮,並沒有對待黃沙那麼嚴肅。
呂翼冰剛剛搞不明白,為何白雲飛將自己的人馬留在黃沙,卻將哈珀維和他的人馬帶著,現在好像有一些明白了。
哈珀維名義上是奉命保護他,但在遇見白雲飛後,已變換了身份,變成了保護白雲飛,監督自己。
幸而剛在吊橋前沒有衝動,要不然脅迫白雲飛不成,己方反而吃大虧。一想到這裡,呂翼冰縮了縮脖子,這裡雖然溫暖如春,但突然覺得後背有點冷。
難道哈珀維也看出白雲飛是女扮男裝,看上她了?
他立刻否定這個荒唐的想法。
即便他內心堅持想象白雲飛是名女子,膚色也絕不是目前表露出來的黝黑,但據他仔細打量,怎麼也看不出破綻,無論是神情還是語氣,這貨都是名男子。
在夕陽終於不情不願的告彆後,眾人到達威嚴而高大的王宮前,夜幕隨之降臨。但黑夜卻沒敢來,代之而來的是耀眼的光芒。
一位身著蟒袍的官員站在宮門前。
看起來位階很高,頗具威嚴。他身後站著無數盔甲鮮明的士兵,手握著兵器,舉著無數的火把,將夜幕驅散。
這是迎接還是如臨大敵?
呂翼冰相信,三歲孩童都知道是後者。
想想他覺得很合理。
大央加上圖琅的軍隊,四百多名士兵在前朝王子的帶領下來到了宮門前,是個人都感覺很危險。
有很大的可能暗示著兩個大國站在他身後,支持他奪回王位。
呂翼冰好像明白白雲飛為何讓哈珀維帶著他的人一起來了,赤果果的炫耀加挑釁啊。這可不是說笑的事,幸好他們這群人沒帶兵器,否則早打起來了,定是鮮血淋漓,人仰馬翻。
那官員六十來歲,披著銀黃的中短卷發,戴著一頂金色的發箍,滿臉銀黃色絡腮胡須,手持一柄烏金劍鞘的短劍。
他舉起短劍,讓大家停下,二名領路的守衛急忙上前行禮,三人交流了幾句,守衛便走了,一千名士兵也走了。
白雲飛取下圍巾,翻身下馬,上前與官員說了好久,期間還對呂翼冰指指點點。
他們交流完畢後,那官員將目光定在呂翼冰身上,用大央國語言不卑不吭地問道“閣下便是大央國秦王的特使,南門世家的傳人?”
當世有兩大名門世家,一個是大央的南門,主攻藥學,一個是圖琅的唐家,主攻醫學。兩大世家都被天下醫者向往,被眾生崇拜。
對方的關注點在南門,呂翼冰心中明白。
會大央語,好極了,他翻身下馬拱手道“正是,在下南西子的學生何童見過閣下!”
他搬出了西南子,心想秦王在大央舉足輕重,作為世子妃的南西子對方想必有所耳聞。
老者果然動容,眼睛裡泛著光“很好,老朽乃烏渤海丞相裡斯本,奉陛下之命在此等候各位,各位長途跋涉辛苦了,請白雲飛公子與何特使隨老朽進宮,其他人先去驛館歇息。”
他又用圖琅語對哈珀維說了一遍,哈珀維沒有下馬,嘰裡咕嚕抗議,白雲飛再次勸住了他。
裡斯本揮了揮手,從他後麵出來兩名低階官員,一人跟哈珀維說了一陣,哈珀維帶著人跟他走了;另一人對呂翼冰拱手道“見過何特使,下官奉命帶各位軍爺去驛館。”
小佳咿咿呀呀抗議,她不想去驛館,要跟隨呂翼冰進宮。
呂翼冰想了想,覺得不合適,也許還會有危險,便對她道“小丫頭,走了這麼多天也夠累的,你先回去吧,香公子還需要你照顧。”
小佳想起香悟空還在馬車上,這才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呂翼冰叮囑黑甲精騎“記住,到了房間才可以摘下圍巾,吃飯讓人送到門口,不準出門一步,聽到沒有?”
軍令如山,精騎們齊聲答應,呂翼冰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