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七式1!
那官員帶著小佳與黑甲精騎們走了,他和白雲飛的馬也被牽走了。呂翼冰挺佩服裡斯本,不僅懂多國語言,事先還準備好了翻譯,看來白雲飛在城門前說得很詳細,守衛一字不落地上報了。
呂翼冰有個疑惑,大人物們辦事讓人不懂,明知不是來打架的,裡斯本還搞這麼大陣仗,犯的著嗎?
他還在瞎想,裡斯本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神情嚴厲起來,嘰裡呱啦說了幾句,立刻有幾名士兵拿著鐵鏈從裡麵衝出來。
這是要乾嘛,呂翼冰一陣心慌。
還好,士兵們針對的不是他,是白雲飛。
這些人如狼似虎,一上來就扒了白雲飛的上衣,露出白花花的身子。
慢著,呂翼冰看得很晃眼,這家夥太白了,如陽春白雪,更重要的是,上身平整結實,不似穿著衣裳時那麼纖瘦。
這家夥真是個男子,他的願望落空了。
“嗨嗨!”他乾咳二聲,難掩自嘲與尷尬,居然讓一個男子給自己吹眼睛,而且還想入非非,幻想對方是個女子,太丟人現眼了。
呂翼冰耳根發燒,整張臉都燒紅了。
幸好他裹得緊緊的,沒人看見,要不然得找個洞鑽進去。
士兵們將白雲飛鎖了起來,裡斯本對呂翼冰道“何特使,請勿怪,本國的規矩,叛逆者想要見國王陛下,必須證明自己的誠心。”
“要怎麼證明?”呂翼冰疑惑地道。
他對裡斯本的涵養很佩服,後者並沒有要求他摘掉遮掩的圍巾,似乎對他的麵容不感興趣。這樣見人不禮貌,他本來還忐忑,對方既然不提,為了預防瘟疫,他也樂得不摘下來。
“剝去上衣,杖責六十,如若不死,便是誠心。”裡斯本道出了十六個字,挺工整的。
他說得輕巧,呂翼冰從心底冒出了一陣寒氣,杖責六十,就白雲飛那小身板,他比對方壯多了,恐怕也得被打死。
他忙悄悄呸呸,這話太不吉利,他才不要挨板子,之前遭受重創,好容易活過一回,可不能再遭這個罪。
並且這是彆國的內政,他一個外人,無法乾涉。甚至他有理由恨白雲飛,不僅千裡迢迢,將他脅迫到這裡,還讓他產生錯覺,誤以為對方是名女子。
後一個理由他有點心虛,能怪白雲飛嗎,明明是自己想入非非。
可無論如何,都是白雲飛的錯,要不是他,此刻已經到了大都。想到大都,他的心隱隱發慌,既有深深的擔心,又有無儘的想念。
但他畢竟心地善良,見不得彆人死在麵前,雖沒法阻止,內心卻是不安的。還有一點,他在反思為何偏偏自己對白雲飛產生了這個錯覺,其他人卻沒有,白雲飛似乎在某些方麵影響了他。
他又悄悄的呸呸,老子取向很正常,且是童子之身,對這種分桃之戀沒有興趣,白雲飛,可不要坑我啊,拜托拜托!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士兵們將白雲飛按倒在地上,四名宮人手持木杖,從裡麵走出來,劈裡啪啦將白雲飛一陣猛打,兩名官兵在旁邊點著數。
速度也太快了,呂翼冰暗暗責怪自己隻顧胡思亂想,剛剛應該找個時機讓白雲飛吃下幾粒生機丹,也許他能扛得過去。
這下好了,已經開打,完全沒有機會啊。
白雲飛是個漢子,任憑杖打,一聲不吭。
宮人們越打越狠,每一杖都驚心動魄,隨時要了他的命。呂翼冰眼見他血肉橫飛,直至吐血,簡直不敢看,心中盤算著該如何救他。
看來這小子沒說謊話,真是為了子民,這是有成仁的準備啊。
刹那間呂翼冰對他的埋怨跑到九霄雲外去了,心中升起了憐憫,暗暗嘀咕著,他爹知道嗎,對了,他爹史努克還活著嗎,若知道他兒子這樣做,他會怎麼想?
這是個好漢啊,烏渤海人民,你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