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七式1!
在風浪中顛簸了將近一個時辰,呂翼冰心中翻湧,還好忍住沒有吐出來。等到船靠岸,他總算鬆了一口氣,雨漸漸大了,風吹花瓣落在肩頭,不安侵蝕著他,大腦一刻也安靜不下來。
裡斯本早有準備,馬車與隨從都在岸邊等候,船一靠岸,便有人撐傘上前,將三人送上馬車。呂翼冰與小佳原本將馬留在岸邊,反倒用不上,隻得讓裡斯本派人將馬送回驛館。
馬車在飛奔,雨的傷感彌漫了整座城,來不及看清便迷茫了。沒有停留,馬車一路狂奔直奔王宮。
進宮不能帶任何兵器,呂翼冰在宮門口上繳了無影針,並讓小佳在大殿門口等候。
他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男人。
火紅的頭發,挺拔的鼻梁,齊整的胡須,雖年過半百,依然目如閃電,不怒自威,讓人不敢直視。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布置,一切都沒有變,也許是來不及變。丞相還是裡斯本,隻是李擦蘇換成了史努克,就連他坐的位置都是李擦蘇先前坐的。
短短一日,恍若隔世。
“外臣央國秦王特使何童見過陛下。”呂翼冰強忍內心悸動,按照烏渤海禮節覲見史努克。
“何特使,你是我烏渤海的大恩人,就不要這麼客氣了。”史努克起身走到呂翼冰身旁,親切的拍打著他的肩膀,竟然說出一口的大央語“孤王覺得與你很投緣,你我結為異姓兄弟如何?”
他這個舉動太過出人意料,呂翼冰當場石化,腦袋嗡地一聲。原本他一路想著與史努克碰麵時是什麼場景,打破頭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來這麼一著。
裡斯本也沒有想到,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隨即恢複自然。他不知史努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察言觀色,看出史努克不像是在說笑,而是很認真很嚴肅,馬上表態。
“微臣以為陛下的想法非常有創舉,陛下英明神武,子民愛戴,何特使醫者仁心,受人敬仰,若結為異姓兄弟,一來顯示我烏渤海與央國邦交穩固,二來不失為天下美談。”
“丞相言之有理,孤王正是這麼想的。”史努克對裡斯本所言非常滿意,見呂翼冰一臉震驚,再次拍了拍他肩膀,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我一見如故,就這麼定了吧。”
呂翼冰再次石化,聽說過霸王硬上弓,沒聽說過硬要結拜為兄弟的。不說兩人的國彆,種族,地位,單就這年齡來說,也太不合適了。
“愛卿,孤王心情大好,要與何童兄弟痛飲三大碗!”史努克見他不語,當他默認。
裡斯本何等聰明,立刻朝門外大喊“來人,備酒,陛下要與何特使結為兄弟。”
門外的宮人得令,立刻去安排。呂翼冰莫名其妙,卻又不知如何拒絕,堂堂一國國王要與他結拜為兄弟,他若拒絕似乎也不太好。
他呆立了片刻,才恢複正常。
想了想管他呢,也許史努克是想讓自己出出氣,畢竟是被白雲飛強迫來的,史努克一旦和他結為兄弟,他名義上就成了白雲飛的叔叔,想起白雲飛叫叔叔的神情,他覺得挺爽的。
他又想起娜塔莎的托付。
在船上他問過裡斯本,李擦蘇一家情況,裡斯本回答這件事由史努克的大王子拓爾殿下處理,應該被看管了起來,他尚未得到具體消息。
君子一言,他答應了娜塔莎,無論如何也要付諸行動,不然會良心會深感不安。他在想,如果與史努克結拜,也許對李擦蘇有所幫助。
“陛下如此厚愛,外臣若要推辭倒顯得矯情了,當恭敬不如從命。”呂翼冰想通了之後,接受了史努克的提議。
在大央國結拜是要磕頭的,隆重一點的還需要焚香。他不知烏渤海的結拜禮儀是什麼,想著既然要結拜,那就將場麵做足。
他跪了下來,雙手抱拳,恭聲道“王兄在上,請受小弟何童一拜。”
這下倒讓史努克詫異,按照烏渤海的規矩,需要雙方對飲血酒,他這一跪,後麵的血酒不知還要不要喝。
他看向裡斯本,裡斯本會意,忙道“恭喜陛下得了一位好兄弟,陛下初複位,萬象更新,今日不便多飲酒,更不宜見血,何特使連日來忙於治療瘟疫,今日恐怕也不例外,陛下與好兄弟略飲便可。”
“好好好,兄弟快起來,從今往後你我便是好兄弟。”史努克扶起呂翼冰。
呂翼冰忙道“謝過王兄,丞相大人想得周到,小弟不善於飲酒,今日確實還要忙於瘟疫,不便多飲,王兄請諒解。”
“好,兄弟對我的脾氣,孤王十分開心,那我們就從簡,等會少喝一點。”史努克相當豪邁,對裡斯本道“愛卿,孤王初複位,一切仰仗你,有勞愛卿幫孤王與好兄弟做個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