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月見都在誇獎景瑚的手藝好,她的詞彙並不多,翻來覆去不過就那幾個詞。不過語氣總是很真誠,最後甚至還在可惜沒有時間能和景瑚久呆,同她好好學一學。
景瑚笑了笑,“勁山先生豪富,您若是想要學女紅,他可以請了最好的繡娘過來教您。”
月見將那個荷包妥帖的收藏好了,“他好像不想讓我學這些燕梁女子做的活計,他說我和她們是不同的。不過若是我有時間,我還是想學一學。”
勁山先生的想法,向來是和常人不同的。景瑚也隻是和月見客套一下罷了。
時近午膳,他們的馬車在城內最繁華的酒樓前停下。月見一下了馬車,便跑到了勁山先生身邊去,獻寶似的取出了景瑚送給她的那個荷包,給勁山先生看,“這是景姑娘送給我的,你看,上麵繡的是狼。”
勁山先生的笑意溫柔,十分寵溺地道:“很好看。你是不是想念那鄔草原了,等這邊遊覽完,我就帶著你回去。你放心,你的狼群會被照顧的很好的。”
月見搖了搖頭,“想念狼群,也喜歡和你在一起,在燕梁四處遊覽。它們其實也不需要我,能在草原上生活的很好的。”
他們兩個人說話,有著旁若無人的親昵。柯明敘也走到景瑚身邊來,“怎麼樣,阮夫人可好相處?”
景瑚笑了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這兩個人還要親昵多久,她站在這裡都快要凍僵了。
冱哥兒好像在馬車上又睡了一會兒,看起來有些沒精打采的。景瑚有些心疼,正打算去逗逗她,勁山先生和月見終於結束了他們肉麻的對話,請他們往裡麵走。
勁山先生應當是事先安排過,酒樓裡的夥計對他們十分客氣殷勤,說是見到了自己的主人回來了,也並不為過。
不過一勁山先生的財勢,也的確有可能。
濟寧城中最大的酒樓,裝飾的十分華麗,處處是雕欄畫棟,也各處都有人坐著,觥籌交錯,好不熱鬨。
有勁山先生在,他們自然得了最好最大的廂房,足有三間闊。臨著街,若是開窗,會有些吵鬨。也不知道是今日城中有什麼事,還是濟寧城原本就這樣熱鬨。
冱哥兒恐怕還沒有被大人帶著在外麵的酒樓裡吃過飯,一下子打起精神來,開始東張西望的。見景瑚注視著他,他的玩心又起,用自己的小手捂住了眼睛,要和景瑚玩躲貓貓的遊戲。
景瑚忍不住笑起來,和他擠了擠眼睛。
月見卻正看著她,忍不住歎道:“景姑娘是真的很漂亮,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燕梁女子之一。”她望著勁山先生,“沛娘也很漂亮。”
她說的是淮邑鄉君。也算是一件奇事了,燕京貴婦私下間都流傳定國公府的淮邑鄉君並不是定國公早亡的妾室莫氏所出,而是定國公的外室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