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誌剛,按理來說應該是。可是我又想起了父親母親和文哥的話,還有他的爸爸媽媽,以及他自殺未遂的事兒,一想就心裡發緊,不敢再想。可是如果那個人是管少童呢?
管少童也是老鄉,父母都是農民,兄弟五人,他排行老四,大哥二哥都考上了大學,三哥沒考上學在家務農,一個弟弟還在讀初中。
他人長得帥,對我好像也不錯。想到這裡我竟有一種罪惡感,我怎麼會這樣想呢?我已經訂婚了不是嗎?
隨手看到了曉晨的詩,再讀一遍,還是有一種感覺,她一定也有心事。
我偷偷拽了拽她,“同桌,你的詩寫的你自己的心境吧?”
“神經!”曉晨反應有點大,“我覺得管少童寫得是真實心境。”
“彆打岔。”我輕輕地附在她耳邊說。
“你叫張小薇,他偏偏寫詠薔薇,寫得多真摯啊,真情流露啊!”曉晨輕輕說,“還有你,是不是即興寫的是管少童和任曉明送你回家的見聞感受啊?我怎麼讀怎麼覺得像。我喜歡“泥路鰍舞逐輪翻”這句詩。”
“好了不說我,說說你。”
我不得不承認,曉晨比我城府深。平時,她看似樂觀開朗,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整天樂嗬嗬的,其實她家裡事情很多,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爸媽老來得女,兩個哥哥都在外地工作,家中隻有年邁體弱的父母,都需要她照顧操心。曉晨長得比我還高三公分,在女孩子中很是遭人嫉妒的。再加上做事利落乾練,思維縝密,又是我班的團高官,真有一種老大姐的威嚴勁兒。與她同桌成為閨蜜是我三生有幸啊!
她的理想就是找個比她優秀,身材高大偉岸,能給他安全感的帥哥,最好比自己大點更好。她以為年齡比自己大,會更有安全感。
其實,他這種想法也影響了我。當年我和高誌剛見麵,覺得他比我大兩歲呢,應該可以有安全感,可以信任。
現在她好像情路有點不順的感覺。
“你怎麼啦?”同桌見我發呆,於是用手輕輕打了我一下。
“在想你哩。”我小聲說。
“又神道了?還是好好看看稿件好交差吧!”
她說的沒錯,明天篩選出來得給於峰和張老師審一審稿,這周末還得排版,刻板,印刷,周一班會得分發到各班。
對了,我又想起了班長下的通知,我還得準備一張畫參賽哩。
“同桌,你參加美術展不?趕快準備一下吧!”我真誠地詢問道。
“我有一張哩,回合適的時候拿給你看看,切磋切磋。”同桌神神秘秘地告訴我。
“嗯?這麼厲害,感情人家早有準備,真不是簡單人啊!”我暗暗歎服。
心想一個人想優秀得多交優秀的朋友,嗬嗬,一點沒錯。
“告訴我,畫的是什麼?”我好奇心開始泛濫。
“現在就不告訴你。趕快忙你的正事。”
我想,我同桌一定是一個有著清楚理想的人。她知道自己,還善於觀察彆人,隻是不太愛顯擺而已。
理想?理想應該是什麼樣子呢?
我想理想好像一盞燈,明明亮亮,發著溫馨美好的光芒,照耀著我們的人生路;理想好像一顆夜明珠,光芒四射,璀璨奪目,充盈著我們的幸福感理想好像一座城堡,金碧輝煌,浪漫神秘,承載著我們的靈魂。
這好像是對所有人講的。對於我們青春學子來說,最迫近的理想就是獲得人們的讚譽,簡單一點兒就是在我們學校“天彩”美術展中一舉奪魁,拿到特等獎!
被理想籠罩的我們個個是舞台上的主角。我相信,並堅信理想會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