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承雲曲!
放逐之地。
自從連山獨自來到放逐之地已是過去了一些時日,這段時間之中放逐之地外發生了什麼連山自然是不會知曉,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連山更多的便是擔憂著白小露。雖然白小露的身上有著神明刻下的封印,但連山卻是不知道以始如今的強大力量何時封印便會被解開。
那般的後果連山不敢想象。所以連山便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隻是循卻從來不提任何關於讓他離開的話,除了每隔一段時間便來到竹舍對連山進行一番“折磨”,用大量的人魂不計代價的灌注到連山的身體之中,隨後便獨自離去。
而留在竹舍之中照顧連山的便是那隻貓妖。
畢竟,放逐之地的一切真的如同囚牢一般,伴隨著的隻有無儘的孤寂。
貓妖心智極其簡單,連山雖偶爾亦與她說說話,不過貓妖卻往往不能明白。連山不禁想起了昔時在青丘城所遇到的狐妖白姬,比起在放逐之地的這些妖們,白姬的言行舉止、所言所思倒是更像一個人。
這一日,循再次回到了竹舍。
連山正在竹舍外手握木劍獨自練著劍,若是從前的連山是斷然不會這般做的,如今卻再是不同,連山明白自己一旦離開便要立即回到不周去救出白小露,所以便不願再輸給始,不願再沒有一絲還手之力。
“你倒是勤勉,不過若是這點微末劍式便妄想打敗始,倒是不免有些天真了。”循站在竹舍外看了半晌,終是走進了竹舍的小院中開了口。
連山聞言便停下手中的動作,扭頭望向循,不滿道“這無須你操心,我有必須要做的事。”隻是說到了最末聲音又越來越小,“或許我始終無法打敗他,但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小露被始所害”
“你口中的‘小露’是誰?值得你不顧一切去與始為敵?”循忽是眼中一亮,尖銳地問道。
連山也絲毫不避諱,直言道“小露便是白澤。她被始抓回了不周這都是她為了救我所以我一定要回到不周去救她。”
“原來你竟是為了白澤不過是一隻父親大人所造出的神獸罷了。看不出你還有這般心思,說來我倒是更好奇了,大哥他竟然會抓走一隻神獸,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循盯著連山疑惑地問道。
“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從我蘇醒的那一日起便一直陪著我了都是我不好,曾經惹得她生氣”連山想起了在不周最後爭吵的那一次,還有那個被摔壞的小小陶塤若那一切都不曾發生,或許就沒有中間相隔千載的離彆
那一次,同樣是因為始,迫不及待地要求著自己成為神明
大抵自己這最後的神之子的身份打從一開始便是一副最沉重的枷鎖。在其他人的眼中著是何等至高無上的身份,代表著無所不能,而連山卻是無比厭棄的。
“你竟然不願成為神明”循忽是冷笑道,將連山從回憶之中拉了出來。隻是連山卻是未曾想到,循就這般輕易的洞察了自己的想法。
循似乎並不在乎連山此刻的驚訝,繼續道“你是否能願意成為神明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隻是你千萬要記得你與我之間的約定。一旦你反悔,後果可是你無法承擔的”循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連山不斷的冷笑。
而就在這一刻,連山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忽然快要脫離自己的控製一般,思緒竟然完全無法掌控身體,胸口一陣劇痛傳來連山慌忙扯開自己的衣裳朝著胸口望去,一道古怪的符印竟是牢牢地生在了心口之處,如同瘟疫一般開始向著四周不斷的蔓延開來疼痛亦是越來越劇烈
“你對我做了什麼?!”連山喘著粗氣,憤怒地問道。
“難道你忘記了你曾接受了一絲我的神之魂?我的神之魂可是與其他人不同的,一旦你違背了約定,那一絲神之魂將會慢慢的吞噬你你半分都抗拒不得自然,若你取回了神之心與神之魂,那你便可以輕易將其驅除了那天我說的時候難道你當我是在說笑嗎?”循瞧著連山痛苦的模樣,竟是狂笑了起來,隨之又輕輕地拍了拍手。
霎時間連山胸口那符印竟不再蔓延,漸漸退縮回到了胸口,看不出半分痕跡,巨大的疼痛亦隨之而退去。連山這才大口的喘著氣,不甘地望著循。
該死的燭九陰連山暗忖咒罵道,竟是能想出找循幫忙,這無異於與虎謀皮
“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連山氣惱地問道,越是看著循那張與蜉蝣相同的臉龐,連山便越覺得生氣。
“哈哈,我覺得你可以離開的時候你便可以離開了”循停止了狂笑,“我問你,你為何不願神明,是否是因為你覺得比起神明來做一個普通的人更為隨性,無拘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