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信瞥見迎麵就來的槍頭,嘿聲嗤笑道“你這槍法,是擱戲台上練的吧?”
頭一歪,槍頭“噌”的便紮在了他腦袋先前的位置。
再見那繩鏢追來,蘇鴻信立時橫著身子滾了出去,但見耍槍的女人口中仍是“呀”個不停,腳下快趕急追,槍頭每每都是險之又險的擦著蘇鴻信的身子紮在地上,紮的火星四濺。
猝然,陡見那使繩鏢的女人,一抖鏢聲,隻像是軟鞭一樣,當空一掄,竟然裹住了蘇鴻信的雙腳。
女人身形一沉,雙臂纏繩一拽將之繃的筆直,蘇鴻信翻滾之勢立止,整個人更是被拉直了身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啊!”
耍槍的一步趕上,厲喝著朝蘇鴻信心口就捅。
可不想。
倏見一道烏光橫空劃過,那長槍的槍頭猝然離了槍身,從中而斷。
原來,翻滾間,蘇鴻信已將“斷魂刀”重新拾起了,長槍一斷,那女人臉色慘然,低頭一瞧,她的肚子,也被這一刀給破開了,刀傷深入三四寸,肚腸都能看見了。
蘇鴻信反手立刃,二十來斤的斷魂刀硬是被他使的如繡花一樣,自雙腳間一過,那纏著的鏢繩迎刃就斷。
“啊你奶奶個腿,吵死了!”
單手一撐地麵,蘇鴻信麵露森然冷笑,騰空翻起,掄臂一刀橫過,還在瞧自己肚子的女人,立馬斷首倒地。
剩下的最後一個。
眼見三個姐妹全死了,竟是頭也不回的就跑。
蘇鴻信杵刀在地,冷眼靜看,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可那女人跑出不到八九步,腳下陡沉,接著一股劇痛襲來,立馬慘叫一聲,低頭一瞧,正是被蘇青埋的獸夾咬住了,一時間血流如注,她卻還在掙紮欲逃,滿臉冷汗。
蘇鴻信騰出右手,腳下往後一壓,足尖一勾,半截旗杆已被他勾起接在手裡,五指一撥,旗杆在空中一轉,他眼露殺機,右臂猛然發力,隻揚臂一拋,槍杆立時“嗖”的飛了出去,如箭矢離弦,不過眨眼,已自那女人後心傳入,自胸前穿出,貫身而過。
“我大姐二姐她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唔……”
女人口中血水直流,嗓音含混,扭頭仍滿是怨毒的瞪著他。
隨即,撲倒在地,雙眼瞪圓,死不瞑目。
天越來越冷了。
冷風一過,掀點晶瑩雪花。
又下雪了。
蘇鴻信提起地上的刀,神情慢慢恢複平靜,抿了抿嘴,他又瞧了瞧夜空裡飄散的雪花。
轉身走入了之前的棺材,合上了棺材蓋。
與此同時。
天津城。
黃蓮教的總壇內。
但見聖母廟中幾位盤坐在地的仙姑而今俱是臉色慘然,望著神壇上高掛的白色旗幡又驚又怒,這旗幡原是有八,分彆代表著“黃蓮教”的八位仙姑,可就在先前,四杆旗幡,卻是接連憑空燃起,轉眼化作塵灰。
“三妹她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