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叔?你說什麼?”
鈴蘭終於分出了一點注意力,去思考勇叔的話。
“我會幫你的,女娃娃,你這樣衝出去,族長在哪都找不到你就死了。”
勇叔看著鈴蘭仇恨的眼神,突然覺得他這些年恐怕也有過這樣的想法,為他的兩個死去的兒子,他也有憤怒被掩埋在腦海中。
殺掉河穀部落的族長嗎?既然眼前這個小姑娘想要這樣做,他這個黃土埋到了脖子的老骨頭,幫一把又如何呢?
黎明再度到來,這一天的河穀部落太陽超常升起,隻是薄薄的雲層讓天地間蒙上了一層灰色,刺眼的陽光投射到人的身上,卻感覺不到溫暖。
或許人確實有第六感這種東西的,整個部落都有些躁動,鴻羽怒氣衝衝在房間踱步,珊珊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他大聲喊著,卻沒聽到任何回應。
“珊珊!”
鴻羽暴躁的一腳踢飛地上的水盆。
那個小妮子!現在也學會偷懶耍滑了嗎?!
可憐的珊珊此時正被綁的跟個粽子一樣,在地牢的最底層陷入沉睡,她的額頭上還頂著一塊紅腫,這是命運的巧合給的教訓,她要是現在醒過來了,肯定會懊惱自己小看了鈴蘭。
鈴蘭確實不聰明,卻有一股子瘋勁兒,連自詡聰明的珊珊都陰溝裡翻船了。
傍晚,鈴蘭換上了珊珊的衣服,端著蜜水往鴻羽的屋子送過去。
除了族長,沒人分出精力注意珊珊的失蹤,而鈴蘭也沒有想到,她順利的混進了鴻羽的房間,也十分容易的被發現了。
“珊珊!你今天白天去哪了!”
鴻羽坐在自己的寶座上,房間裡沒有點燈,鈴蘭沒發現有人在,鴻羽也沒一眼看穿來的人有問題。
“我去了地牢,那個叫鈴蘭的女人病倒了。”
受君芊芊的影響,鈴蘭發現自己也變得擅長說瞎話了。
“待了一天?”
鴻羽的聲音,聽起來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她病得很嚴重,如果在交易之前她就病死了,會對族長不利。”
鈴蘭的回答有理有據,隻是鴻羽已就立刻聽出了不對勁。
“你今天你怎麼回事?聲音怎麼聽著不對勁?”
鴻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燈台,鈴蘭屏住了呼吸,她要露餡兒了!
“等等,你不是珊珊,你是誰!”
油燈被點亮,火焰的光芒柔和的擴散開,鴻羽回過頭看向鈴蘭,那裡站著的人根本不是他的侍女!
“是,是珊珊姑娘生病了,讓我暫時頂班……”
鈴蘭此時話都說不清楚了,她的手裡還端著空茶盤,下了毒的蜜水還放在桌子上,她的眼神不安的往杯子那裡瞟。
“珊珊也病了?真巧!”
鴻羽都要氣笑了,眼前這個小娘皮,瞎話都說不順,難不成當他是傻子嗎!
眼前這個人,不就是藍草部落的人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