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世界無法修仙!
雖然金昭筠是這麼想的,但是這個想法卻久久盤旋在腦海中不能散去。
等到店內的小二哥來房內送餐食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小二哥,可否問一聲,明日客棧內是否有一場收徒宴?”
“回客官,您說的是白先生擺下的酒宴吧,白先生之子拜本縣的共捕頭為師,明日中午確實是有一場酒宴。”客棧小二想了一下,嚴謹的回答道。
乾他這一行不能亂說,該是誰擺下的酒宴,就是誰擺下的酒宴,尤其是不能嚼客人的舌根,不然沒事還好,出了事,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們。
“那小二哥可知明日來得都有哪些人麼?”金昭筠追問道。
“這小的就不大清楚了,不過共捕頭在本縣在任多年,交友甚廣,想必來的人不少。”
“謝小二哥了。”
“客官您抬舉了,若是沒有其他的事,小的就先下去了。”
金昭筠端坐著微微點了點頭,見到店小二出了房,便陷入了沉思之中,這明日之宴,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第二日中午,南福客棧。
大堂中擺滿了七八桌酒宴,想必白玉也是下了血本的。
範仁坐在角落一桌中最靠牆角的位置,看著大堂中央白景輝對著共修言行拜師之禮,白玉站在一旁紅光滿麵的樣子,倒也感歎人生如戲。
坐在這個位置,並不是白玉安排的,而是範仁自己強烈要求的。
對於這種熱烈喧鬨而交際性極強的場麵來說,他是極為不適應的。
或許是從前的社交本就不多,也或許是來到這陵縣宅的日子久了,與旁人那些表麵上的交情他連應付的興趣都已然全無。
而且依照他從前的習慣來說,出外吃飯也好、看電影也好,範仁總喜歡選擇角落的位置,一麵靠牆,或者兩麵都靠牆,這樣心裡總會莫名的踏實些。
他這一桌坐的都是白玉的鄰裡街坊,都是些實誠樸素的人,大家聊聊生活中瑣碎的小事,言辭中夾雜的都是煙火氣,範仁也不覺得乏味,反而聽得津津有味,臉上的笑意也是發自內心的。
轉眼拜師禮結束,白玉開始敬酒,他舉起酒杯後,衝著範仁所在的方向遙遙一拜,這第一杯酒敬得竟然不是共修言。
範仁見狀也欣然受之,但他為了避免太過顯眼,就並未起身,隻是坐在桌上舉起了酒杯,隨後一飲而儘。
見範仁飲完後,白玉才飲下第一杯酒,然後繼續為共修言敬酒。
這一幕,開始的突兀,結束的也快,很多人看得是不明所以,隻有少數眼尖的人看到了範仁舉杯,相互問詢之下,得知範仁是奇瀾齋的宅主後,也是大感驚歎。
“範先生,您就是住進奇瀾齋中的那位?”
“老伯,您客氣了,在下範仁,您直稱我姓名或者是小範都可以。”範仁本想低調,可是舉杯的那一幕還是被同桌的人看到了。
“不敢,不敢呦,範先生住進那奇瀾齋中就沒碰見什麼異常嗎?”這老伯一問,桌上的一下人都豎起了耳朵來。
“目前來還是沒有的,這宅院住著倒也頗為舒適,想來那些所傳之事,雖然玄奇,倒是還沒讓在下碰上,也是僥幸,僥幸啊。”
聽到範仁的回答後,桌上的人或是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或是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倒也是沒有人繼續追問了下去。
隻有那名年紀大的老伯,臉上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老伯想,桌上的這些人到底還是年輕,這位範先生這麼說你們就信嗎?
不管是消息還是傳聞,大抵都是有依據的,傳了這麼多年的奇瀾齋之事怎麼可能是空穴來風。
看來麵前這位看起來並不年長的範先生,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