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良版竹蜻蜓。”薛柳將竹管遞給薛米韜,“要玩嗎?”
“要要要!”薛米韜激動壞了,姐姐一定是天上神仙派來的,他餘光看到大牛羨慕的站在一旁,就抱著薛柳的胳膊撒嬌,很講義氣的求她:“阿姐,你給大牛也做一個唄?”
薛柳:“小事,等著。”
她又手速極快的又做了一個竹蜻蜓發射器,然後遞給薛米韜,讓他親自送給自己的小夥伴。
薛米韜高興的接過來,又鄭重送給大牛,三人搞得像大型企業剪裁的交接儀式似的。
大牛連連跟薛米韜說謝謝,又害羞的跟薛柳道謝,薛柳不想打擾他們兩個新朋友交流感情,讓他們玩去吧。
兩人在薛家的院子裡瘋玩了一上午,一直到大牛聽到他娘親喊他回家了,才跟薛米韜依依不舍地告彆,一步三回頭的跟著娘親走了。
薛米韜淚眼婆娑的站在門口,望著大牛漸漸遠去的背影默不作聲,跟送彆丈夫的小嬌妻似的,把薛柳都看樂了。
“你至於嗎?你們就在一個村子,不然你下午去大牛家找他玩去。”
薛米韜擦擦眼睛,有些崩潰的大喊:“他贏走了我的一個竹蜻蜓!”薛米韜哭唧唧的,倒不是因為少了一個玩具,主要是輸給了春兒又輸給了大牛,簡直天理難容!
薛柳不厚道的笑了,“看來你這個小哥哥是在食物鏈的底端啊。”
薛米韜聽不懂什麼食物鏈,但聽懂了底端,他悄悄的哼了一聲,氣鼓鼓的回去了,不要阿姐給他做竹蜻蜓了,我找胡大叔給我做!
薛柳在家開心的種菜養兔子逗弟弟,忙忙碌碌的,她沒有想到的是,在裡甲鎮上,有一戶人家,日日焦急的等著她,等不到人,已經駕著牛車往永富村來了。
一位老伯坐在牛車上,看著前方的村落,有些懷疑的問趕車的小哥:“是這個方向嗎?”
趕車的小哥正是客棧的夥計李武,坐在牛車上的便是他的二伯李正壽。
李武依舊惜字如金,淡定的回了一句:“嗯”
李正壽也不以為意,他已經習慣他這侄子的性子,半天悶不出幾個字,他也不勉強李武一定要答話,又自顧自的說起來:“初你也沒問那姑娘的清楚具體的地址,這打聽了好幾天才找到那戶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
李武沉默的揮動的趕著牛車,沒有搭話。
“這天冷了,荷葉也都枯敗了,隻剩這最後一點了。”李正壽想到再過幾個月就要過年,不由的歎了口氣:“你今天私自趕牛車出來,客棧怕是不知道吧?下次莫要做這種事了,小心又被扣工錢。”
李武這下說話了:“牛車快,客棧扣我爹工錢,我拿這抵。”
李正壽無奈的歎口氣,李武的父親是他一母同胞的三弟,一直在客棧裡做幫工,做一些灑掃的活計,一個月給150文錢的工錢,但動輒打罵,做的不好還要扣工錢。可迫於生計,隻能一直忍受著。
李正壽和李武趕著牛車,慢悠悠的晃到了永富村。在村口隨意拉一個人打聽,隻說賣柿餅的一戶人家,對方立馬就認出來了:“你們要找的是薛家吧?”
如今全村誰不知道,薛家靠著山上的柿子做了一樣點心賣給了縣城酒樓發了財。村裡人嫉妒有之,但鬨也鬨過,一分好處沒得著,反而被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娃下了麵子,村長又發了話,這誰還能舔著個臉再去鬨騰?都偃旗息鼓了。還有那心思活絡的,已經開始跟薛家親近關係了。
那村民八卦的打量著李正壽叔侄倆,好奇的問趕牛車的小哥:“你們找薛家作甚?也是做生意的?”
李武自然沉默是金,李正壽便開口含糊道:“不是什麼生意,就是來送些東西。”
村民朝他們身後的牛車上張望了一眼,好似堆著不少的荷葉?他又打量他們穿著樸素,也不像是做大事的,頓時興趣缺缺,意興闌珊的跟他們說了薛家的的住處,就背著手晃走了。
李正壽沒想到這薛家在村裡如此出名,跟李武對視一眼,就朝著村民指路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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